先通過視頻瞭解一下這份刊物

這份刊物

至今已經堅持了40年

這份刊物就是《新文學史料》

2019年3月20日下午,“《新文學史料》創刊40週年紀念會”在中國出版集團隆重召開。

中國作協副主席閻晶明,中國出版集團黨組成員、中國出版傳媒股份有限公司副總經理李巖,人民文學出版社社長臧永清、中國現代文學研究會常務副會長劉勇、中國當代研究會會長白燁、著名學者孫鬱、陳漱渝、陳子善及著名作家後代張曉風、舒濟等應邀出席。

會議由人民文學出版社副總編輯應紅主持

本次會議由人民文學出版社、中國現代文學研究會、中國當代文學研究會共同主辦,由人民文學出版社副總編輯應紅主持。

中國作協副主席閻晶明

中國出版集團黨組成員、中國出版傳媒股份有限公司副總經理李巖

會上,閻晶明、李巖分別代表中國作協和中國出版集團發表講話,對《新文學史料》四十年來的辦刊質量給予高度肯定,表達了領導單位對刊物一向的支持和對未來發展的厚望。

中國現代文學研究會常務副會長劉勇

中國當代研究會會長白燁

人民文學出版社社長臧永清

劉勇、白燁、臧永清分別代表中國現代文學研究會、中國當代文學研究會和人民文學出版社發表講話,回顧《新文學史料》一路走來的艱辛和業績,褒揚了其堅守學術規範、保持學術品味的品格。

胡風先生之女張曉風

老舍先生之女舒濟

胡風女兒張曉風、老舍女兒舒濟代表作家家屬發言,回溯了《新文學史料》對胡風、老舍史料的大量刊發和在學界的反響。

著名學者孫鬱

著名學者陳漱渝

著名學者陳子善

著名學者劉福春

孫鬱、陳漱渝、陳子善、劉福春等專家學者追溯他們的學術生涯與《新文學史料》的淵源,對史料工作的進一步發展提出建議。

《新文學史料》主編郭娟

《新文學史料》主編郭娟表達了對已故編輯前輩樓適夷、韋君宜、牛漢等的懷念與敬意。

中國出版集團黨組成員、中國出版傳媒股份有限公司副總經理李巖爲《新文學史料》編委頒發編委證書

人民文學出版社黨委書記張賢明(左一)、中國出版集團公司出版部主任劉祚臣(右一)爲“榮譽讀者”謝其章、王渝華頒發證書

會上,有關領導頒發了《新文學史料》編委證書和“榮譽讀者”證書。

著名學者李怡

《新文學史料》榮譽讀者謝其章

李怡和謝其章分別代表編委和榮譽讀者發表了感言。

《新文學史料》是人民文學出版社的社辦刊物,刊名由茅盾先生題寫。自1978年創刊至今,已不間斷地出版四十年,總計出版162本。它已然成爲五四以來中國新文學的一部大型“回憶錄”、豐富的史料庫。四十年前,人民文學出版社編輯名家樓適夷、韋君宜、牛漢等高瞻遠矚,創辦了這份以收集和保存五四以來文學史料爲宗旨的刊物,呼籲老作家撰寫回憶錄,呼籲文學工作者挖掘、考證史料,希望以一刊之力恢復文學記憶、重新溝通久已湮沒的五四新文學光榮傳統,爲特定時期的中國文學走出幽閉、褊狹、僵硬之困局,走向豐饒、開放、鮮活的新境界,做出貢獻。

《新文學史料》創刊號(復刻版)

史料大家朱正回憶,他接到創刊號後立即讀了一個通宵,判斷道:“這份刊物是必將傳世的。”其後的幾代辦刊人始終不放棄文化責任,於滾滾紅塵、商業大潮中保持國家級學術期刊的學術品質,受到作家、學者及讀者高度讚揚,被海內外學界視作探究歷史、省悟歷史、回味歷史的一份新鮮可讀、饒有趣味的名刊。

著名學者沈衛威

創刊四十年以來,《新文學史料》刊發了衆多知名作家的回憶錄、自傳、日記、書信,如茅盾的《我走過的道路》、丁玲的《魍魎世界》、胡風回憶錄、日記、書信及《魯迅同斯諾談話整理稿》、“文聯舊檔案”、“馮雪峯外調材料”等一大批珍貴的第一手史料;也刊登文學研究工作者撰寫的作家小傳、評傳及偏重資料性的專題研究、訪問、調查、考證、年譜等,如“路翎專輯”、《文壇師友錄》、《張愛玲文壇交往錄》、《口述歷史不可盡信》、《民國時期文人出國回國日期考》等重要史料,既有親歷者個人回憶,又有研究者多方考證的“史家拍案”。閱讀《新文學史料》,有助於走進歷史現場、感受歷史氛圍,從而更全面深入地瞭解現代作家作品,探尋新文學發生發展的歷史真相。

著名學者古遠清

青年學者李斌

《新文學史料》擁有衆多忠實讀者,很多人從創刊號一直訂閱到現在。著名作家孫犁是《新文學史料》的忠實讀者,他在世時曾寫專文誇讚,稱《新文學史料》是他保留的唯一一份刊物,經常用牛皮紙包着放在牀頭,從不外借。來自安徽的許華斌和許馨父女兩代人從創刊號開始訂閱、珍藏《新文學史料》。許華斌在雙目近乎失明的情況下,靠聽力語音幫助女兒完成了史料百期的文獻分類,許馨女士的母親則幫助校對。2003年,許馨女士自編、自費出版了一部《新文學史料百期索引》。

《新文學史料百期索引》,合肥工業大學出版社

《新文學史料》主編郭娟表示,今後將不負衆望,繼續前行,進一步向當代文學史料拓展。

附一:集藏《新文學史料》四十年

文 | 謝其章(《新文學史料》榮譽讀者)

從1986年開始追求《新文學史料》。

我是“雜誌控”,不是一本兩本零散着買,追求的是“全套無缺”,集配全份雜誌,必不可缺的是創刊號。《新文學史料》創刊於1978年3月,彼時我剛剛從農村插隊返回北京,工作剛剛有着落,對象仍無着落,四顧茫然,哪裏知道搶購《新文學史料》創刊號呢。我沒記錯的話,《新文學史料》的發行渠道不是郵局(郵發),所以大街上的報刊亭見不到它的身影。我倒是在報刊亭定期買得到《大衆電影》《讀者文摘》《集郵》《世界博覽》。後來發現東單北大街有個“報刊集配部”,可以配到所缺的雜誌和報紙(我曾配齊過1958至1966年全份《北京晚報》),我拉個書單給店員,二十幾天後便通知你去看看配到了什麼。當時不知道世上有本我日後百計求索的《新文學史料》,因此書單裏失記。

1986年,回城已十年,成了家有了娃,考上了“電大”,開始關注娛樂休閒之外的文學刊物。這才盯上了《新文學史料》,而且發現它不是很容易買到,偶爾在書攤碰上一兩本,大有相見恨晚之意。那個時候,沒有成規模的舊書市場(潘家園報國寺舊貨市場九十年代中期才形成),更沒有網絡書店,因此想配全大非易事。後來結識了現代文學研究學者龔明德先生,他在成都,將手裏的《新文學史料》複本送給了我,其中有創刊號,我很感謝他。淘買舊書很方便以後,我又淘到了一本十品的創刊號,書販索價五塊。

八十年代末,我開始蒐集民國文學刊物,由於動手早,至今已略具規模,現代文學史的名牌刊物大體齊備。閱讀民國文學刊物,免不了要查些資料和線索,這下,《新文學史料》便幫了大忙。於此提一個看法,早期的《新文學史料》偏重於主流的史料(大史料),對於一些邊緣性史料開掘不夠,這是時代的侷限(侷限於“新文學”三個字),如今已彌補過來相當多了。我不喜歡讀研究“魯郭茅巴曹”的高頭講章,如果將刊名易爲“新文學研究”,那隻好退避三舍,繞道而行。

1998年韜奮三聯書店開業,店裏設有“期刊角”,《新文學史料》在焉!我兩三個月逛一趟,看看新一期《新文學史料》來了麼。每次總是直奔“期刊角”,買完了它再逛別的書架,爲什麼這麼着急呢,因爲有時候賣光了,有時候剩下的幾本品相不佳。正因爲如此挑剔,我的一套《新文學史料》本本均“新若未觸”。又過去幾年,網絡書店興起,集配舊刊易如反掌,那些爲了湊齊數而買來的的《新文學史料》,被我一本本調換成品相更好者。你說這是“完美主義”還是什麼“強迫症”,我都欣然接受。

由於幾十年來無節制地淘買舊書刊和新書刊,居家面積和空間已被擠壓到“無立錐之地”,有圖爲證。早期的《新文學史料》裝進了一個裝電視的紙箱,新買進的只好隨處亂塞。如今我按期買的刊物只剩下《新文學史料》了,幸好它還是季刊,如果改版成雙月刊或月刊,我真得認真考慮它的“生存空間”了。

《新文學史料》四十歲了,我也老了四十歲,人書俱老。回望四十年來之辛苦路,感慨無端,寫下這些不着邊際的話,卻是真心話。

附二:致敬前輩——在《新文學史料》創刊40年之際

文 | 郭娟(《新文學史料》主編)

在紀念日,易於感懷。

我見過樓適夷樓老,在他家中,爲了編他的一本散文選。他拄杖從裏屋一步一頓地走出來,應該說是“挪”出來,卻倔強地不讓人攙扶,個子不高,卻自帶氣場。這是當時我見過的最老的老頭兒,那時我二十多歲。

樓老,本人即是新文學史中的人物,與魯迅都有那樣深的聯繫;他資歷老,對文藝界的事是清楚的,不隔。所以他說,應該去向某某組稿,或者,這個問題,你應該讓誰誰寫一寫回憶,那是很切實到位的指點。我看過他寫給牛漢的信,感到他對《史料》付出很多心力,操心很細的。

韋君宜韋老太,我只在協和醫院見過她一面。那時她已失語,躺在牀上,一雙眼睛卻是閃亮的、骨碌骨碌轉動。後來編她的5卷本文集,看回憶她的文章,我才比較多地瞭解她。

她總是洋溢着青春熱情,凡事親力親爲。在籌辦《史料》之初,她去拜訪茅盾,請他帶頭寫回憶錄,茅盾就帶了頭,還題寫了“新文學史料”刊名。她大膽啓用牛漢,牛漢那時還沒有正式平反,牛漢就將《史料》辦成了名刊。

牛漢先生給我很多鼓勵。接觸較多。他騎自行車,很瀟灑地打招呼的樣子;他朗誦詩作的樣子;他講話,長長嘆一口氣的樣子;他彎下魁偉的脊背、蹣跚着邁步的樣子……記得他說過、寫過的一些話——

“《史料》要真正站在歷史的高度也是很難。但絕不能迴避,更不能歪曲。”

“《史料》在我看來,不能只看重左聯,應該反映文學史全貌。應包括各流派的作家作品,以供大家研究……哪怕有問題可以批評。”

牛漢先生鄭重的歷史責任感以及探求歷史真相的勇氣,給我留下最深印象。對於《新文學史料》而言,求真,最大限度逼近歷史真實,是宗旨;真即是善,即是美。歪曲,迴避,片面,都失真。

陳早春老師也是這樣:他早年執着於考證“杜荃是誰”,不爲尊者諱;他一直爲還原馮雪峯真實的歷史形象持續不斷努力,也是求真。

還有李啓倫、黃汶老師,他倆對坐辦公桌,默默做案頭工作,李老師高度近視,看稿子貼得很近,像是“聞”稿子。牛漢評李啓倫:非常認真,踏實可靠。黃汶老師也是這樣。許多作者記得他們的名字。

這些前輩留下的氣息、氛圍、氣場,罩着我們,如培元兄的書名:我們與前輩的魂靈相遇。我們的前輩太強大了!就說創刊號上的《致讀者》和《徵稿啓事》,寫於40年前,寫得那樣大氣,開放,周全,立意高遠,又誠摯具體。曾以爲我主持《新文學史料》小有創制,其實,都沒跳出前輩劃下的圈。

我們站在巨人的肩上,受着前輩的廕庇。所以感恩,致敬。致敬前輩,就是致敬傳統,並努力承續他們留下的事業。值此40年紀念日,一瓣心香,致敬前輩,伏惟尚饗。

謝謝在場的前輩的家人及所有來賓的見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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