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著?活著。

主角福貴的人生是一場悲劇?一口氣讀完的時候,第一感覺確實如此。他年輕的時候簡直無可救藥,賭博、嫖娼,過著可以說是奢侈糜爛的生活,結果就是他終有一天敗光了家裡所有的積蓄。等他浪子回頭重新做人的時候,父親去世,母親病重。福貴拿著妻子家珍從丈人家帶來的僅有的兩塊銀元進城為母親尋醫時,又在混亂中被抓壯丁,好不容易才戰場上活著回到家裡,母親已經病逝了,女兒鳳霞也因為一場高燒變成了聾啞人。一家人艱難地繼續生活著,好不容易要熬到豐收,養的羊也長肥了,兒子有慶上了小學,卻又趕上大公社,家裡的田地與羊全數充公。災難總是一個接一個到來,家珍患上軟骨病,家裡又少了一名勞動力,這時大饑荒襲來,人人餓到吃樹皮、草根……那場饑荒餓死了很多人,福貴一家艱難地活了下來。但是,命運絕不會輕易收手,縣長夫人血崩,有慶因獻血過多而死。不久之後,鳳霞出嫁、懷孕,一切看起來正在好轉,但鳳霞還是死在了生孩子這一關卡,家珍也因為兒女接二連三的死再也撐不下去病逝了。既然要完蛋,就要徹底,幾年後女婿因意外死在了工地,最後連外孫也死了。故事的結尾所有他愛的、愛他的人都死了,只剩下他一個人與一頭被他取名為「福貴」的牛,他們一起朝終點無畏無懼並且從容不迫地走去。

看完以後,我無知無覺地哭了起來,先是為了那命運的悲慘,後來哭著哭著竟成了熱淚。像書背面簡介寫得那樣,主角與命運是友人,他們相互憎恨,相互感激,活著一起走在煙塵滾滾的土地上,死後化雨化泥沉入地里。

「似苦實甜」,我認為福貴是個無比幸福的人。他被抓壯丁消失的那段時間,還有母親相信他不是騙錢去賭博並且到死都相信他。他有一個溫柔、堅強、寬容的妻子一直愛著他。嫖賭使他失去所有家產時,雖然丈人抬來紅轎接走家珍,可家珍還是堅持回到他身邊,與他一起生活,後來家珍病重最擔心的不是生死,而是自己會不會拖累家人。鳳霞從小乖巧懂事,福貴要把她送走時也非常難受,又聾又啞的她卻微笑著撫摸父親的臉反過來想要安慰他。有慶是個同他母親、姐姐那樣溫柔,善良的孩子,一直像照顧親人那樣照顧他的兩頭羊,羊被公社宰殺時難過了很久,他也同他父親福貴那樣倔強、不善表達,體育老師獎勵的一堆糖被他分了又分,縣長夫人需要獻血時,會因為自己排在太后面擔心救不到人而著急。女婿二喜少言、認真、老實,不嫌棄福貴家裡貧窮迎娶了鳳霞,因為丈人、丈母希望婚禮辦好些去借錢,在鳳霞難產醫生問保大保小時跪下來求醫生保鳳霞……

全書共讓我哭了三次。

第一次哭出來是因為一個描寫不多的小人物:老全。他死前只是問福貴:這裡是哪裡?他只想知道自己死在了哪裡。不知道為什麼就這段莫名戳中我,使我瞬間哭了。

第二次哭在有慶死掉那段。多好的一個孩子,為了不磨壞母親給他逢的鞋子,脫下鞋光腳跑步上學,到門口才重新穿上。福貴要賣掉羊換米的時候,他央求父親幫羊找過個「好人家」,不要把羊賣給屠宰場……看到他死的那幕我非常難過,一個美好的事物被摧毀在眼前真的很讓人絕望。

第三次哭是全書看完的時候。故事結尾,福貴牽著牛,一人一牛緩緩離去,他唱著:少年去遊盪,中年想掘藏,老年做和尚。這歌給我感覺是那樣的輕,同時又那樣重地撞在我心上,撞出的餘音一直在繚繞,久久不肯散去。

其實這是一本沒有多餘小心機,非常單純的書。它只是在說人與命運,只是在講「活著就是為了活著」。平淡、溫暖、殘忍、無常,都是生活,僅次而已。

最後,我認為人活一輩子至少該讀一遍《活著》。

「少年去遊盪,中年想掘藏,老年做和尚~」

歡迎大家關注,一起討論各種劇情。


01

第一次看余華的《活著》,覺得它是一部徹頭徹尾的悲劇。愛的人都不在了,美好的事情都粉碎了,剩下的,只是一個人,一頭牛,和一段回憶。

現在再讀,才發現,《活著》其實是一部關於人生的寓言。我們每個人都可以從書中找到屬於自己的點,找到悲傷、找到忍耐、找到人生、找到命運……這是《活著》的魅力,也是一切傑出作品的魅力。

我把余華為《活著》寫的各個版本的序言都細細讀了幾遍,最後的一句話,引起了我的深思:「生活是屬於每個人自己的感受,不屬於任何別人的看法。」

是的,生活是屬於自己的。當我們在為福貴一生的悲慘境遇傷心落淚時,而福貴本人,早已經無牽無掛,擁有了沖淡平和的心境。別忘了,他在田間的高歌:「皇帝招我做女婿,路遠迢迢我不去。」

這裡又涉及一個「子非魚」的問題。

於是,我們的感慨,更多的,是為自己感慨,而富貴的狀態,我們是體會不了的。

歸根到底,我們都是這個世界上的迷路者,每個人的路,都是靠自己深一腳淺一腳踩出來的。

02

福貴的一生,是明暗鮮明的一生,是一個由浪蕩子變為苦難的承受者的一生。余華處理福貴人生軌跡的手法高明,於時間處,幾乎不著痕迹,沒有拖沓之感,而對於苦難的描述,也採取旁觀的手法,不帶主觀感情色彩。

其實,這就是人生,一切的苦與樂,都被揉在時間裡,自然而然地發生。

這是余華高明的地方,他說:「一位正真的作家所尋找的是真理,是一種排斥道德判斷的真理。作家的使命不是發泄,不是控訴或者揭露,他應該向人們展示高尚。這裡所說的高尚不是那種單純的美好,而是對一切事物理解之後的超然,對善和惡一視同仁,用同情的目光看待世界。」

我們有理由相信,余華理解了人生,而福貴,也理解了人生。

人生的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發生的,而活著,就是生而為人,最偉大的力量。「它的力量不是來自於喊叫,也不是來自於進攻,而是忍受,去忍受生命賦予我們的責任,去忍受現實給予我們的幸福和苦難,無聊和平庸。」

當我們有一天真正看懂了《活著》,說明我們已經真正經歷了苦難,懂得了忍耐,扛起了責任,了解了人生。

也真正,成為了一個人。

03

終於發現,原來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東西,其實是時間。

時間可以創造一切,也可以帶走一切。福貴的財富、浪蕩,被時間一掃而過,福貴的親人朋友,也逐漸凋零在了時間裡。時間把一個浪蕩子磨成了一個平和的老人,也把歷史和人類的傷痛,掩蓋在了深處。

這就是時間,彷彿風一吹,什麼也沒有發生,但事實上,什麼都發生了。

算起來,我們自己擁有的可以感受時間的時間,就是一輩子。一輩子說起來很長,但我們每感受一次,時間便會少一分;感受越多,說明我們所剩的時間也越少了。

所以成熟並沒那麼好,徹悟更不好,因為我們付出的,是我們的時間和生命。

04

福貴的人生回憶錄,合起來是一部《活著》。而富貴,是一個可以真正看到自己過去,真正觸摸了人生軌跡的人。

能夠感受過去的人不少,但卻沒有人,可以真正觸摸自己的未來。因為人的一生,如行走在暗夜裡,我們每個人,都是迷路者。

路上經常有幾盞燈火,時不時為我們指路;路上也經常有補給和陷阱,給我們帶來欣喜和悲傷;路上,也經常有同伴和領路人,在一段時間內,影響我們的選擇。

但生活是屬於我們自己的感受,太多的路,只能靠我們自己走。我們會借鑒,但我們更多時候在摸索,我們沒有具體的方向,一旦選擇一個路口,就必須面對前面的未知。

前方一直是漆黑的,看不見,摸不著,在死之前,我們都是迷路者。

而在死之前,我們能做的,只有活著。「人是為了活著本身而活著,而不是為了活著之外的任何事物所活著。」

05

現在的我,會畏將來,也會念過去,但我想,認真地對待自己的人生。

生活是屬於我們每個人自己的感受,而活著的最大力量,就是活著。


生活的意義在於最求比生活更高遠的東西。

《活著》這電影,根據余華的小說改編,張藝謀和蘆葦對故事進行了魔改,自信滿滿的以為會過審核,結果還是沒有貼上龍標進行公映,對於一部優質的好電影來說這確實是一件讓人可惜的事。

電影之於小說,最大的不同應該就用皮影戲代替了福貴原本耕作的謀生手段,悠長的秦腔伴隨著凄涼的二胡聲傾述這一生。福貴也像皮影里的角色,紙片薄的身軀,被身後的小木棍操控。而唱皮影時的狀態也是福貴的不同人生階段對縮影。當然,電影還改編了故事的結局,在電影的最後,曾經的生活支柱皮影箱子里裝滿了希望的小雞。也再次叨叨出了那麼一句話:「小雞長大了就變成了鵝;鵝長大了,就變成了羊;羊再長大了,就變成了牛;等牛長大了,共產主義就到了」對於《活著》這故事,我其實更想向大家推薦的是原著小說。

在原著中,余華一改他殘忍的語法,也一改先鋒文學的敘事方式,採用平鋪直敘的書寫小說,然而冷靜簡練的依然是他的專長,洋洋洒洒幾萬字就把福貴悲慘的生活給描述了一遍,也借著福貴的一生來映射的當時荒謬的社會。書中描述著福貴的生存,和他全家死盡死絕的故事其中死的最荒謬的就有慶了。

有慶的死換來的卻是一句「你真是胡鬧」那麼一個乖巧懂事的有慶,就這麼死掉了。福貴抱著乾屍一樣的有慶,開始了第一次送黑髮人。這已經是全書里最殘忍的片段里。

作家總是通過作品來表達他們的哲學思維,這本《活著》也受那個年代哲學思潮的影響,那時西方的存在主興起。在存在主義者看來,人生活在一個與自己對立的、失望的世界之中,人在世界上的地位是不確定的。人雖然有選擇的自由,但他面對的未來的生活卻是混沌而沒有目標的。

只是盲目地走向未來,他只知道人生的真實的終結就是死亡。死亡作為人生的最後歸宿,對於個人的存在具有非常重要的意義。這種哲學思維就像我們看到的福貴,我們眼中的他是時代的倖存者,在荒謬的時代浪潮中苦苦的尋求生存的道路。福貴卻覺得自己是在生活,像他提起自己的對於家人的死亡和對自己以後死亡的態度。

輕描淡寫的說都是自己埋葬的,似乎還有那麼一點得意。精神上的力量是那麼的不同尋常。生存和生活是並聯在一起的,但是又完全的不一樣,生存通常指生命系統的存在和生長,只要你在生活,只要你還存在,你就在生存。而生活一般指為幸福的意義而存在,生活是比生存更高層面的一種狀態,也是人生的一種樂觀的態度。

福貴那種樂天知命的人生哲學,面對苦難的人生卻總能找到新的生活支撐點,就像一家子全部離自己而去,他就把陪伴自己的老牛取名就福貴,用自己親人的名字編造出幾個牛夥伴陪它,而在講述自己的故事時也是那麼的平淡,清楚的記得期間的很多細節,還能找尋之間的樂趣。

不像一般農村的老人提到自己的悲慘的生活總是一把淚。叔本華在他的《人生的智慧》中提到過:「我們的幸福的多大程度取決於我們自身,取決於我們的個性。但在大多數情況下,我們卻只考慮運氣,考慮擁有的財產,或者考慮我們在他人心中的樣子。

福貴就擁有著這樣的個性,他在時代的浪潮之上,面對著不同的天意,在黑暗中摸索前行,熬過了抗戰內戰,也熬過了文革大饑荒,在那個動亂的年代,福貴這樣慘烈的人生比比皆是,這些紮根在黃土之上幾千年的中國農民,就像我們腳下的土地,在沉穩厚重的呼吸著。


悲劇的人生,我覺得更多的體現了命運的無常與不可抗爭,《丹柯》里,丹柯犧牲自己照亮他人,最終卻被人遺忘,他的悲劇是不被人理解的英雄的悲劇。而活著里富貴的悲劇則更像是時代洪流里,一個幡然醒悟的浪子想要回頭,想要過上平淡的生活而不可得的悲哀,富貴是被時代被命運一步步逼到絕境的普通人。他也像眾多的中國勞動者一樣,默默承受生活的苦難,這種在苦難中負重前行的老黃牛精神恰是中華民族的寫照。活著,並且努力活得更好,這是中華民族的民族底氣和奮進動力。


《活著》是告訴你學會活著。

如果你看過余華的小說《活著》,就知道主角"福貴",算是最悲催而無奈的一生了,而大富大貴的福貴在福貴輸光全部家產後,父親也去世了,他母親多次安慰他說:「人活得高興,窮也不怕」。

不知道最後一無所有,孤苦伶仃的福貴,會不會想起他母親的名言「人活得高興,窮也不怕」,會不會要罵娘。

其實,他母親這句話確實邏輯不通!人如果天天開心高興,那確實不怕窮——但問題是你很窮,怎麼能夠高興開心的起來呢?

但是不是越有錢就越開心呢???

這就要談到本文的主題了——是不是越有錢生活越美好越幸福?

(如果你能抽出五分鐘看完本篇,會讓你對活著有新的認識)

這句話對嗎?先不做結論,看看下面分析就知道了。

曾經數據中國有一個幸福度統計——錢和幸福度的關係:在所有的問卷調查中。低收入人群,確實幸福度會比較低;中等收入以上人群幸福度普遍會逐步升高;但當財富達到一定數量以上,反而幸福感又會降低。

也就是說,幸福感實際上是有一個最佳值的,和財富相比,太低不行,但也並不是越高越好。

而財富的中間級別,也就是在整體收入的中等稍微偏上一點,這個水平的這一群人!幸福度是最高的。他們沒有窮人的生活窘迫,但是也沒有富人的壓力,也就是常說的小確幸!

於是有人會問了,窮人生活窘迫不幸福很好理解!就比如《活著》裡面悲慘的福貴,孤獨終老。。。但富人有錢了還不幸福?這個是為啥???

其實,很多普通收入的人群,總覺得富人有多幸福多開心,他的財富是我的100倍,所以他的幸福度一定是我的100倍,實際上並沒有。馬雲財富是你的一千倍一萬倍,你覺得他比你幸福度高1千倍1萬倍嗎?

並沒有。。。特別是那些超高收入人群,企業家們,他們的壓力是非常非常大的。比如雷軍每天只睡三四個小時。看到小米的銷量下滑,急的覺都睡不著,馬雲也是曾公開場合表示,如果能夠有一次機會,他不想把阿里做的那麼大。包括整天睡不著覺的任正非,徐小平,張朝陽都有過抑鬱症。。。好多好多。

其實有句話叫」能力越大,責任越大」,確實就是這樣,當你的財富達到一個極限的時候,你要付出的責任,和你要承受的壓力,也是巨大的,不是所謂普通人想像的那麼的輕鬆的,成功是有代價的!

包括很多明星,好像賺錢很輕鬆,很富有!但抑鬱症和焦慮自殺的也比例遠遠大於普通人群,他們都在焦慮啥???為啥不快樂?

這就要回到幸福和快樂的本質了。

郭德綱有句話很搞笑但也很有道理——」放500元錢桌子上你就看著它一個小時能開心還能笑出聲,那你的病不是500元能治的」

錢之所以能帶來快樂,是因為他能消費!通過錢可以買到想要的,比如期待已久的新車,或者一次大快朵頤的大餐,夢寐以求的新房。。。。

但!當你的財富遠遠超過普通人的時候,當你可以輕而易舉的得到很多東西的時候。能夠讓你快樂,讓你幸福的點就會越來越少,大餐吃到吐,新車隨便買,房子N多套。。。有意思嗎?

有句話叫」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所以,為什麼很多的有錢人到最後,賭博,吸毒,找小三,稍微好一點的就是極限運動。。。為啥???因為只要能買的東西都太容易得到了,那麼當物質刺激失去興趣後,只有靠生理刺激了!

同樣有數據統計,高收入人群的離婚率是普通人群的五倍以上,抑鬱症比例是普通人的三倍以上,自殺率是普通人的2.5倍。。。。。

有一個非常簡單的測試,就能讓你理解上面說的一切,就是和自己比!每個人都有小時候,小孩沒錢,但很多時候都能讓你開心!那時候能夠get到的快樂點是最多的!

而當你慢慢長大,工資越來越高,相對曾經的自己,現在更有錢了——但你覺得你比從前快樂了嗎?是不是覺得越長大越累呢?是不是覺得收入高了但壓力也大了呢?是不是覺得對很多曾經喜歡的東西現在卻失去興趣了呢?。。。可能不是所有人都這樣,但至少大部分人會有這樣同感。

所以你就可以理解,再往上走的那些富豪有錢人,他們其實也有你一樣的困惑和焦慮?我有個很好的企業家朋友,他說,企業做大了,很多情況是事情推著你向前走,你的事業,你的員工,合作夥伴,股東。。。很多走向甚至都不受自己完全控制了的,很多無形的手在推著你!有時候真想撒手不管,放下一切,但這只是想想而已,他說他很理解馬雲說的」如果有機會,真的不想把阿里巴巴做這麼大」,一定是真心話。這個朋友後來老婆走了,家庭不幸福,因為喝酒應酬很多,很多疾病,他後來感嘆,人活著不能只為了錢,鑽到錢眼裡,你的人生就完了。

所以,什麼都是有代價的,當你確實得到了錢和財富,但代價是同時失去了很多get到快樂的點。

而這些點,就是那些處在中等偏上收入人群正好可以get到的,他們沒有那些大企業家的煩惱,也沒有那些窮人們的窘迫,在這個階段,雖然沒有私人飛機和大別墅,但有車有房也可以說是衣食無憂,有工作也有生活,有朋友也有小孩的小康之家。。。當你每天上班回家,小孩跑過來抱住你,桌上放著一桌好菜,吃完晚飯,帶著小孩一家旁邊小公園溜溜走走,看看晚霞。

晚上回家洗個澡看個喜歡的連續劇,到了周末,一家去城市周邊玩玩,野炊燒烤,或者看個電影逛逛商場去個餐館吃一頓。平平常常,普普通通,這就是小確幸,也是完美的平衡點。

回到文章開頭——《活著》是告訴你要學會活著。

就是我最愛的名言:我用盡全力,過著平凡的一生。

也許,平凡,才是最高的境界!


首先看活著,首先有慶的死,小說中,鎮長的女兒大出血,只有有慶的血型相符,但是護士沒完沒了的抽有慶的血,導致把孩子直接都抽死。其實作者想表達出有慶死權貴;

再來看鳳霞,戰爭年代,鳳霞發燒給燒成了啞巴,這也側面反映出來當時條件的艱辛,發燒都治不好的時代。後來鳳霞結了婚,鳳霞生孩子,結果卻是大出血死在了產房。在這裡面卻出來戲劇性的一面,年輕的學生沒經驗不會處理大出血,但是有經驗的醫生卻因為七個饅頭吃的太急噎住而無法動彈。最後鳳霞失血過多,撒手人寰;

家珍本是一千金小姐,後來嫁給了富貴,跟著富貴吃苦耐勞,有慶的死沒有打垮她,但是女兒的死帶來的痛苦徹底打垮了她,一睡不起。是生活的痛苦使她沒有活下去的勇氣;

二喜對鳳霞很好,但是鳳霞死後,萎靡不振,為了苦根一直撐著,結果也沒有逃掉命運的安排,死之前都叫著自己的兒子:苦根

鳳霞的兒子苦根,在這個最後陪伴著富貴的人,卻因為貧窮,連豆子都沒有吃過,結果直接撐死在家中;

最後只有一頭牛,一個人,一段回憶。

其實這個這部劇都是縮減版的歷史,精簡版的現實。深刻反應了當時的社會時代,以及當時作者余華想表達的意思:沒有比活著更快樂的事情,也沒有比活著更痛苦的事情。


進入電影,馬上就會感到同閱讀小說的鮮明差異,余華的敘述角度是客觀的,而電影的表現方式是主觀介入的,導演和編劇放棄了原作中的「雙重敘事」,對整個故事進行了重構。

  小說中的福貴的一生是漂流的一生,有些情節還是「生硬」的,但是由於是雙重轉述的「回憶」結構,可以理解為小說結構上對作者情景設置的回應。但是電影中就不能這樣來解決,因為電影是以共時性的敘述角度來表現整個故事的,而且還要有情節上緊湊和集中。在這方面比較鮮明的例子是福貴被抓壯丁的緣起,小說中是軍隊到城裡的街道上直接去抓丁去拉大炮,而電影中是福貴去各個地方巡演皮影戲,在鄉下遇到了國民黨的流軍被抓去的,在情節上就要合理的多,為了情節的連貫,電影中設置了一條重要的線索——皮影。從賭場中的皮影班主龍二詐取錢財到電影結束時福貴為小孫子饅頭將小雞放到早已經空了的皮影箱子里,皮影作為命運的縮影,活著的見證已經和整個電影密不可分了。

  福貴是一個敗家子,然而由於命運的際遇成為了自食其力的「城市貧民」,這一轉折的標誌就是 ——皮影。被抓了壯丁的時候,福貴拚命保住了皮影箱子,因為「還指著這養家呢,這是借人家的,得還。」這時候福貴在亂軍中已經確定了自己的身份,在被 ***的軍隊抓住後,小戰士用刺刀輕輕穿透了皮影,在陽光下細細端詳,這一箱皮影告訴了***的軍隊,福貴是勞動人民,福貴由此給解放軍唱戲,拉車,也算是參加了革命。此時的福貴已經在命運的水流中如一片枯葉流轉了,看電影版的《活著》就是在看命運帶給了平凡的人生什麼,電影版更加突出的是,命運的悲劇不是無原因的,人為的命運的悲劇也許才是更大的悲劇,在一個個「偉大」的時代中,人是如何的努力也難以把握住自己的命運,人的徒勞,人的無奈,人的卑微的欲求——活著,是如何的被踐踏。或許,余華在小說著力淡化的「人類無法忍受太多的真實」,在電影中又被還原了。也許這才是電影無法在大陸公開放映的關鍵所在,而沉於哲理的小說,終於在1998年在大陸出版了。

  皮影或許更能代表福貴和他的命運之間的友情,在1958年大鍊鋼鐵的時代,連皮影上的鐵絲也要拆下來取鍊鋼,「製造解放台灣最關鍵的兩顆子彈」,於是才有了福貴去工地上的唱戲,才有了妙趣橫生的小有慶的形象生動地刻畫。陪伴福貴幾十年的皮影終於還是在文化大革命中燒掉了,但是皮影的箱子還在,小孫子的小雞還是可以放在裡面的,就像福貴的人生,不斷經歷慘痛的種種的打擊,命運已經千瘡百孔,福貴依然平凡,依然活著,依然堅持了太過卑微的希望——活著。

  當福貴將小雞放進箱子的時候他又說起了和有慶說過的那段平凡樸實,又滿含辛酸的希望的話:「小雞長大了就變成了鵝,鵝長大了就變成了羊,羊長大了就變成了牛。」於是小饅頭像有慶那樣問道,「牛長大了呢?」

   那時福貴對有慶說:「牛長大了共產主義就實現了。」

  這一次福貴卻回答說:「那時饅頭也長大了。」

  福貴緩慢的期許悠悠穿越了歷史,在我的心頭縈繞不去,是呀,饅頭總會健健康康地長大吧。 但願。

  活著不是福貴的專利,每一個人都在命運中苦苦掙扎,家珍、老全、春生、鎮長、鳳霞、二喜、有慶、王教授……他們的命運就是中國的命運,是最普通的中國老百姓的命運,有些人活過來了,有些人死去了,命運,往往不肯將幸福給予善良而又卑微的人們。

  小小的有慶死於1958年,在家珍深深的自責和春生的愧疚中,觀眾不自覺地將眼光投向了那個時代,投向了巨大的歷史的反諷式的敘述中,沒有人會不感覺到辛酸,這些善良又懦弱輕信的人們在時代中的痛苦。有慶死掉了,他沒有睡過一次好覺,他是那麼機靈和可愛。

  沉默的鳳霞死於1967年,死於難產,也死於時代。死於一家被護士學校的紅衛兵小將奪權的醫院。她是幸福的,又是不幸的,她應該和二喜有平凡樸實卻幸福的家的。為了她的順利生產,萬二喜從牛棚里提出來了一個已經三天沒有吃飯的「反動學術權威」王斌教授,這之後有了許多的如果,如果福貴沒有給王教授買那麼多饅頭,王教授就不會撐著,如果家珍沒有主張給撐著的王教授喝開水,王教授就可以救下來鳳霞,如果福貴可以留意一下王教授……如果……還有無數個如果,可是鳳霞終於死了,死於產後大出血。當紅衛兵小將(她們還只是孩子)驚慌失措地尋找「反動學術權威」時,觀眾欣慰地看到了人性的火花。十年後王教授已經不再是 「反動學術權威」,可是只吃大米,連一點面也吃不了了,用東北話就是吃傷了。這是喜劇卻又是辛酸的喜劇,是黑色幽默。當半死不活的王教授對要摘下他脖子上的「反動學術權威」牌子的萬二喜說:「還是帶著好」的時候,又有誰不會感到辛酸呢?

  一輩子「相信革命相信黨」的鎮長骨子裡是一個善良的老農民,他莫名其妙地成了鎮上的「走資本主義道路的當權派」,他是單純的,樂觀的,有韌性的。

  文革中,春生的老婆「自殺」了,只有一張死亡通知。在前線參了軍的春生解放後成了幹部,自此和福貴走上了不同的道路,福貴是老百姓,他們又何曾改變了善良的本性。春生也成了走資派,成了邊緣人,春生不想活了,可是一直沒有原諒他撞死了有慶的家珍卻對他說「外面冷,進屋說吧。」對他說,「春生,你記住,你欠我們加一條命呢,你得好好活著!「這就是溫情吧,在一個大家都要和走資派劃清界限的年代。

  老全為了尋找在部隊里的弟弟,中了流彈,死掉了。

  這是電影中的人生。  

  同小說比較一下,我們可以發現有些什麼不同,

  小說中有慶之死是由於人性的卑劣——由於有慶的血型和大出血的縣長夫人一樣——小小的有慶被抽血至死。

  鳳霞的死是由於不可制止的產後出血,自然也沒有什麼王教授。

  老全的死是事出偶然。

  春生由於文革中的折磨得自盡了。也沒有幾次三番上福貴家致歉的情節。

  家珍死於疾病。

  二喜死於事故。

  饅頭(小說中叫苦根)是被豆子撐死的。

  小說中只有福貴自己活了下來。

  閱讀中似乎可以看到余華一貫的冷靜和節制的風格之下還有一種形而上的哲思的傾向,同命運聯繫緊密,小說中一以貫之的是一種生活態度和情緒的張揚,相比電影,人面對的處境似乎更加殘酷,但是卻有一種遠離政治與時代生活的傾向,雙重敘述的結構本身就給語言造成了一種距離感。

  而電影卻完全不同,如果說小說充滿了溫情是人的自發行為(小說中的福貴的思考問題的角度和層次和電影中有相當的差距),而電影中則帶有互相扶持的意味,電影中的溫情更加自覺。小說的筆觸是相當冷靜和有距離感的,電影中卻多了一種向我們的處境發問的執著態度,雖然電影的視角是小人物的,而這些善良的小人物也沒有向命運發問的勇氣和意識。電影上有許多細節是很戲劇化的,這點由於小說的敘述方式是無法加以鮮活的表達的,小說中也有很多厚重有質感的段落由於平淡的情節和舒緩的表達是不適於用電影的形式來表達的(比如三年自然災害時期福貴家的生活)。電影是對小說的一次成功的再創造。比較上可以指出的還有電影含有黑色幽默的意味,許多情節是喜劇的,但是笑聲中是含著眼淚和辛酸的。黑色幽默就意味著反諷和沉重(這後一點可以將本片和馮小剛的賀歲片區別開來),而這正是中國小說或者電影中缺少的形式,很高興看到電影版的《活著》做到了。黑色幽默還意味著一種反抗的嘲笑的超越的態度,雖然作品是如此規矩,如此的老實。

  電影和小說的比較中,電影的優勢和小說的優勢同樣明顯,演員的表演,語言的感覺,速度、語氣,布景、音樂……本節基本上限於劇本和小說文本中的比較,但是有的部分不得不藉助於電影的特殊性。電影的對白中蘊含的精彩細節是如此驚人,以至於將電影有限的容量拉得無比巨大。

  在電影中,每一個人物都給人印象深刻,在小說中沒有這種感覺,當然這是應為小說的敘事策略造成的,和小說的整體風格和表現意圖是統一的,但我更願意將這作為電影版的優點加以讚揚。

  春生是鮮活的,他對於汽車的熱愛在體現了人物性格的同時也體現了編劇的邏輯力量,在後來有慶出事故的時候恰恰是「汽車惹的禍」(雖然從深層次上說是失去理性的盲目純真的狂熱惹的禍,是時代惹得禍,是民族性的積澱惹的禍)當春生狂怒著說:「不坐了」的時候,觀眾看到了人性的善良愧疚和真實。

  有慶和鳳霞的姐弟情深在電影中也得到了很好的表現,當小小的有慶和幾個欺負姐姐的小孩在扭打在一起,當有慶將麵條倒在「壞小子」的頭上,當鳳霞去砸汽車的玻璃的時候……

  在有慶、鳳霞,福貴、家珍一家的親情的細節的精細設計上,我承認我比起小說更喜歡這些生活化的場景,因為和小說的距離感相比,我更喜歡這裡的真切和熱度。

  或許這是因為電影是表演的,表演本身就是對現實生活的提煉和超越,我於是不喜歡書中一位和一隻垂老的黃牛一起耕地的老農民幾乎不含任何情感的客觀敘述。我更喜歡具有形式上的象徵意味和超越意味,或許還有一點機智意味的藝術品。

  我下面想說到的是反諷與電影中的兩種邏輯。《活著》這部電影中充滿了反諷,有一些是從小說中脫胎而來,比如鎮長(小說中的隊長)的三炮解放台灣論,但是書中比較含蓄,只是說:「這鋼鐵能造三顆炮彈,全部打到台灣去,一顆打在蔣介石床上,一顆打在蔣介石吃飯的桌上,一顆打在蔣介石的羊棚里。」到此為止了。電影中鎮長卻昂揚地說:「這鋼鐵能造三顆炮彈,全部打到台灣去,一顆打在蔣介石床上,一顆打在蔣介石吃飯的桌上,一顆打在蔣介石的茅坑裡,叫他睡不著覺,吃不上飯,拉不了屎,台灣就解放了!」可以看出,電影版的語言中更有一種狂歡的氣氛,一種玩笑的氣質,一種昂揚的精神。我把這樣的「誇張」叫做「反諷」。按照現實的邏輯來看,就算當年的人們可以說出這樣的話語,他也明白這是虛妄和「自我樂呵」(自欺欺人),但電影偏偏就把這演成理所當然,這就是拍電影的不安分,在現實主義的原則下(假定使用了這種原則)還有超越的幻想。

  小說中這樣的地方在幽默中又飽含著辛酸,實在是電影的光華的閃現。類似的地方還有皮影戲的鐵絲可以做成解放台灣的最後兩顆子彈,當福貴好不容易想辦法把皮影保住了之後,「小告密者」有慶大叫,「不解放台灣了?」鎮長樂呵呵地只是說,「台灣是要解放的,要解放的。」走掉了,大家都明白,用幾根鐵絲來解放台灣實在是太過離譜,可是這並不妨礙大家「照章辦事」,然後想出另一個並不高明的借口將這虛偽的目的架空。我把這種辦事的邏輯叫做生活邏輯或者老百姓邏輯,在這種邏輯之上還有一種邏輯,叫做革命的邏輯,在各式各樣的反諷中,都貫穿著這兩種邏輯,這些地方才是電影和小說最不相同的地方,也是電影中最為精彩的地方,看到這裡時,只懂革命邏輯的大可慷慨激昂,而兩種邏輯都懂的人大可會心一笑。

  再試舉幾例兩種邏輯和反諷的運用。我們就可以看到革命邏輯和老百姓邏輯哪一個更有效,為什麼我說這部片子的最大力量(或許也是無法公映的原因)在於這兩種邏輯的較量,在於黑色幽默的反諷。

  在文化大革命開始的時候,鎮長到福貴家要福貴燒掉四舊(皮影),福貴為了保住這些「帝王將相、才子佳人」想出了主意——他竟然要用這些皮影成立一個「毛澤東思想皮影宣傳隊」。這是典型的革命邏輯和老百姓邏輯的衝突,結果呢?皮影被燒掉了,革命邏輯勝利。

  在鳳霞和二喜結婚的時候,大家齊唱革命歌曲,手捧紅寶書在「東方紅」號上照全家福,福貴和家珍收到幾十本毛澤東選集……最有趣的是二喜在把鳳霞接走的時候,對著牆上的主席像說了一句話(極其鄭重其事):「毛主席他老人家,我把徐鳳霞同志接走了。」然後對著福貴和家珍(雙方笑意盈盈)說:「爸、媽、我把鳳霞接走了。」兩位老人連聲說:「好、好」

  婚禮後春生帶來禮物祝賀,家珍還沒有原諒春生,囑咐福貴將春生的禮物退回去,福貴一臉愕然地舉起了一幅主席像……

  這裡我們看到的是革命邏輯和老百姓邏輯的和諧統一。

  最後,當春生被打成走資派,二喜將這個消息告訴福貴時,說到:「咱們跟他可要劃清界限呀。」福貴一愣,馬上說道:「有界限,有界限,一直都有界限。」就是在這天的晚上,想要自殺的春生徹底得到了家珍的原諒。他們告訴春生,要活著,「在怎麼著你也得忍著,熬著,受著,活著。」

  這裡,革命邏輯遺憾的失敗了。

  我們可以看到,這兩種邏輯是怎樣在一個人的生活中存在,而一個最普通的老百姓(他往往無法主宰自己的命運)總是在做出怎樣的選擇。

  其他的幽默和反諷還有,但我想我不必再舉例了,假如我相信革命的邏輯,站在那一邊,也許會永遠「勝利」,相反,生活邏輯總是處在弱勢一方,常常失敗,但我想我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生活。

  當然,對這些情節的處理和看法很有些人持不同的意見,在這裡我且引王小波先生的一句話,「天空應當是藍色的,但實際上是紅色的;正如我們的生活不應該是我寫的這樣,但實際上,它正是我寫的這個樣子。」

  說這些地方是絕對的現實主義,我沒有這種經歷,假如你有,我亦只好同意


余華作品《活著》是一部充滿悲劇色彩的小說。小說主要以刻畫人物與環境描寫突顯悲劇色彩。那個時代本身的封建性導致了主人公福貴起伏不斷的人生,但是不管怎樣起伏主人公的命運都是以悲劇收場。這部小說引起很大的反響,甚至已被改編成為電影。這部小說值得我們每個人反思。


推薦閱讀:
相关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