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毫無邏輯,多處BUG,人物OOC。

*這只是一發為了讓梅長蘇軟軟的喊七郎的肉,求不考據。

*也許有玻璃渣

 

 

  梅長蘇眉目微鬆睜開了眼,渾身還懶,扇了扇睫羽愣愣發起呆來。

  本來他在梅嶺之後便體虛,晨起時總不如年少時能瞬間清醒,如今若是起得急,眼前便要發黑暈眩,是以這十幾年來他早已習慣晨時多貪睡片刻。

  然而今日卻與往常有些許不同。

  「蘇先生?」

  早晨低啞的嗓音中從身畔傳來,帶著些小心翼翼但依然嚇著了毫無防備的梅長蘇。

  平時深沉而難以看透的雙眸此時卻迷濛而令人心軟,當梅長蘇循聲看向他時,蕭景琰本就搭在人腰上的手不禁憐惜的攏了攏。

  「……景琰?」

  梅長蘇眨了眨眼,口唇微啟,聲音卻彷彿被碾壓過似的,只能發出如貓仔般微弱的嚀咽。

  不明白為何蕭景琰會與自己同榻而眠,他似是仍在夢中,纖細而蒼白的手指隨著心思,輕輕觸上眼前人的面容。

  「錯了。」

  蕭景琰倒是很享受他的蘇先生難得毫無防備的模樣,輕笑著握住了頰邊的青蔥細指,帶著它們輕輕碰到自己的唇上,接著輕咬了一下。

  「啊、痛……殿下?!」

  這時的梅長蘇終於恢復了些清明,輕輕倒抽了一口氣驚得要縮回手,偏偏蕭景琰還不饒過他,又伸出舌纏住他的指尖。

  「還是錯了。」蕭景琰笑著,滿意的看眼前人困窘得連耳垂都要滴出血,「你昨兒個夜裡不是這麼喚我的。」
  ——昨夜?

  這麼一個關鍵詞閃入梅長蘇的腦海,一幕幕旖旎纏綿的畫面頓時浮現,本來還渾渾噩噩的腦子便如天雷劈到一般。

  「看來蘇先生是想起來了。」

  「殿、殿下……」

  梅長蘇直坐起身子,思路飛快盤旋,他才張口想要解釋什麼,卻不及蕭景琰附上他唇舌的速度,將他的所有話語全數含入口中。

 

 

  好不容易從九安山返回金陵,過度疲憊的神思便讓梅長蘇又大病了一場,也是好在如今靖王的羽翼豐滿,獻王與譽王的勢力又早已被他翦除乾淨,他便心無旁騖的病了下去。

  順便也藉此逃避蕭景琰的懷疑,雖然對方並無他想像中的緊迫盯人。

  在九安山上梅長蘇為了聶鋒而多次放血,虛弱的身子經不起折如此騰早已暈過一回,迷濛中知曉飛流替他叫來了蕭景琰,再後面就沒了意識。隔日午後他才轉醒,但那時蕭景琰已去了陛下帳中請安,令他毫無根據能判斷對方到底懷疑他到什麼程度。

  他是知道自己有意識低迷時便說胡話的毛病,卻不知道一個夜裡自己到底露了多少餡。

  怎知那一日起至回到金陵,他再也沒有見過蕭景琰。

  梅長蘇直覺這並不尋常,在九安山上他已露出了太多破綻。他了解他那單純的朋友,實事求是的蕭景琰在得到那麼些線索之後,必定要來當面問他個清楚。

  ——定是那夜裡出了什麼差池,但又為何是這般避而不見的態度?

  可梅長蘇左思右想,愣是想不出一個合適的解釋。

  「我說你吶、眉頭總皺著在想什麼?當心晏大夫知道了又要唸你一頓。」

  端著碗黑壓壓的湯藥,藺晨一進門就看到梅長蘇這副德性,心理一頓沒好氣——他還知道自己是個病人嗎?

  「你唸的也不算少了。」習慣性的回嘴,接過湯藥梅長蘇動作流暢的一飲而盡,卻被苦得臉色發青。

  「這新制的藥也太苦了些!你故意整我的吧!」

  「會叫苦啦?讓你東思西想的,不如苦得你滿腦子都是這味道,讓你知道不苦時要好好珍惜。」整到了人,藺晨得意的收回湯碗,正要轉身逃離梅長蘇的瞪視卻只聽得人說:

  「差不多該安排聶鋒大哥跟景琰見面了。」

  「你就繼續為他操心死吧你!」

  藺晨第不知道幾次思考,自己到底多犯賤交了這樣的朋友。

 

 

  見了聶鋒後的蕭景琰如梅長蘇所想一般情緒悲憤而激動,卻沒料到直到人走後,他依然如此不能自己。

  房內其他人早已退下,留梅長蘇一人陪著還在消化情緒的蕭景琰,直到對方終於起身,便跟著要送他至密道口,誰知他才躬身要道別,卻被人緊緊擁入懷中。

  「……殿下?」

  他輕聲詢問,抱著他的人卻不發一語,只是像要把他揉進自己懷裡一樣收緊雙臂,直至那力道使他幾乎無法喘過氣來,奮力的推著對方炙熱的胸膛,他的耳邊才響起對方的嗓音:

  「……你說,」蕭景琰語帶哽咽,「你當初也是受了這些苦痛嗎。」

  「什……殿下您這是何意?蘇某不解……」聞言,梅長蘇知道自己一定是漏掉了什麼重要的線索,對方這語氣分明就是篤定了他的身份,慌亂中他只能裝傻。

  「為什麼不和我說?」蕭景琰卻不放過,雙手扣住他的雙肩,一雙眼發紅的瞪著他,彷彿下一秒水光就要在他臉上凝結成淚,「從前……你什麼都和我說的,為何這次卻要這般騙我?」

  「殿下,您是否認錯人了,我並非……」梅長蘇裝出一副恍然大悟,接著無奈要勸解的模樣,下文卻還是被蕭景琰一句話堵回腹中。

  「不會認錯的,」他的眼光中有執拗,「你喊我『七郎』。」

 

 

  蕭景琰剛出生時,因母妃位份不高,又遇皇后娘娘剛剛夭折了一位皇子,誰也沒敢拿這事給娘娘添堵,故而出生好一段時間後他才有了名字,而在這之前,一律喚做「七郎」。一直到他有了名字後的兩三年,靜嬪、宸妃等人依然習慣性的這麼喊他,等他拜了太傅上了學,才有了自覺不讓人這樣喊。

  林殊自幼與蕭景琰相熟,除了爹娘,「七郎」是他學得的最早的發音,幾使正名後便少有人這麼喊他,林殊還是時常在只有兩人時這樣喚他調侃。

  所以知曉「七郎」又依然會拿來說的,自然只有林殊。

  「你別拿霓凰來搪塞我,母親也已多年不用這稱呼了。」

  饒是梅長蘇這樣的伶牙俐嘴,在這幾乎毫無破綻的說詞之下也無話可說。

  ——自然是還可以再加以強辯,但是即使他能從別處得知那又如何?他也無法解釋自己為何會在意識模糊之際如此喚他。

  「……」他張了張口,還沒發出聲音就感到脖頸一疼。

  「你還不承認……」蕭景琰只咬了一下就鬆開了牙,唇瓣卻依然在那塊泛紅的皮上磨蹭,熱度由此而往周邊的皮膚滋長,令梅長蘇不禁為之戰慄。

  「景琰、你冷靜些……唔!」

  可眼前人卻是花了十幾年等待,此刻聽得他鬆口喊的不是平時生疏的「殿下」,又怎麼能冷靜。

 

 

  說是不冷靜,蕭景琰此時對待他也依然溫柔得不像話,霸道的將人攬在懷裡,卻一絲多餘的力道都不敢多,就怕傷到了人。

  梅長蘇剛開始卻不領情,想縮起身子往後靠偏偏後頸被人拿住,他雙手自由,抵住的那片胸膛卻依舊絲毫不動,竄入齒間的唇舌猛烈而炙熱,他只聽得自己模糊不清的幾聲嗚咽從脣齒間的縫隙溢了出來,接下來一張嘴全被堵了個嚴實。

  蕭景琰的吻實在算不上有什麼技巧,只是將薄唇覆上,還沒將梅長蘇的唇瓣煨暖,靈巧的舌便長驅直入掃過瓷白的齒,他任憑心念的勾住對方口中的軟舌糾纏、吸吮,偶爾注意到懷中的人難以呼吸,便稍稍退出讓他換口氣再欺上。

  如此反覆,幾乎有一盞茶的時間,梅長蘇的耳畔盡是他倆這般旖旎曖昧的水聲,總是蒼白的面容也因為缺氧而浮起一抹桃花色。

  直到兩人脣舌都過於酸乏,原些暴躁的吻也就漸漸平復。蕭景琰退離他的唇吻上他的眉眼時,梅長蘇早已全身軟得都沒了掙扎,適才太過美好的溫存使他有些失神,雙手不知道什麼時候攀上了蕭景琰的脖頸軟軟的搭著,感覺到身前的人退開些許,身體還不由自主的向前追上,主動伸出舌舔了舔蕭景琰也有些腫脹的唇瓣,那小獸般的神情惹得人低低一笑。

  也是那低沉的笑聲才讓梅長蘇回過了神。

  「別笑!」他斥道,略帶惱羞。

  「哼哼,」聞言,蕭景琰假意不滿的出了聲,「好不容易找回你了,你怎麼能讓我別笑?」

  誰知道才一相認,這水牛卻是伶牙俐齒了起來,一句話中又是哀怨又是喜悅,竟讓梅長蘇一時間張了口又閉上,愣是說不出一句好聽的話。

  「放心,我不怪你了。」

  自從確認他就是林殊後,蕭景琰也是逼自己冷靜了許多時日,早已想明白梅長蘇瞞他的用意無一不是為他,既然知曉了此心,蕭景琰又怎麼忍心再怪他?

  他甚至還避著他,就怕在他面前露了餡,讓梅長蘇知曉自己終究是知道了這事。

  若不是今日因聶鋒之事,從藺晨口中得知火寒毒的症狀以及治療過程的痛苦,他大約也不會情緒激動到難以自持。

  「殿下……」梅長蘇眉宇間微微皺著,一雙眼中參雜了各色的情緒,一時間也只能低低的喊他。

  見他糾結的模樣,蕭景琰也是覺得好氣又好笑,更多的卻是心疼。

  「喊錯了。」他低聲提醒,故意不老實的含住對方的耳垂。

  「……蕭景琰!」感到耳上溫熱的氣息,梅長蘇羞得反射性張口斥道。

  蕭景琰卻沒有空回他,他擁住他的腰,唇瓣從耳垂、耳廓,一路行到頸線、喉結、鎖骨,紅著臉的梅長蘇知道反正是推不開,便咬著下唇受了。

  梅長蘇覺得自己有些低燒,卻又不是那麼的確定。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放任蕭景琰這般舉動,這分明並非至交友人間該有的,卻因為對方唇瓣所及之處的溫熱而軟了心腸。

  「蘇先生,會冷嗎?」

  當前襟被人拉開探入了一隻手,溫度的差異使梅長蘇不禁輕顫,卻聽得蕭景琰略帶笑意的問候……得了,這人也學會怎麼欺負他了。

  「喊錯了,景琰。」梅長蘇沒有回答問句,卻是略帶調戲的指正,然後滿意的看見他的靖王殿下睜圓了眼。

  下一瞬間他卻知道自己說錯話了。

  蕭景琰自九安山回來後就躲他,梅長蘇本因線索稀少而無法細思其中關節,但他如今都說開了他又怎麼不曉得蕭景琰的心思?

  他不敢告知他真相,對方又何嘗不是不敢認他,就怕他傷心呢。

  「……小殊。」蕭景琰這一聲中有多少情怯,怕這世上也只有一人知曉。

  時隔十多年,再一次從這人口中聽得這聲呼喚,梅長蘇心中百感交集,卻只是嘆了一口氣。

  接著便吻了上去。

 

 

  在思念的催促下,此後所有的事情都顯得順理成章,他被人親吻得迷迷糊糊,渾身犯軟,衣衫凌亂,連什麼時候被抱到了榻上都不知道。

  「唔嗯……景琰,你別、嗯啊……」

  雖已是東風和暖的季節,好歹也還是在夜裡,蕭景琰擔憂梅長蘇體虛便不敢將他衣衫全數褪去,只解了他的腰帶、髮冠,此時的他正伏在白皙的胸前舔吻,雙手也在人的腰間與背脊撫弄搓揉著,大手經過的地方都染上了溫暖的春色,連梅長蘇的低喘呻吟也漸漸灼熱。

  梅長蘇的身軀不如他外表如玉無暇,反而處處是淡紅猙獰的傷疤,連蕭景琰一介武人身上的疤也許都沒有這人的精彩,他帶繭的手指一一循著路徑撫過,每經過一處便覺得也在自己心上劃了一刀。

  削骨療傷使林殊年少時視為勳章的那些痕跡全數淡去,但是這些他經過浴火重生而留下的傷疤卻是纏繞了他全身,彷彿重重的枷鎖。

  「哈啊……殿下?」

  未照鏡故而看不清自己身上猙獰的梅長蘇發覺了不對勁,原本帶著情慾埋在他胸前肆意放火的蕭景琰突然緩了動作,他還以為這傢伙真的學壞了放慢了來要撩他,誰知道卻感覺到有幾滴濕潤落在自己胸前。

  也就幾滴而已。

  下一秒蕭景琰便紅著眼堵上他的唇,極度霸道的吻把梅長蘇快速的捲入漩窩,一句勸慰的話都來不及出口。

  梅長蘇感覺到自己下身被握住,刺激得張嘴抽了口氣,便感到舌被另一人的舌靈巧的纏上,那人手下有些粗魯的抽動,令他有些生疼,更多的卻是快感。他的嘴卻被人用唇堵得嚴實,甚至配合著身下的律動吸吮纏綿,梅長蘇一次次想呻吟出聲卻只能憋著,體內層層加溫的快感讓他受不了的下意識扭動著腰要掙扎,卻直到臨來腦子空白之際才得以鬆口。

  蕭景琰輕輕吻著梅長蘇方才因刺激過度而泛紅帶淚的眼角,雙手也一下下撫著他的劇烈起伏的胸膛,耳邊聽得他虛弱的喘息,才覺得自己空了許久的心終於被這些真實的感官給填滿。

  「景琰……換我幫你吧。」

  梅長蘇抬起上身似是想吻他,卻無力得撐不起身子,最終唇卻只是貼上蕭景琰的下巴,也不管青渣扎人把下顎舔得都是水漬。

  只是他還沒來得及將手伸到蕭景琰的下身,就因為身後沒有報備就逕自探入的手指嚶嚀了一聲,手扣住眼前人的脖頸難耐的皺緊了眉頭。

  「小殊,放輕鬆些。」

  他柔聲提示,但初經人事的梅長蘇依舊不得要領,擠進一個指節已是非常勉強。

  「景琰、唔嗯……床頭有軟膏。」

  實在是受不了,梅長蘇想起床頭的藥櫃裡有些晏大夫常備的萬用藥膏,因怕飛流不懂事所以製成可食的,想來這般使用也不會有大問題……只是這話實在暗示性太高,他說完便咬著唇埋入蕭景琰的頸間,再也抬不起頭。

  梅長蘇聽著身前人依言翻弄藥櫃,然後感到自己股間再次被翻開,一隻纖長的手指裹著藥膏旋著進入,終於忍不住發狠咬了一口在蕭景琰肩上。

  「小殊?不舒服嗎?」

  蕭景琰擔憂的話語就在耳邊,平日就低沉渾厚的嗓音此時染上了情慾,更是低啞得讓人不知道該怎麼聽。

  梅長蘇繼續啃咬著他的肩膀,不肯抬頭卻向蕭景琰的方向壓了壓自己的腰暗示。

  從小他就知道蕭景琰的手指比一般人的都來得要長而且好看,此時的他閉上眼卻只能感受到他的手指一根根沒入他體內,旋轉、撐開,每一個動作都讓他難耐。

  「好了、景琰你快點……」

  「小殊,你喊我什麼?」

  「什、什麼?景琰?」

  「不對,你再想想。」

  他敵不過慾望而出聲催促,甚至不自覺的隨著手指晃動著腰部,可某人卻彷彿不曉得他的難受,體內的手指時快時慢,卻總是觸不到點。

  「不要了、景琰,快給我……殿下……」

  「你該喊我什麼?你小時候都喊我什麼?」

  被激得眼角都是淚花,梅長蘇意識混亂,卻不得不動腦思考。

  「唔啊、水牛?」

  「不對。」

  「唔嗯……啊!七、七郎……」

  聽得梅長蘇這聲沙啞卻甜膩的叫喚,蕭景琰於是把手指抽出,自己進入了那緊緻的入口,每一下撞擊都讓身下人的呻吟拔高稍許,身子也更緊繃的弓起。

  每當梅長蘇想咬住自己下唇,蕭景琰就用手指去扳開他的齒、夾住他的軟舌,直到最後他除了胡亂交替叫著「殿下」、「景琰」與「七郎」之外便毫無辦法。

  「七郎、七郎、七郎嗯——」

  終於到最後一刻來臨前,梅長蘇低喘哭泣著,嘴裡只能如此一遍遍喊著,然後直接墜入黑夢之中。

 

 

  想起昨兒個夜裡都發生了些什麼,蘇先生覺得很不好。

  ——他一向體弱,而事實對他而言太過刺激。

  「蘇先生不必擔憂,本王自會付起責任。」

  在他還渾渾噩噩時,蕭景琰早已替他攏好衣冠,甚至一本正經的在他頰邊偷了個香。

  「你喊我什麼?」

  梅長蘇還覺得自己有些低燒,要不然最先出口的怎麼會是這最無關緊要的問題?

  「蘇先生。」

  眼前的人卻一臉無疑的回答,讓梅長蘇頓時心生不悅,神色冷淡。

  「那殿下便自便罷。」

  「唉。」

  見狀,本想逗逗他的蕭景琰卻心軟了嘆了口氣,他上前將人攬在懷裡。

  「小殊。」

  「……嗯。」這一聲應得不情不願。

  「那你該喚我什麼?」

  「景琰。」梅長蘇小小聲的應道。

  「嗯?」他假裝沒聽到的樣子。

  「……七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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