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我簡單說個幾句:
這篇短文的基底是恨心,但完全沒有恨爺的戲orzzzzz
恨爺的身影只隱約出現在無心的言談中XD
飛心也不是真的飛心~而是有點微妙的感情XD
(是不是跟無心談感情都會被當作朋友??orzzz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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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儘管眼前這名與自己年紀相近的女俠客經常語出驚人,或者做些無厘頭的事,但這次、感覺起來有些不同。

  憶無心困惑地看著整張臉都垮了的飛淵,由衷地好奇對方為何因為自己的發言臉色大變。憶無心不假思索地問出了心中的疑惑:「霜姑娘是銀燕大哥的愛人,你反應這麼大要幹麻?」

  經他這麼一問,飛淵隨即露出尷尬的笑容,左閃右避了好一會兒,甚至為此唱了兩首路邊聽來的情歌,讓憶無心既傻眼又有些讚嘆:雖然飛淵的歌聲不到動人的地步,但情感倒是真摯純粹。

  看出對方似乎正在迴避自己的問題,憶無心便不打算追問了。為免對方唱到天昏地暗還不罷休,憶無心阻斷了飛淵想要繼續獻唱的興致。眼看這個話題似乎不會得到延續,憶無心正想說點別的,不料、飛淵所立之處卻悠悠地傳來一句帶著嘆息的話語。

  「說正經的,我真正是有一點失落啊......難得遇到一個不錯的男人,竟然已經有對象了。」

  原來是這樣啊、憶無心眨了眨眼睛,快人快語地說了句:「自從我遇見你以來,你可能這句話最正經了。」他總習慣忠實地表達了自己的想法,從無褒貶之意。然而,飛淵聽了憶無心的發言,卻心生逗弄對方的念頭。他像在唸打油詩一般,用極其輕快的語調反問憶無心:「那你咧、你心底難道沒有個人,倘若他有了愛人,你會感到很震驚的嗎?」

  「啊?」聞言,憶無心立刻怔住了,黑紗之後的面容產生了細微的變化。飛淵的視線受阻,自然是無法看見,但卻因為聽見了憶無心的支吾其詞,直接推敲了答案。

  飛淵興高采烈地大聲說道:「沒想到還真的有喔!」

  憶無心苦惱對方的心思竟然這麼靈敏,便不再多作隱瞞。他旋即解釋道:「我的情形,和你的完全不同啦。」

  「怎麼說?」飛淵的眼睛眨巴眨巴地透出光亮,期待從憶無心口中探得更多八卦,畢竟,戀愛是每個少女的必修課題。

  「我會感到震驚......單純是因為『他』不像是會放心思在這方面的人。所以,要是哪天他有了愛人,不只是我,全天下的人都會大吃一驚吧!」憶無心誠心誠意地說明著,態度十分大方。飛淵沒能見到憶無心害羞的模樣(雖然本來就被那只帽子遮住了)、也沒能聽見對方失措的言詞,頓時感到失望。

  「原來是這樣啊、害我白期待了。我還以為無心你的心目中已有了白馬王子呢!」

  經飛淵這樣一說,憶無心不禁想像了黑白郎君騎上那隻獨角骷髏馬的畫面,而那個場面絕對是「詭異」兩個字不足以形容的。不過,一切離奇的事物放在那名武林狂人的身上,又好似能夠生出一些合理性和帥氣--真不可思議。

  「無妨,你口中的那個人,聽起來十分有挑戰性啊!或許,以我的魅力和風采可以使他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也說不定吶!」話一說完,飛淵迎著不知哪來的風撥弄了自己的秀髮,露出自信滿滿的笑容。

  聽見如花似玉的少女意氣風發地說出如此驕矜的話語,憶無心深覺飛淵的直率造就了他的可愛。

  正當憶無心直覺扯起了笑容,卻發覺心頭竟有兩種意想不到的情思盤旋而起:一是見到飛淵這副神采飛揚的模樣,憶無心對在他印象中,比誰都還要狂傲不羈的男子產生了深長的懷念。二是聽聞飛淵這般大辣辣的發言,心底的某處便漫出一股說不出的奇異酸楚。

  要是哪一天,我見到黑白郎君的身邊有了......我會怎麼樣呢?我會好好地祝福他吧?因為我想看他快樂,因為我想看他平安,因為我......我當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既然他擁有了可以善待他的人,我、我還有什麼好遺憾的呢?

  憶無心渾然不覺自己漏聽了飛淵的好幾聲叫喚,直到對方的手搭上了自己的肩膀,輕輕地搖了兩下,憶無心才聽見飛淵的聲音。

  「無心,你的反應雖然沒有我這麼誇張,但你這樣失神,到底是神遊到哪去了?想誰去了?」

  憶無心瞪大了眼睛,雙頰唐突地染上了溫暖的熱度,他終於察覺了自己的不對勁。頓時,憶無心像被「某個彆扭的人」上了身一般,難得面露不耐:「我哪有失神!飛淵姐姐真煩人......」語畢,憶無心繞過了面前的飛淵,決定找個安靜的所在靜一靜。

  「所以,你口中的那個人是誰啊?我都還沒聽你講出他的名字咧!」飛淵絲毫不覺自己煩人,屁顛屁顛地尾隨著憶無心的腳步,嘴裡再度傳出那旋律與歌詞難以搭調的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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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起來,他......真是和雪山銀燕差多了。」飛淵語重心長地評點道,心底想著,憶無心和「那名男子」的際遇,和自己與雪山銀燕相比的確是完全不同的個案。雪山銀燕是憨直耿介;「那名男子」則是絕頂聰明。論與之談感情的難度,前者需要時間、需要契機;後者則幾乎渺無機會,除非他願意表露出多一點真意,而不是用盡方法掩飾動機。

  憶無心認為方才自己所說,關於黑白郎君的事情都是堪稱勇猛的戰績。對於飛淵如此的評價,甚為不解。非但不解,而且還感覺有些受傷。因為,黑白郎君對自己來說是很重要的人物。「為什麼這麼說?對我而言,所有的人都是獨一無二的,不須比較。」憶無心話說得有些急,黑紗之後的面頰隱隱發燙。

  飛淵一聽,察覺憶無心語氣之中夾雜了少見的剛強,便順勢打了圓場說:「你的說法也沒錯啦、無心。那我哪時有機會見到他本人?」

  「我也不清楚。他要找尋的目標是可以陪他戰鬥取樂的好對手。這名好對手,可以是任何人,只要夠強、他便會主動趨近。」

  「聽起來好像是個有動物本能的人。」

  「噗!確實是有點像啊......」

  「無心,你當那個男人作自己的朋友嗎?」

  「是啊。雖然他可能不這麼想,但是,我希望有朝一日能得到他的認同。我也不是沒有這樣想過,如果我真有我爹親的能為,他是不是也會像重視網中人那樣重視我。」憶無心的手壓著腕上的七彩雲珞,感受體內有股不明氣流竄動了一會兒,但很快又銷匿了痕跡。

  「你這樣的想法太......」太傻了。見憶無心毫不掩飾自己在這段關係中,較於弱勢的一面,飛淵的胸口頓時有股悶氣難以消除。「嗯......你也不一定要有他這個『朋友』吧!有我郁劍須臾飛淵罩你,你行走江湖一樣虎虎生風啦!不需要對他太過執著。」

  「多謝你了,飛淵姐姐,你也是個很棒的朋友。能認識你真是太好了。」

  「朋友之間,不需言謝。倒是......你與你的那個『朋友』要是有後續的發展,一定要跟我說喔!我會適時給你幫忙。」

  憶無心不明白飛淵口中的「幫忙」是指什麼,但還是笑著點了點頭。飛淵見少女的大帽子頓了頓,飛快地上前挽住了憶無心的胳膊,想依近對方,當作是姊妹淘取取暖,但卻一股腦兒地撞向了憶無心的帽緣,痛得彈開。

  「飛淵姐姐!」

  飛淵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對著憶無心問道:「我沒事啦、你這大帽子真是有點礙事,沒人跟你說過嗎?」

  「啊?沒。」憶無心陷入一陣苦思的膠著,然後緩緩地摘下了自己的黑帽。「可是我很喜歡這樣的裝扮,感覺比較自在。」一抬頭,一雙湛藍的眼眸看向面前的飛淵,笑得十分稚氣純真。

  卻見飛淵立刻皺眉、瞇起了眼睛,把憶無心手裡的帽子取到自個兒手上,琢磨了一下子,然後淡淡地說:「是喔、好吧!」接著又將帽子完好地戴到了憶無心的頭頂上,好好為他攏了攏黑紗。「你喜歡就好、你喜歡就少摘下吧。但我們獨處的時候就不必戴了。」

  「為什麼?」

  「女孩子的肌膚還是要透透氣的呀!像我這臉可是日日吸收天地精華呢、有漂亮吧?」

  憶無心先是笑了一聲,接著便明瞭地說了句:「很漂亮。」語氣並不浮誇,而是有如直述了一件稀鬆平常的事,那樣地輕巧。

  飛淵聽了,臉上竟然沒有出現坦然得意的顏色,反倒極其難得地憋了一臉似怒似笑的表情:真是挖坑給自己跳。他給自己下了這樣的註腳。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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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不小心讓飛淵趁虛而入(?)了啊XDDDD(又或者是無心趁虛而入?!!)
我很喜歡飛淵是真的^^
覺得無心身邊有個女孩可以跟他聊感情是件好事XD
畢竟,這個年紀、這段光陰,一輩子只有一次。
最純真的情感,很難不因為年歲而變得複雜......
希望飛淵和無心都能過個無悔的青春~
貌似無心會比較坎坷一點?因為身分特殊啊......

為可愛的少女,乾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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