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崎學長因為長期臥床而有些孱弱的身體因為織田先生的持續活動而慢慢恢復健康,雖然說很快就可以出院了,但出了院後的日子才是重點,也可以說才是挑戰正式開始的時候。

 

「首先就是、住宿怎麼辦?我的租屋是女性限定的,也不可能放你自己住,會出事的。」我將早餐遞給織田先生,順便提及這個話題。

 

「為什麼會出事,這麼看不起我?」

 

「您能不能摸著良心說話?」

 

「別奢望我有那種東西……我倒是有東西要給妳看。」

 

只見織田先生翻起那個他老早就抱走的背包,說起來,我還真不知道那個背包是哪裡來的,那不是我的背包,在他把它翻出來以前也沒有看過的印象,難道是本來就藏在這個病房裡的?

 

織田先生從背包內袋掏出一個裝著鑰匙和紙條的夾鏈袋,稍微燦爛起來的神色頗有想向我邀功的意思,「看我發現了什麼?」

 

我接過夾鏈袋,裡頭的紙條寫有一串地址,那是山崎學長的字跡,說明了自己租屋的位置,才準備要開始操心的住宿問題迎刃而解。

 

「我都不知道該不該感謝他們利用我也知道不要給我添太多麻煩。」

 

「都要利用妳了,這種程度上的支援是基本操作吧。」

 

「好啊,那就不感謝了。」我將視線挪到那神秘的背包上,「能讓我看看這裡面都放些什麼嗎?」

 

「不行。」織田先生想都沒想地拒絕了,並抱緊了懷裡的包,「那傢伙說留給我的,只是我的。」

 

「行行行你的、都你的。」

 

您怎麼表現得這麼像個小孩子?

 

 

         

 

 

我帶著織田先生來到了學長留下鑰匙的住處,開門後還是沒忍住在心裡悄咪咪地感謝起還知道要留個房給我們的山崎學長。

 

除了有寬敞的客廳,廚房的用品還很齊全、甚至比我放在租屋的廚具還齊全,房間數也足夠提供住屋的兩人有個不會互相侵犯的個人空間,衛浴也有兩間,完全不用擔心會有時間衝突到的問題。

 

但是有個……呃、怎麼說,大齡孩童?

 

我在簡單巡過房間一輪的時候,織田先生站在門口瘋狂地開燈關燈開燈關燈,看起來非常開心的樣子,大概是想這麼做很久了,卻苦於人在醫院時有外人在不能這樣搞。

 

我毫不猶豫地抄起手邊的書就往他腦門一拍,「別玩了,燈泡壽命會減少的。」

 

「我很早就想說,你們的機關真是太方便了。」織田先生推開我的手,依然沒有要放過電燈開關的打算,「和我解釋一下原理吧。」

 

「之後幫您借個愛迪生傳記您慢慢看,」我強行把人架走,「先給我到學長的房間去,以後織田先生就睡那邊了,我和你介紹一下。」

 

免得你又弄得一團糟或是動手拆解起什麼東西。

 

「這是床鋪,應該看的出來;這邊是書櫃,上面的書都可以看,不過可能看不懂,可以來問我如果我有空的話,這邊書桌上的東西有點多,我可以一個一個和你解釋……」

 

我一回頭,正巧抓到這人一手握著剛被他拔掉電池盒的鬧鐘、另一手把電池塞進口袋,還想裝作什麼都沒發生地把鬧鐘擺回床頭。

 

「您動作太快了吧?」

 

「沒這回事。」織田先生涼涼地回應,接著像是被什麼吸引了目光,眼神突然閃亮了起來,神情滿是渴望地往書桌這邊靠近。

 

 

「給我停下!別動電腦!更別想拆!」

 

是不是清理一間空房間給他住會比較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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