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辦單位:財團法人新境界文教基金會 婦女發展部
協辦單位:行政院青輔會青年交流中心
贊助單位:民主進步黨
講座時間:2007年7月18日(三) 晚上19:00~21:00 (18:30開放入場)
講座地點:Youth Hub青年交流中心,一樓舒活區(
台北市忠孝東路一段31號1樓)


活動報導:

座談尚未開始之前,簡單舒適的Youth Hub早已擠滿了喜歡鄧醫生的朋友們,期待著今天精采豐富的交流時間。一開始,婦女部許主任首先簡單地介紹了鄧醫生目前正在做的事情:教授、醫生、作家……但這麼多不同領域的工作,對鄧醫生來說並沒有太多的衝突,因為是在做自己開心的事情,鄧醫生也很無私的和各位朋友分享了自己個人的生命成長經驗……

  鄧醫生的家庭背景,造就了她獨立的個性,從小優異的成績讓家人期待著她成為一個醫生,而鄧醫生也就這樣一路的考上醫學院。第一次發現自己有女性主義意識,其實是在大學的時候,鄧醫生和班上的一群女生被男同學稱叫『台北查某』,一開始她還不了解這是什麼意思,直到某次和男同學有了爭執,隔壁北上唸書的女同學跟她說:『我對妳很失望、沒想到女生會用這樣的話跟男生吵架』,她才發現,有人會覺得男人有男人可以說的話,而女人不能說,而自己是屬於那種比較不屈服於社會世俗規範的一個女性。

  鄧醫生也在成為一位女性精神科醫生的過程當中,經過很多的辛苦和適應,其中讓她印象最深刻的是醫療場域對女性醫療工作者的妖魔化看待、以及女性專業者在工作場域中被孤立的狀況:

  當我一考進去臺大醫院當住院醫生的時候,看不見一個女性的醫生典範,而每個學長都會提醒我們不要去招惹那些女醫生,因為這個女醫生很難搞、那個女醫生很風騷,對大家來說,好像女醫生沒有一個是比較正常的…

  我和另一個女住院醫生,一直都沒有相互往來,因為人家跟我說她討厭我,我也不想去碰一鼻子灰,直到某次沒有人可以幫我代班,我只好去拜託她,才互相發現原來她以為我討厭她、我也以為她討厭我,我們從來沒有機會互相了解,因為我們都被這個環境所孤立了……從那時候開始就變成很好的朋友,一直到現在。

  而鄧醫生也分享了她在職場中,自己如何看待自己女性的身分,她建議各位朋友,如果性別對大家來說不是一個問題,就不用去處理她,但是以她自己的例子來說,其實每天都不斷有人提醒她,她是一個『女』醫生:

  我的風格是一個比較一針見血的醫生,我講話很直接,我也不喜歡浪費病人的時間,但是總是會有病人反應:妳這個女醫生怎麼那麼不親切;我覺得女醫生比較有耐心才來看妳的……,其實就算我自己不認為性別是個問題,也一直有人不停的提醒我,我是一個『女』醫生,這就是要適應的地方,病人會對妳有不同的期待……
  而除了鄧醫生本身經驗的分享之外,在場的朋友也都有許多的疑問想和鄧醫生交流,現場反應相當踴躍,也激盪出許多不同的火花:

1. 裙子與褲子-如何建立兒童的性別意識養成
鄧醫生:穿裙子和穿褲子本身並沒有什麼不好,但是如果只有一種選擇的時候,那就覺得就是不好的。我自己有個小理論,當女生穿裙子的時候,最需要的是要把大腿夾緊,女生從小就被要求如此,所以女孩對自己的身體就有一種焦慮度。所以我覺得女生被統計起來憂鬱症是男性的三倍,其實不能怪女性,社會要求女生是對自己很嚴謹的,如果我是男生我省多少功夫,至少我不用努力夾緊大腿。而女人目前最大的問題,其實是女性比男人更在意別人的看法,女性也習慣性的不喜歡看到別人對她失望的臉,女性就因此給自己更多的壓力,沒辦法突破心狠下來去單純為了自己。
  而且從小女性被養成的時候,性別角色不夠平均,沒有夠多女性獨立的典範,其實怎麼都突破不了女性自己被養成的心態,所以從小被爸媽教育和培育的時間就要平均。

2. 那種進入醫院之後被磨練、稜角被磨掉的東西,是什麼?自己的經驗是在公家單位實習被要求需要淑女和端莊,不知道鄧醫師會不會覺得被收編?!
鄧醫生:其實我覺得雖然也會有種收編的感覺,但是有些東西是不會被磨掉的,那是被壓抑,然後會用不同的方式扭曲再長出來,她依然存在。在工作上其實曾經也有過性騷擾、也有過感情的困擾,但夠強韌就可以生存下來,都是我的正增強,而我也很開心有教書的機會,我可以把我的經驗傳承給學生,讓他們少受一點苦,少走一些路,對我來說是很有能量的事情。

3. 因為女性的身分而有特別待遇,公平與否?
鄧醫生:其實我蠻驚訝的,我們以前的時候覺得讓男生付錢之類的是很老派的,但是最近我問學生,有不少女生還是認為要給男生付錢,因為自己的錢就可以存下來。其實這類的女生也可能會用撒嬌或是裝可愛的方式在逃避別人給予她的壓力,那我覺得沒有關係,因為這是她自己在給自己設限,自己矮化自己。

4. 會相信除了心理學之外有其他治療心靈的方式嘛?
鄧醫生:心理學是用於很鐵齒、很信任自己的腦袋、或是怕吃藥的人適用的。但是其實要讓心靈獲得安穩或治療,其實有很多方式,我認為只要自己心裡相信、可以讓自己獲得安穩平靜,不論是心理學或是算命或是一些祈禱,都會是很好、很幸福的方法。

5. 心理治療師的人格特質是什麼?有沒有過BURN OUT的感覺?
鄧醫生:傳統的心理治療,不建議讓個案知道自己的價值觀、自己的想法;但近來以人本主義的觀點來說,如果以女性主義的治療來說,是一個開放的、交流的治療。如果你很願意和人分享事情、不喜歡隱藏自己,或許別人會覺得妳不適合當精神科醫生,但是我覺得重要的是要怎麼用自己的特質,去突破妳職場上的限制,過去沒有妳這樣的人,並不代表未來不會有。
  然而我覺得這個社會對精神科醫生有太多的期待、有過多的希望,很容易造成精神科醫生的無力感,對我來說寫作是我一個紓解、和別人更多溝通的管道,所以給了我很多的力量和成長。

6. 個人會想生小孩嘛?
鄧醫生:如果有機會的話不會排斥,只是目前沒有適合的機會,小孩對我來說是生命的延續,不是防老也不是為了傳宗接代,但目前我和先生的生活型態比較是不停的移動,所以還沒有機會。但我希望可以把自己打造的很好,來為了這個孩子,我覺得這樣就是很好的事情。


美麗的時間總是流逝的非常快速,由於時間的關係這場精采的交流座談就在各位朋友依依不捨中結束,許多參與的朋友都表示希望有更多類似的座談機會,相信在之後大家也會繼續支持鄧醫生,也歡迎意猶未盡的朋友參加下星期三的塔羅牌女巫和各位朋友的約會!


2007/7/25

 

引用自http://www.wretch.cc/blog/dppwomen/10701814#trackback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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