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起的比爾·蓋茨(Bill Gates)。從哈佛的輟學生,到微軟的億萬富翁,再到全世界最慷慨的慈善家,在比爾·蓋茨的發家過程中,他的身上被打上了各種標籤,比如一個嚴肅的管理者,一個傑出的思想者,以及一個單純的愛洗盤子的傢伙。

高中時,少年蓋茨被教務處指派了一個任務,用學校的電腦系統創建一個課程表。藉此機會,蓋茨就把他感興趣的所有女生都編排進了「他的課程表」里。

在哈佛,比爾·蓋茨從來沒有出席過任何他註冊過的課,反而在其它一些他極為感興趣的課程上經常露面。不過感謝填鴨式的教育「魔法」,蓋茨總還是能在最後的期末考試中拿到「A」的優秀成績。

20歲的比爾·蓋茨解決了一道困擾學界30年的數學難題——「煎餅問題」(pancake sorting)。當時這個「煎餅」難題已經「卡在」數學界30年了,一直無人能解開,直 到比爾·蓋茨提出了一個令人驚嘆的解題方法。那時,一位哈佛教授打電話給蓋茨告訴他,他的解題方法未來將會在某個學術期刊上發表時,比爾·蓋茨對此毫不關心,此時的他已經輟學去創建微軟了。前哈佛教授克里斯托斯·潘帕萊米托(Christos Papadimitriou)回憶稱:「兩年以後,我打電話告訴他,我們的學術論文已經被一家很棒的數學期刊接受了,但蓋茨表示完全不感興趣。我當時的想法是『這麼聰明的學生,真是浪費了』。」

比爾·蓋茨經常開著他的保時捷911從阿爾伯克基辦公室回他在西雅圖的新家,他先後三次收到過超速罰單,其中兩次還是來自同一個警察。過去,蓋茨經常在阿爾伯克基沙漠邊上,也就是微軟的第一個辦公室附近瘋狂飆車,有一次他從朋友那借了一輛保時捷928超級跑車,最後那輛「可憐」的車幾近報廢,連汽車底盤都脫落了,花了一年才被修好。

比爾·蓋茨曾經能記住所有微軟員工的車牌號碼,並以此跟蹤他們上下班考勤的狀態。在接受採訪時,蓋茨曾說道,「我不得不謹慎地勸誡自己,不要用自己的標準去衡量他們有多努力工作」。「你知道嗎?我清楚每個人的車牌號碼,所以如果我去留心觀察停車場的狀況的話,我就能知道大家什麼時候來的公司,又是什麼時候離開公司的。直到後來公司逐漸成長到足夠大的規模,我才逐漸鬆懈下了這個習慣。」

為了保持高效工作,比爾·蓋茨不得不從他的電腦中卸載掉掃雷遊戲。蓋茨曾一度非常痴迷於經典的Windows「掃雷遊戲」,以至於後來他不得不從自己的辦公電腦上卸載了它,以保證自己能高效地進行工作。當時有一名微軟員工編寫了一個計算機腳本,並用它超越了比爾·蓋茨在掃雷遊戲中所創下的記錄,比爾·蓋茨於是發了一封郵件,在郵件中他寫道:「當機器做事比人更快時,我們要如何挽回我們作為人類的自尊?」

比爾·蓋茨一直到上世紀90年代還乘坐經濟艙出差,和所有的微軟員工一樣執行公司規定的標準。到1990年時,微軟公司已經蒸蒸日上了,但公司有政策規定員工出差旅行須乘坐經濟艙,比爾·蓋茨也不例外,他長期以來也一直在乘坐經濟艙。「1990年時,我剛加入微軟沒多久,蓋茨、幾名Windows小組的員工和我一同從西雅圖飛往紐約去參加幾個客戶的會議。那時Window 3.0系統剛推出沒多久,雖然至今已時隔25年,但那時的微軟已經是一個小有名氣、欣欣向榮的公司了。但根據公司規定的政策,每名員工都須乘坐經濟艙。所以,我就曾親眼目睹蓋茨出現在經濟艙的中間位置。但他絲毫不在意這些,在整個飛行過程中,他一直在讀書。那時,他還沒像如今這樣有名,所以乘坐經濟艙對他來說也不算是什麼麻煩事兒。看著蓋茨先生親自以身作則,給我這個當時的微軟新人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只需統計比爾·蓋茨說髒話的次數,就可以掂量出他對一個新提案的看法。Stack Overflow的創始人喬爾·斯波爾斯基(Joel Spolsky)曾是微軟早期時的一名員工。他曾在博客帖子中講了一個段子:「那時候,我們常要做一件事叫『蓋茨複審』。基本上,每項重要的功能都需要經過蓋茨的複審。在我的『蓋茨複審』會議上,我的小組中會專門安排一名員工,他在整個會議中的全部工作就是要準確地記錄比爾·蓋茨說髒話的次數。次數越少,就意味著這個提案越棒。『4次』,髒話記錄員有一次這樣宣佈道,然後大家一起感嘆道:『哇,這是我印象中的最低數字了。看來蓋茨先生年齡大了,人也變得成熟溫和了』。」當時,比爾·蓋茨36歲。

比爾·蓋茨喜歡拷問員工。比爾·蓋茨並不是真得想檢查你的編程能力,他只是想確定你處在他的控制下。他的標準模式是問越來越難的問題,直到你承認你不知道,然後他就可以大聲指責你沒做好準備。沒人知道如果你回答上來他所提出的最難問題之後會發生什麼,因為那種事之前從沒發生過……這才是重點。比爾·蓋茨技術能力驚人,如果他信任某個人,他就不會在軟體研發的事上插手。但你不能對他有一點胡扯,因為他是學編程出身的,是一個有真材實料的程序員。

他編碼了一款名叫DONKEY.BAS(《驢.BAS》)的小遊戲。當微軟首次向IBM公司授權DOS操作系統時,IBM公司要求蓋茨和微軟公司提供幾款自帶的小遊戲。蓋茨就和同事Neil Konzen加班到凌晨4時,終於編寫出一款名叫DONKEY.BAS的簡單小遊戲,這款遊戲需要你在駕駛時,躲避路上躥出來的驢子。蘋果公司的Mac小組在初次體驗IBM筆記本電腦時,他們對DONKEY.BAS感到尷尬極了,他們很難相信比爾·蓋茨會願意在這種程序上留下他的名字。蘋果早期的員工安迪·赫茲菲爾德(Andy Hertzfeld)曾經寫道:「我們當時非常驚訝這麼糟糕透頂的遊戲竟然是由微軟公司創始人與別人合夥編寫的,而且他還想得到別人的好評。」

比爾·蓋茨喜歡自己來洗晚餐的盤子,並且他幾乎天天樂此不疲。對此,蓋茨自己解釋稱:「雖然有人願意幫我洗,但是我很享受自己洗盤子的過程。」

在採訪中,比爾·蓋茨曾迫使一名記者向他道歉。蓋茨曾在一次採訪中把自己反鎖在衛生間里,並表示除非這名記者就剛才刁難他行為致歉,否則他拒絕出去。很久以前在This Week In Tech節目上,記者瑪麗·喬·弗利(Mary Jo Foley)講述了這段插曲:「這是個很有趣的事兒。當時,我正在世界計算機博覽會上採訪他,隨行的還有其他幾名記者,其中也包括約翰·道奇(John Dodge),道奇的一貫風格就是讓別人出醜。當時,道奇為了使蓋茨難堪,問了他一些愚蠢的問題,比如市場的定義。比爾·蓋茨變得越來越生氣,最後他站起身來走進了衛生間,並表示不願再出來。蓋茨說『我不會出去,除非道奇道歉』。最後,道奇走到門前對他說了聲對不起。然後,蓋茨就出來了……過去的蓋茨完全是另一個人,他做了父親之後真的變了很多。過去,蓋茨完全是個典型的無所畏懼的科技狂。後來他變得更像普通人了。所以,當我給別人講蓋茨過去的軼事時,人們總會問:『比爾·蓋茨?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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