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有不少不瘋狂的,只不過這類就沒法上宣傳了。最著名的就是不死的敢死隊員佐佐木友次了,他一生參加了8次神風特攻。面對上司的要求,他表面慷慨激昂,暗中則打好了主意。第一次執行敢死任務,佐佐木友次兜了幾個圈子再返航,借口「和大隊失散,沒有找到美艦」。戰鬥機迷失目標,本來也是常有的,他的隊友都「壯烈犧牲」了之後他一個人就僥倖活了下來,在當時就連報紙上都刊登了他的「死訊」他的家人也認為他死了,還給他舉辦了葬禮。

每次徵召神風隊員,他都踴躍報名。可是每次出發後,他就仗著自己的技術好,找機會溜走。等隊友全部送死後,再回到基地。這麼一來二去,佐佐木友次8次出擊,8次安然返回。而且因為報名踴躍,他甚至得到了幾次晉陞。

每次都光說不練,這讓佐佐木友次的上司忍無可忍,決定下次出擊時直接密令護航戰機把他擊落。幸運的是,還沒等第9次出擊,日本就投降了。最終他活到了92歲。


補充一下 @宅狼 和 @宮本顕治 的答案:

佐佐木這個是陸軍的萬朵隊,海軍也一樣,會開飛機的人裡面總有一些怎麼都不會讓靈魂被重力束縛。甚至有可能是因為知道要去送死,早就準備好了反抗。挖法西斯牆角在戰後和接近投降之前都非常普遍,最誇張的是戰後偷飛機回家……要是盟軍真的登陸了,特攻隊說不定會建立民間抵抗組織給盟軍帶路呢。

出處:士兵的餐桌公眾號、高橋孟

stage1/s1 遊戲動漫論壇

聲稱發動機壞了,返航

在主計科里因為工作崗位和性質我聽說那些出擊的特攻機經常返回基地,我曾遇到鹿屋基地一個負責飛機整備的兵曹,他向我發牢騷說:「在出擊前夜我明明熬通宵全面檢修過了,可是他們卻說發動機有問題,讓我再重新檢查一遍,可是什麼問題都沒有。」那時,日本已經在戰敗的路上越走越遠了,但很多人還是希望能夠出現轉機。現在想起來有些不可理喻,當時我對於「神風」特攻隊的出現還是抱著很大的期望:「萬一他們能扭轉戰局呢?」聽了那個兵曹的話,我的信心頗受打擊。

最後,那個兵曹還說:「他們是拿命去拼呀,也真是不容易啊。」我是練習航空隊的下士官,他是航空基地負責地面勤務的下士官,或許因為屬於不同的部隊,所以說起話來不那麼拘束。當然,有些話僅限於我們之間,對於普通老百姓是不能講的。後來回想起來,我覺得他的話還有潛台詞:「他們還真是可憐,我們能從事地面勤務真是太好了!畢竟誰都不想去死啊。」

造反,搶遣散費

鹿屋基地在得知終戰後下達了一道命令,全體成員可以暫時返鄉,等候消息,其實這和部隊解散沒什麼兩樣。我本來就不打算在此久留,再加上不想看到那個討厭的先任下士官的臉,只想無所事事地呆幾天,找個機會趕緊開溜。

因為返鄉的命令,很多人都跑到基地給與室結算薪水,討要路費,我那位同年兵和他的部下們忙得不可開交,雖然覺得對不起他,但我心裡怨氣難消,鐵了心不去幫忙。那個先任下士官每次看到我都當我不存在一樣。幾天後,我對同年兵說:「喂!我要回去了!」他毫不意外,只是簡單地回答道:「哦,知道了。」然後,我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鹿屋。反正我最初也是抱著「來此看看情況」的心態執行此次「終戰調職」,沒有攜帶任何行李,所以走的時候也是一身輕鬆。後來,因為要處理一些後繼事務,我再次前往鹿屋基地。那位同年兵告訴我,在我走後,給與室里亂了套。那些急於返鄉的隊員們一齊湧進給與室,大聲嚷嚷著要主計科發錢給他們,事態一度失控。情急之下,我的同年兵抽出日本刀用力插在桌子上,大聲呵斥,才把那些傢伙給鎮住。「如果不拔刀的話,那些鬧事的特攻隊員根本不會聽你的。」他後來如是說。第二次去鹿屋基地的時候,我沒有看見那個打我耳光的先任下士官,不知道是被調職了,還是已經離隊回家了,據我的同年兵說,他這個人在基地里不怎麼招人喜歡。

不管複員秩序直接回家

「你想回老家的話可不太容易呢,現在連火車車頭上都擠滿了海軍人員,聽說前些日子在隧道那裡還死了不少人呢。」和之前一樣,老百姓的消息總比我們靈通。

房東太太說的死亡事件可能是指戰爭結束後的8月22日在國鐵肥薩線的第二山神隧道中,火車與穿行在隧道里的海軍返鄉人員相撞的事故,據說有56名海軍軍人死亡,其中包括21名特攻隊員。想來真替他們惋惜,本來逃過了必死的命運,不曾想卻死在回家的路上。雖然戰爭已經結束,但是關於美軍登陸的消息還在瘋傳。說起來很慚愧,包括我在內的海軍士兵們在聽聞美軍即將到來時,依然心慌得不得了,都想趕緊離開串良。他們蜂擁到火車站,不管有票沒票,都要扒上火車。面對這群氣勢洶洶的敗兵,估計沒有人能阻擋得了。

偷飛機

最讓我感到驚訝的是,在戰爭結束前,空中幾乎看不到我軍飛機的影子,然而在終戰後原本應該歸於平靜的天空反而充斥著忽遠忽近的飛機引擎聲,我經常能夠看到塗著日之丸標誌的飛機從我們頭頂飛過,而且飛向任何方向的都有。記得在北上途中,我們第一次聽到飛機轟鳴時,還以為是敵機,慌張地四處躲避。我之前一直以為海軍的飛機都被打光了,現在看來還有不少飛機被保留下來,都是準備用來進行本土決戰的吧。後來我聽說,那些飛機在終戰後都被飛行員們當成自己的返鄉工具,開著飛機直接飛回家鄉,那樣的話倒真是快捷呢。我抬頭仰望不時有飛機出現的天空,心裡想著,如果飛行員的家鄉沒有機場降落的話,他會不會拋棄飛機,跳傘回家呢?與之相比,我們卻在地上費勁地配合著馬的步調,吭哧吭哧地跋山涉水。

總之,在終戰之後,那支曾經軍紀森嚴的海軍幾乎在幾天內就分崩離析了。

另外:

https://wtfm.exblog.jp/23742365/

戰後家屬、倖存者曾經威脅報復振武隊的領導,不過這老匹夫怎麼能在90年代還保留手槍的……

陸軍福岡第六航空軍陸軍中將菅原道大所屬參謀倉澤清忠陸軍少佐,將這些沒有完成任務的特攻振武隊隊員們軟禁在-「振武寮」(現福岡県立福岡中央高等學校)

振武寮存在期間1945年5月到6月左右~僅1個月半、約有80個沒有完成任務特攻隊員被収容。

特攻隊員長則1~2週間、最短3日就轉屬到他部隊,他們禁止與外界連絡,不準寫信與打電話。倉澤清忠要這些歸來的隊員在再度出擊前日日要寫反省文,罰抄寫「軍人勅諭」等精神再教育以燃起「再度赴死」的覚悟。倉澤清忠拿著竹刀揮舞~破口大罵歸來的隊員是「人間の屑」、「卑怯者」、「國賊」~認為忠誠心不足者就大聲「罵倒」(責罵)。看不順眼的就用竹刀毆打~據說其中有人無法忍受這種羞辱乾脆自殺。 第6航空軍『振武隊編成表』中、特攻隊員1276人中有605人生還(包括待機特攻後備)。倉澤清忠80歲時接受NHK訪問時証言:「因為讓許多的隊員出擊,被看作怨恨的對象是沒有辦法的事,因此也招致著遺族反感,不明白什麼時候會被報復,夜晚也不能安心睡覺。到80歲為了自我防衛,手槍裡裝實彈隨身攜帶,晚上手裡握著軍刀才能入睡。」(1917年 - 2003年10月29日 86歳死去)


也沒覺得有多瘋狂

這人隸屬於特攻部隊205空,在戰爭期間參加了四次特攻,也算是特攻界的老手了。

他在特攻部隊的時候還認識了四個來一起參加特攻的倒霉蛋。

猜一猜這五個人離開台灣後會在何時何地相遇的。

……

1964年的警視廳。


首先呢先講題外話,神風只是二戰後期日軍特攻行動的一個統稱,其中軍種分為海軍特別攻擊隊和陸軍特別攻擊隊,下面又有大大小小數不清的隊伍,日軍戰史公認的神風特攻隊開始與結束是1944年10月20日~1945年8月15日,其中海軍航空特攻隊員:2531名,陸軍航空特攻隊員:1036名。

其中既有血氣方剛的少年,也有走為上計的機靈鬼。摘一份當時的神風第7昭和隊隊員小川清遺書:

父親母親大人~阿清我已經成為神氣的特攻隊員要準備出擊了~

想到這20多年~在父母的辛苦養育下長大成人

心中充滿了感謝因為深深相信唯有我的犧牲~

才能換得您們日後幸福的生活

我已經抱著要回報兩位養育大恩的覺悟

穿越那浩瀚無邊的白雲~

我抱著平靜坦然的心情出征絲毫沒有任何生與死掙扎的念頭

人終歸是要迎接死亡的活在悠久大義多麼永恆的光輝歲月里

也不會為現在留下些什麼

也請父親母親大人~能為我感到高興

還有請母親大人一定要注意保重身體好好地過日子

--------------海軍中尉 小川 清(駕駛零戰52型戰鬥機攜帶500KG爆彈撞擊重創美國邦克山號航母)

小川清在1942年秋考入早稲田大學政經學部,1943年12月10日響應大日本帝國海軍學徒出陣加入橫須賀第二海兵団成為海軍二等水兵。小川清死時22歲,美軍以隆重軍禮與以海葬。2001年3月27日,邦克山號潛水員後代通過日本自衛隊幫忙,歸還小川清的遺物與家屬。

在這一天的攻擊中,第七昭和隊造成了邦克山號上353人死亡,43人失蹤,264人受傷。

第七昭和隊裡面都是日本高學歷的學生兵,他們受到飛行訓練時數很少,但都很努力的學習,並團結合作,不想讓自己在特攻中白死,誓死要擊沉敵艦。

寫這麼多想說明什麼呢,神風特攻隊不是瘋狂與否的問題,是日本普通民眾的對待戰爭逼近本土的態度問題,當時的他們很少認為是自己被軍國主義捆綁的犧牲品,這個得益於日本的新聞管制和日復一日的愛國宣傳,他們認為美軍是在侵略自己的國家,自己必須為家人的未來做出抉擇,想明白日本人這種思維可以去看一看電影硫磺島家書,裡面很好闡述了日本人的這種想法。

如果有一天自己國家的戰爭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你會聽之任之國家的投降還是加入戰爭哪怕死的毫無意義?


不是,我不理解什麼叫「有多瘋狂」?

自願/強制命令飛行員駕駛飛機特攻,本質就這麼個瘋狂但有效的戰術,沒有更多了;怎麼才能評價「有多瘋狂」?

就這麼一個戰術而已,還能怎麼「瘋」?難不成還要他們繞著美軍邊唱邊跳邊打籃球?

神風和屠城百人斬比起來正常不知道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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