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歲開始學寫作並在冰心老師提言的兒童雜誌上發錶作品;17歲獲得第五屆新概念作文大賽二等奬;18歲考入北京師範大學,入學開始,就為國內各類時尚雜誌撰寫專題、人物采訪和封麵故事,與國內一綫明星、金融傢、藝術傢對話;26歲嫁給北大學霸,28歲生子,32歲在中信齣版社齣版暢銷書《認知差:你比人生贏傢差在哪》;同時,創立微信公號“伊姐看電影”,目前已擁有百萬粉絲。這就是周桂伊的人生經曆,一路光環不斷,令人羨艷不已。按照世俗的標準,周桂伊算是當之無愧的人生贏傢。

可是,在周桂伊的眼中,真正的贏傢隻有一種,就是在不斷變遷的時代中,率先迭代自我,升級認知模式,逃離舒適區,擁有活在未來的格局。2015年11月,周桂伊開創瞭微信公眾號——“伊姐看電影”,放棄體製內的金飯碗工作,華麗轉身成為自媒體大V,用寫作開啓瞭另一個新的世界。

對話周桂伊:光環之下,光影之中,用文字的力量叩響更多人

自媒體時代,聲音來自四麵八方,人人都成為瞭發聲者和傳聲筒。周桂伊的文章裏,裝滿各種社會現象背後對人性的剖析和深度思考,她渴望用文字的力量,打破大眾思維觀念裏的牆,讓讀者從不同視角去觀察、去思考,去獨立判斷,讓更多人的心靈能沐著和煦陽光。

對話周桂伊:光環之下,光影之中,用文字的力量叩響更多人

周桂伊在觀影團上主持

轉型自媒體人,為大眾發聲

網易:辭去事業單位工作,創立公眾號“伊姐看電影”變身自媒體人,做齣這種改變的契機是什麼?

周桂伊:2015年一個新媒體公眾號找到我,希望我能夠為他們做一些人物的采訪,跟時尚雜誌一樣,寫作方式和工作內容對我來說是一樣的,但是一種直覺告訴我,這個時代的錶達方式在改變。

過瞭一段時間,北大光華學院的一位同學做瞭一個母嬰公眾號,當時風口還沒來,他已經賺瞭很多錢。這兩件事情促使我去思考,大眾的錶達方式在改變,整個注意力經濟的時代在改變,作為一個作者,如果你想一直跟這個時代保持聯係的話,除瞭要不斷更新自己的認知方式,是不是跟大眾溝通的方式也要改變瞭。這種情況下我嘗試開瞭一個公號。

網易:身份的轉變,哪些東西是您認為的“新”事物,需要自己學習和適應的?

周桂伊:我覺得寫作和做公眾號其實是不同的兩件事情。我們剛做“伊姐看電影”這個公號時,電影號其實並不多,我做瞭很多嘗試,但是最終你會發現還是得迴歸到你自己內心最認可的、最打動自己的寫作狀態中來。

其次,以前寫文章會比較自說自話,想完整地錶達自我,但是新媒體是一種非常“利他”的寫作方式,要站在大眾的立場,幫他們來錶達他們沒有辦法精確錶達的意見和呼聲,一定程度上的把“小我”的感受放棄瞭。新媒體寫作教會我更多的是站在更普世的角度去思考問題,就更接地氣瞭。

網易:剛開始做“伊姐看電影”這個公號時是怎樣的一種狀態?

周桂伊:剛開始起步做的時候,首先就是跟親朋好友全部說要開公號瞭,吃頓飯,坐下來第一件事就是讓大傢趕緊掃公號的二維碼。當時我還有彆的項目,每天寫完商業項目以後,到瞭晚上纔開始有辦法寫這個公號。最早的時候真的就是我一個人在寫。其實寫作還比較容易,最崩潰的是找圖片、後颱怎麼添加水印等技術方麵的東西,我曾經齣現過就是為瞭找到一個沒有水印的圖,找瞭一小時找不到,後來就使勁拍自己的電腦,就有這種情況。

到瞭兩個月的時候就想放棄瞭,我覺得這個事情特彆費事,而且閱讀量很長時間都徘徊在幾百,能夠上韆,兩三韆就非常好瞭。那會兒齣現瞭一些契機,我寫齣一篇10萬+的爆款文章《彆讓這些三觀不正的動畫片毀掉孩子的童年》,這個文章當時就好多大號都來找我開白,這是一件特彆開心的事情,因為這樣就意味著你的內容是有價值的,同時大號願意幫你做傳播會給你帶來粉絲。大概就三四天以後,我寫齣瞭公號的第一篇超級大爆款——《那些認為“快樂就好”的傢長,他們的孩子,後來是否真的快樂》,這篇文章在我的粉絲剛剛過萬的前提下,創造瞭300萬的閱讀,我的粉絲一下漲到將近十萬的級彆。一方麵是粉絲積纍到一定程度,第二就是馬上能夠跟各個層麵的陌生人進行直接的溝通,對寫作者來說是有成就感的,這些層麵堅定瞭我要做好這個公號的信心。

對話周桂伊:光環之下,光影之中,用文字的力量叩響更多人

2017年 周桂伊受邀在YIWEN STDIO&EDITION酒店組織的《認知差》簽售會

通過光影,讓更多人瞭解真實的人性

網易:電影的題材包羅萬象,您為什麼選擇瞭親子、婚姻和愛作為“伊姐看電影”的主要方嚮?

周桂伊:其實這有幾方麵的原因,第一就是我們最早嘗試過搞笑類、吐槽類、邊緣化的內容,我後來發現這些內容跟我個人的秉性還是差距很大的,公號最後得還原到個人的人格上麵。我本身能夠去深度思考各種關係裏的問題,感情也比較細膩,這是我自己的風格。

第二,電影是一個極大擴充人生經曆的載體,如果做一個泛影評類的內容,不是我的初衷。我其實更加希望大傢從電影的一個故事裏,能夠找到自己的人生軌跡,解決自己麵臨的人生問題。

第三,我們號粉絲99%都是女性。對於女性來說,可能婚姻傢庭還有愛是他們最關注的一個話題,同時也是我自己最關注的一個話題。所以選擇這三個點其實是我們有意識地做一次切割,你可以把我們想象成一個粉紅色的電影院,我們選擇最適閤女性看的電影。

網易:您一年的閱片量大概是多少?

周桂伊:基本市麵上上映的所有電影我都會看。看院綫上映的電影,不僅是意識形態的問題,還能瞭解現在整個觀眾他們感受到的是什麼?此外,最新的美劇我都追,以及熱門的綜藝比如《十三邀》。我們現在綜閤國力跟美國越來越接近,但我覺得我們整個意識形態跟歐美發達國傢還真的差挺遠的。基本上追美劇,已經花瞭比較多的閱片時間。

網易:對於如今國産影視劇,雖然齣瞭不少優質作品,但是也不乏大眾調侃的“五毛錢特效”,或者所謂“侮辱觀眾智商”的影片。您怎麼看待當下國産影視劇的製作水準?

周桂伊:我看《白夜追凶》,我覺得拍的真的特彆好。其實國産的網綜已經顯示齣強大的實力。香港電影的黃金時代,包括颱灣電影,他們都齣現在一個年輕作者有強烈的錶達、所受限製比較少的一個階段,我覺得文藝的繁榮跟經濟實力有一定的關係,但不是絕對的正比例。

國內現在五毛錢特效,很大程度是因為太多的熱錢湧嚮電影。當我們在談論電影的時候,其實我們談的不是電影而是電影經濟,這個層麵上中國電影觀眾被消費得我覺得挺可憐的。

在另一個層麵上,我對中國影視的發展比較有信心的一點就是,年輕人的閱片方式在改變。我覺得對於創作者來說,真的應該有點信仰,有自我約束力。一次壞的傳播,一次完全利欲熏心的傳播,那麼你在關注你的人心裏播下一個壞的種子,這個種子也許不在現在發芽,在未來的時候還是對人生産生瞭影響,這就很壞。

網易:寫作過程中,熱度和態度二者之間,您怎麼權衡做選擇?

周桂伊:首先現在整個新媒體裏麵對於熱點寫作是有爭議的,大傢會覺得寫熱點就是蹭流量,但我的看法不是這樣。我還是那句話,新媒體不是錶達自我的平颱,新媒體是一個為大眾發聲的平颱。我們應該對新媒體寫作本身有責任感,大眾花瞭時間去關注你,讀瞭你的廣告,其實是付費在看這些東西,那你是不是應該提供更有價值的、對他們來說更迫切需要解決的、有所收獲的內容,那熱點是最大的一個口徑,它能最大程度的讓大眾在裏麵看到價值觀和人生觀。

但是我們的熱點裏麵有一個很簡單的評判標準,就是這個熱點背後有沒有價值觀。我們把熱點中的這個人還原成所有人的心理投射,在這樣的一個全民關注的事情裏麵,讓大傢能夠得到對自己成長有幫助的,哪怕是一點點思考或者反問,就是我們的一個成功。

網易:通過“伊姐看電影”這個寫作窗口,您希望傳達給粉絲什麼樣的思想或者觀點態度?

周桂伊:其實你可以把我們看作一個女性電影號,或者帶有電影標簽的女性號。我們的宗旨是通過光影讓大傢更瞭解真實的人性,去麵對真實的人,而不是被一些主流的觀點或者偏見綁架,我們的口號就是讓女性更加獨立!讓經濟關係更加融洽,讓傢庭生活變得更加美好。

對話周桂伊:光環之下,光影之中,用文字的力量叩響更多人

網易:個人感覺,您是一個很通透的人。您眼中的理想的生活狀態是什麼樣子的?

周桂伊:我覺得我現在的狀態就挺理想的,有錢有愛還有美麗。其實這個是玩笑瞭,我不記得是誰說的,他說其實我們並不擁有過去也不擁有未來,其實我們隻有現在。我算是沒有故事的女同學,但我對人生這個事情還是思考得比較多,這可能跟我們傢庭有一些長輩從事文化工作,整體的傢庭氛圍有關。

對於宇宙來講,一個物種的滅亡或一個物種的起源都是偶然的事情,我們也是偶然的産物,一定要去問人生意義的話,人生真的沒什麼意義。我覺得宇宙並不在乎我們。大的意義來講,我覺得人生其實還是比較虛無的。從小的意義來說,整個人生經曆會讓你感到生而為人,有這樣的思考過程還是比較幸運。最理想的人生狀態,我覺得此刻就是比較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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