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沒有發過，那就搬過來好了。
一年多前寫的。

 

奈良組ー 左：渡辺美優紀 右：福本愛菜

 

左：小柳有沙                右：山田菜々

  

 

一、

放學後，小柳有沙如常地走到隔壁班，打算找她的青梅竹馬一起回家。 
小柳跟對方自很小便認識，從幼兒園開始，小學、國中、高中也是念同一所。因為家就住在附近的關係，她們每天都一同上學放學，風雨不改，天天如是。

 

「啊！是有沙！對不起，忘記告訴你今天有部活了。」山田菜々看到站在班房門外的小柳，抱歉地說道。

直至山田在今年開始參加了排球部後。

「菜々，可以了嗎？」福本愛菜的聲音響起，站到了山田旁邊。

 

應該是說，直至福本愛菜出現了以後。

「好了。」山田應答著福本，然後轉過頭對小柳說，「對不起，今天有沙自己回家可以嗎？」
「嗯，沒關係。」小柳微笑，看著山田跟福本有說有笑地走出課室，把本來想要說的話往回吞。

 

其實我可以等你。

 

不過福本也會陪你回家的吧，因為她剛好就跟我們住在同一條街上。

 

小柳其實也有想過跟山田一起加入排球部，可是不擅球類的自己跟那個運動萬能的福本不一樣，在場上連球也接不到。加上她也不喜歡排球。 

於是就只能一個人回家了，十多年來的第一次。

 

二、 

「休息十分鐘。」
教練的聲音剛落下，大家的嬉笑聲已經不斷。

在場邊的渡辺美優紀看了一眼跟福本說笑得很開心的山田，走了過去。

「あいにゃん你滿臉都是汗了。」說著邊拿出了手帕。

「唔！？我自己來就好。」被渡辺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到的福本，漲紅了臉，想要拿過對方手上的毛巾。
「你不用喝水嗎？」渡辺瞇著眼笑著，指了一指山田手上本來想要遞給福本的水瓶。

這時山田僵住了動作，有點不知所措。看到這樣的福本停止與渡辺爭手帕的動作，接過山田手中的水瓶。
「謝謝菜々～」然後轉向對著渡邊笑，「那就麻煩みるき了～」

實在是溫柔得太過份。

雖然如願地替著福本擦汗，但渡辺此時卻忍不住有點嫉妒。

 

「對了，みるき怎麼還在學校啊？」福本好奇地問。

「學生會臨時有會議，你都知道我們的山本會長對兩星期後的學園祭有多重視。」
「說的也是，真是辛苦你們了。」福本想起那個會長在上個月已經如臨大敵的樣子，便笑了起來，「需要幫忙的地方可以儘管說啊，我跟菜々都很樂意幫忙的，對吧菜々？」

「嗯？對啊。」一直沉默的山田看了一眼渡邊，肯定了福本的說話。
「不麻煩你們啦～下星期不是有場很重要的比賽嗎？」渡辺雖然笑著，卻沒有看過山田一眼。
「總之有要幫忙的地方儘管說喔！」福本微笑著，「手帕我洗乾淨了再還給你吧。」

「不用了，給我就好。」渡辺伸出手，打算接過手帕。
「那好吧。」

說罷便跟著山田重回練習去了。

這種溫柔的地方也好喜歡。看著福本離去的背影，渡辺把手帕抓得更緊了一些。

 

三、

 

「みるき這邊！」小笠原茉由捉著渡辺的手，急忙帶她來到事先找同班好友小谷里歩佔好的好位置。

 

剛剛好不容易才從學生會會議中離開，要不是小笠原極力向山本會長爭取，她們大概看不了這場比賽。

 

「りぽぽ我最喜歡你了！」小笠原激動地抱著小谷，渡辺看了下現在坐著的位置的確是看得十分清楚，也就忽視了小笠原誇張的反應，雖然……

 

「りぃちゃん好可愛──！！！」小笠原大聲尖叫，而小谷則拿出照相機不斷拍照，害場上的近藤里奈不滿地瞪了她們一眼。

 

是的，樣子像天使般可愛，看似不懂運動的近藤，意外地排球打得很好。這也是小笠原極力要求山本讓她們提早離開會議的原因，要是看不到近藤打球，小笠原想殺死山本的心都有了。

 

「你小聲一點啦。」渡辺低聲向小笠原提醒著，邊向近藤做了個加油的手勢，近藤便給了她一個燦爛的大笑容。

「嗚…好羨慕みるき跟りぃちゃん的關係這麼好。」看到近藤燦爛的笑容，一邊花痴一邊很失落的小笠原。

〝如果你冷靜一點，不要每次看到りぃちゃん都用這麼噁心的語氣，她大概也很喜歡你。〞身為近藤的大親友，渡辺知道近藤其實並不討厭小笠原。不過這些她也懶得跟這個花痴中的人說，她現在有更重要的事實要做。

 

渡辺渴望的那個人，綁著馬尾穿著運動服的樣子實在太帥氣，這樣乾淨簡單的裝扮都讓渡辺心動不已。

本來還沉醉在喜悅中，情緒卻因看到福本身邊的那個人而低沉起來。

果然還是黏在一起啊…明明自己比起山田更早認識福本，可是那兩人的默契卻好像容不下任何人插入一樣，這讓渡辺煩躁不已。

變得都不像自己了。什麼時候都能保持冷靜的渡辺，唯獨關於福本跟山田的關係的事會讓她缺乏理性。明明知道不是山田的錯，可是在她出現之前，渡辺跟福本調戲與被調戲的關係很和諧──其實現在也很和諧，但每次看到福本跟山田站在一起的氣氛，就覺得好像有什麼改變了。

 

於是自己不可理喻地把一切都怪責在山田身上。

 

四、

 

小柳還是到體育館裡去了。

雖然是對運動沒有興趣，可是還是很喜歡看著那個人在場上努力的樣子啊。小柳找了個不起眼的旁邊位置坐下，山田打球時的樣子她真的很喜歡，儘管是跟福本一起。

 

「啊！」場上傳來的尖叫揪緊了小柳的心，想都沒有想，小柳便衝下場地去了。

山田痛苦的表情烙在她的腦海中，小柳覺得心頭一緊。

然而才跑到場邊，便看到福本就早已靠在因救球而跌倒的山田身邊。

 

果然怎樣還是比不上啊。落寞地看著福本想要背起的山田，小柳打算離開體育館。

 

「讓有沙扶我到保健室就可以了喔。」山田的聲音叫住了小柳，「都特地跑下來了不是嗎？」

「可是…」福本看了看小柳，又擔心地看了看山田。

「比賽還會繼續吧？王牌都走了的話，那該怎麼辦啊？」為了減低福本的憂慮，山田做了個「我沒事」的表情。

「那好吧，要小心喔，比賽後來看你。」福本仍然擔心地看著山田扭到的腿。

「比賽就靠你囉～」山田做著「加油」的手勢，「我要聽好消息喔。」

 

小柳背著山田往保健室去，本來只是打算扶著對方的，卻被要求要用背的方式到保健室去。　

雖然小時候也常常背著山田回家，可是對方現在已經長大了啊，而且她還是自己所喜歡的人。親密的接觸讓小柳不自在了起來，好不容易才到達保健室。

做了一些緊急的處理後，山田並沒有大礙。可是小柳看著山田忍痛的表情，就心痛起來。

 

「菜々不如退出排球部……好嗎？」想了很久，小柳聲音悶悶地第一次向山田提出了要求。

「為什麼？」山田有點驚訝，一來是這是小柳第一次向自己提出了要求，二來小柳一直以來也支持自己打排球，這要求有點突然。

「因為…不想再看到菜々受傷的樣子了。」小柳不敢正眼看著山田，因為她知道真正的原因其實非常自私。

「讓有沙擔心真是抱歉呢，」山田反而帶著笑容，「可是不能退出呢。」

「欸？為什麼？」換小柳驚訝起來，抬頭看著山田。

「因為有個人很喜歡看我打排球嘛。」山田笑得更開心了，小柳看呆了的同時，內心非常苦澀。

 

不用想也知道那個人是誰。

小柳低頭苦笑，自己果然還是永遠贏不了福本愛菜。

 

五、

 

轉眼間已是學園祭的前一天。

 

「好久沒有這樣一起放學回家呢。」渡辺笑著對身旁的福本說。

「嗯，對啊。我有排球部的練習，みるき也忙著學生會的事。」福本也向對方露出一個溫暖的笑容，「話說回來，今天さやか居然不用你們加班，她不是很重視明天的學園祭嗎？」

「山本會長被上西副會長敲頭拖走了，說她太過緊張根本就沒休息過，」渡辺想起山本乖乖地被生氣的上西捉走的畫面，就忍不住笑了出來，「不過其實準備的工作在之前瘋狂的趕工下，早就做好啦，今天不如好好休息一下再迎接明天的大日子就更好啦。」

「也是啊，みるき今天就好好休息吧，之前一直都辛苦了。」福本不變地說出溫柔的話語，依舊讓渡辺喜歡不已。

 

「明天……あいにゃん你有跟誰逛的安排嗎？」

 

看著福本思考的表情，渡辺以微笑掩飾內心的緊張。

 

「唔…好像也沒有吧…，啊！兩點時倒是被菜々約去看不知什麼表演…」

渡辺再也裝不下去，笑容也在聽到某個名字後瞬間消失。

 

「這樣啊，本來還打算這個時候找あいにゃん一起逛呢。」

 

畢竟渡辺是很擅長掩飾自己的感受，笑容很快便重新掛上，並用著毫無不在意的語氣。

 

「那…看完表演後我再跟みるき逛這樣好嗎？」

「我只有兩點有空呢。」

 

脫口而出的回答，其實渡辺並不是只有兩點才有空。只是自己跟山田兩個人，她真的好想知道，福本到底會選哪邊。

 

「這樣啊…那みるき要不要一起來看表演？」

 

兩邊都兼顧的回答，真是太符合福本的性格了。可是渡辺卻更加不滿。

 

「不要啦，我對那不知是什麼的表演又沒興趣，加上我跟山田同學又不熟。」

 

話說出口後，渡辺是有點後悔的，因為她看到了福本為難的表情。

 

「みるき…其實是不是討厭菜々？」福本好像思考了很久，終於忍不住問了出來。

 

「為什麼…這樣問？」預料之外的問題，渡辺猛然停下看著福本，試探性地反問對方。

 

「只是…感覺啦，不過菜々也有點在意，想說是不是不小心做錯了什麼的…」被反問的福本反而結巴了起來，「只是…問問而已，你也不用在意啦……」

 

「是有點。」

 

「欸！！！？」

 

福本對於渡辺的回答呈現震驚的狀態，一來沒想到對方會誠實地承認了，另一方面也沒料到原來她真的對山田……。

 

「可以問，為什麼嗎？」福本小心翼翼地問，兩位都是自己的好友，如果是有什麼誤會的話也希望能夠解開。

 

「因為她是我情敵啊。」

雖然是打算不說的了，可是既然都開了頭，渡辺也就豁出去了。

 

「我喜歡著她喜歡的那個人啊。」

 

然而福本的反應卻是渡辺的意料之外，福本整個人愣住，卻完全沒有表現出渡辺的告白與自己有關的樣子。相反，福本臉上帶了點失落。

 

渡辺正奇怪著，難道福本不知道山田喜歡她嗎？可是不對啊，她們兩個明明都是交往中的氣氛了…要不然，要不然自己一直都不會如此嫉妒。

 

 

六、

 

渡辺現在正站在福本的旁邊，而福本的另一邊站著山田。她們三人站在舞台前的第一排正中，山田看上去很興奮，福本卻有點悶悶的。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渡辺回想起昨天向福本作了那個告白後，福本竟然堅持自己一定要來看今天的表演，還在說了〝約定了喔！〞後便跑走了。

到底是怎樣的一回事啊…渡辺完全搞不清現狀。所以是在自己告白後不單沒有表示，還硬是要拉自己在她跟山田的約會之中嗎？可是福本不像是這麼不考慮別人感受的人啊。

 

說起來，這個表演…

 

「みるき！！！你是來看我的嗎？？我好開心啊！！！！！」

 

台上正穿著男裝的木下百花看到渡辺，興奮得想跳下台。

 

唉，到底是什麼嘛，為什麼福本一定要自己看這個啊？隔壁班的「三帥」有什麼好看的？看著台下的女生們為小柳有沙、谷川愛梨…以及讓自己苦惱的木下百花而尖叫，渡辺只想快點逃離現場。

 

突然，渡辺不知被誰捉著往外跑，離開了會場。遠離了人群而停下後，渡辺才能看清眼前的人。

 

福本？

 

七、

 

小柳在表演結束後，接過了山田給她買的飲料。在對方的邀請下，兩人開始在學校閒逛。然而可能因為剛剛的表演的關係，小柳走到哪都會被圍著，害兩人只能逃到沒人的地方。

 

「對不起，害你沒得逛學園祭了。」

「沒關係啦，倒是有沙真是受歡迎呢～」

「沒有啦，其實大部分來看表演的人是想看山本會長的吧⋯看不到只好退而求其次囉⋯。」

 

是的，山本會長本來也被逼參加了男裝秀，可是卻被上西副會長以「公事繁忙」為理由再次拖走了。

 

「真是的，」山田敲了敲小柳的頭，「怎麼這麼沒自信啊。」

「我就是來看有沙的喔！」看著小柳只顧摸著自己的頭，山田作出了補充。

 

「是說，福本同學就這樣走掉了沒關係嗎？」山田來看自己其實很開心，只是為什麼她旁邊為什麼非得要站著那個人呢？小柳其實有點不甘心。

 

「沒關係啦，」山田卻好像沒所謂的樣子，反而狡黠地一笑，「這樣對她來說可能更好啦。」

 

「是這樣喔⋯」小柳悶悶的，不知為什麼山田提及福本總是在笑。

 

 

其實她覺得自己是知道的。

 

 

「你怎麼了？」山田疑惑地彎下身，再往上看著小柳。

 

「沒事⋯」明明不想要破壞跟山田獨處的氣氛，可是說話總是不受控地脫口而出，「你退出排球部好不好？」

 

「你怎麼還在說這個啊？」山田皺起了眉頭，「有沙不喜歡我打排球嗎？」

 

「沒有⋯」讓她苦惱了吧，因為自己的自私。小柳很討厭這樣的自己，可是感情再也不能抑止了，「我只是不喜歡為了別人而打排球的你。」

 

「⋯」

 

山田沉默了起來，就這樣吧，小柳閉起雙眼，請討厭這個自私的我吧。

 

 

「原來有沙是這麼討厭我的。」

 

欸？小柳張開眼，卻發現山田滿臉是淚。

 

「等、不要哭啊⋯」小柳非常不知所措，「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才要說對不起呢，」山田用力吸了一下鼻子，「原來一直以來都讓有沙這麼困擾。」

 

「我沒有⋯」

 

沒等小柳說完，山田便跑開了。小柳覺得，如果她不追上去，一定會後悔一輩子的。

 

「菜々⋯」小柳快步上前，一把捉住了山田，卻不知道要說點什麼。

 

「有沙不用勉強自己喔，」山田別過臉不去看小柳，「明明知道我是為了你而打排球，卻一點都不喜歡什麼的⋯我明白的喔。」

 

「咦！？」我不知道啊！小柳在內心咆吼，「不是為了福本同學嗎！？」

 

聽到這句話的山田猛然回過臉來，一臉驚訝地看著同樣驚訝的小柳，差別只在一個滿臉是淚。

 

「你為什麼會覺得是為了あいにゃん啦！」生氣又好笑。

 

「難道不是這樣嗎…」小柳還是不敢相信剛剛聽到的說話。

 

「你都忘記你對我說過的話了嗎？」山田微怒地問。

 

什麼啊…小柳仍然滿臉疑惑。

 

「國中時運動課第一次打排球後你對我說的話啊！」山田好想生眼前這個笨蛋的氣，可是又不捨得。

 

唔…小柳在腦海中努力搜索，但印象確實是很模糊。

 

「もーー我不想理你了啦。」看著小柳努力回想卻不成功的樣子，山田有點生氣地走開了。

 

「我想起來了啦，」小柳再次上前捉住了山田，自己真是的，怎麼會忘記了呢。

 

「我說你努力打排球的身影真好看，我很喜歡的事。」

 

回想起來，那天山田聽到後明明羞紅了臉，自己卻以為那是只是運動後的關係，真是個大笨蛋。

 

小柳緊緊抱著山田不放開手，這次終於了解對方脖子都紅了的原因了。

 

 

八、

 

「對不起，因為みるき露出了苦惱的表情啊。」福本放開了渡辺的手，道歉著。

「為什麼又叫我來看又拖走我啊？」渡辺一直以來都覺得自己挺聰明的，可是這一次真的完全猜不懂福本的行為。

「我昨晚跟菜々聊了很久…」福本卻開始說著渡辺一點也不希望聽到的說話。

「夠了，」渡辺打斷了福本的說話，「我不想聽。」

「可是我很想讓みるき知道…」福本認真的表情帶點沉重，讓渡辺不忍拒絕。

 

「我只希望みるき能夠開心而己…」

 

看著沉默的渡辺，福本自顧說下去。

 

 

「因為みるき也喜歡小柳同學…所以我想說你應該想看她的男裝表演吧？好像菜々，她期待了很久呢！」

 

「咦！？」

 

渡辺驚訝得在路中尖叫了出來，把路人的眼光都吸引了過來。看著看過來的都是一對對在找個較為空曠的地方約會的情侶，福本有點不知所措。

 

「你也不用這麼驚訝吧？你昨天雖然沒有明說，但很容易就能猜出來啊。」

「雖然我昨天聽到你說的時候也很驚訝啦，因為你跟小柳同學好像沒什麼交集不是嗎？不過你跟菜々都是我很重要的朋友，我也希望你們都能夠幸福，雖然小柳同學就只有一個。可、可是為什麼我內心卻希望小柳同學會選菜々呢…？就像是，我可以祝福小柳同學跟菜々，可是卻無法祝福小柳同學跟你。」

 

福本自顧說了一大堆話，渡辺的腦海仍然呈現空白的狀態。

 

「我覺得這樣的自己好差勁…，於是找菜々聊了好久，啊，當然我沒有跟她說你也喜歡小柳同學啦。」

 

直至福本接下來的一句話讓渡辺猛然醒過來。

 

 

「於是我才發現，原來我喜歡你。」

 

「啊…我不希望為了帶來困擾，所以我會努力嘗試應援你跟小柳同學的…」

 

看到渡辺驚訝地盯著自己，福本作出了苦澀的補充。

 

「…你這樣做才真的會讓我困擾好嗎⋯」渡辺眨了眨眼睛，從剛剛接收到的一堆訊息中回神過來，「誰讓你應援我跟小柳同學的啊？」

 

「欸？」

 

「又是誰跟你說我喜歡小柳的啊？」雖然關於這點我也有責任，可是不想讓福本知道，渡辺在心裡想著。

 

「不正是你嗎⋯⋯」福本有點委屈。

 

「誰叫山田那家伙喜歡的居然是小柳而不是你啊！！！」好吧，那其實也不是山田的錯，她喜歡的原來不是你我更開心，渡辺在心內笑著。

 

「咦！？」這次換福本在路中尖叫了出來，一對對情侶們再次看了過來。

 

「你笨蛋啊！每次我不喜歡山田時都是因為你啦！誰叫你跟她那麼親密，大家都以為你們在交往啊！」

 

「可是我跟菜々只是好朋友⋯」福本好像意識到了什麼，「等等…你剛剛是在說⋯」

「我什麼都沒說喔。」福本一貫的遲頓還是這麼可愛，渡辺向福本眨一眨眼，壞笑了起來。

 

「你明明就說了！」氣急敗壞的福本。

 

「我說什麼了？」渡辺一臉無辜。

 

「你說你喜歡⋯⋯」我阿⋯福本把關鍵的字眼吞了回去。

 

「我好像只是說了我喜歡的不是小柳同學而已吧？」渡辺覺得調戲福本真的很好玩，她認為自己玩上一輩子也不會膩。

 

「好像也是⋯」福本洩氣地低下頭。

 

看著這個樣子的福本，渡辺正盤算著什麼時候才不欺負她，卻被福本突如其來的說話給愣住了。

 

「那麼！不管你喜歡誰⋯我就是喜歡你！」

 

突然坦率的笨蛋，害渡辺臉紅起來。

 

「好啦，我也⋯⋯」

 

渡辺低著頭慢慢靠近福本，看著渡辺的靠近的福本，露出了很好看的笑容。

 

「你說什麼我聽不到⋯嗯？」

 

也是時候換我欺負一下你了吧，我親愛的小惡魔わるき。

 

 

尾聲

 

渡辺牽著福本的手走進咖啡店時，看到正跟小柳親密地談笑的山田感到有點尷尬。

 

「怎麼了？」察覺了渡辺的不妥，福本問。

 

「也沒什麼，」渡辺有點不好意思，「只是想到以前這樣對菜々ちゃん，好像有點對不起她。」

 

「她沒有放在心上啦，」福本安慰渡辺，「而且現在誤會解開了，大家也很開心啊。」

 

「要過去打個招呼嗎？」渡辺問站在她旁邊那個很溫柔的人。

 

「嘛，就先不要打擾她們了吧。」福本看到笑得很甜蜜的山田，也對渡辺露出一個甜蜜的笑容，

 

 

「也不要讓她們打擾到我們好了。」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