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鵬芳的二胡獨奏名曲——睡蓮 [圖片]轉載自上帝的小孩 2010年05月10日 分類:泰山音樂

賈鵬芳賈鵬芳,1958年4月出生,二胡演奏家。中國音樂家協會、日本東洋音樂學會會員。1979年開始任該團二胡獨奏演員,1984年開始該團民族管弦樂隊副首席.《睡蓮》是現代二胡樂曲之名篇,也是賈鵬芳近年的巔峰之作.《睡蓮》娓婉深情,繾綣綿延,像一滴搖搖欲墜的清淚 ,如一泓深邃清幽的寒潭 ,低沉迴旋,幽怨凄婉。彷彿一種徹骨的滄桑,在伴著跳動的音符流浪,彷彿一個孤寂的魂魄,找不到停泊心靈的海港......總覺得,二胡是最能表達憂傷情感的樂器了,它的如泣如訴,往往使人失去評說的能力,這首來自賈鵬芳的《睡蓮》便是如此!聽這曲《睡蓮》,有種無法出聲的窒息感,心禁不住絲絲的疼起來--憂傷、清淚、情殤…… 娓婉深情,繾綣綿延,文字在此時顯得多麼蒼白無力!軟了手,濕了心,終不忍多說,怕驚醒,生生碎了一池幽幽蓮夢……

一支曲子,惆悵哀傷,用二胡表達,那徹骨的憂傷,通透地打動了我,這就是賈鵬芳的二胡曲《睡蓮》.這支凄美絕倫的曲子出自怎樣的心靈?是怎樣的一雙手在撥動琴弦,讓心在弦上跳躍,讓蓮在弦上呢喃?又需要怎樣的心靈去諦聽,才能明白蓮的內心與命運?!......

一池睡蓮時而向天空綻放愛戀,純潔無比,從容淡定;時而憂傷睡去,月光映著一池悠悠蓮夢。「唯有綠荷紅菡萏,卷舒開合任天真」。冰清玉潔中顫動的花瓣,猶如憂鬱女神入睡時抖動的睫毛,輕輕地,輕輕地把憂鬱合攏在雙眸里,再次綻放時,是洗禮過後的聖潔高貴。 蓮以她的純潔打動了無數心靈,解花語者無數。法國畫家莫奈在

19世紀末定居吉維尼後,專心與蓮為伴,在庭院中培植了一池睡蓮,描繪睡蓮整整12年,直到 故去,堪稱是他一生中最輝煌燦爛的「第九交響樂」。粉紅色的睡蓮開在水中,光影中片片簇擁,蓮風拂面,披著玫瑰色的霞光,岸邊的楊柳和紫藤使水面更深更藍,倒映在水中,水面如絲如緞。想必莫奈是解花語的?。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嬌」。生在六月,願與蓮一樣純潔不染。喜歡蓮的安詳,開則是純美的水中女神,閉則是寂寞的「睡美人」,散發著清雅的香氣,遺世而獨立著......

我是你臂彎下的那朵睡蓮在夜色中舒展幽幽的嬌艷守候千古的不變用我含情脈脈的容顏為你的一池碧水舒綻......沒有漂泊的疲倦在詩行詞律中顯現淡恬用一種不諳世事的不染莞爾在你淺粉的夢幻......

在每一個守望的夜晚將柔弱的嬌軀輕斂只為來日的水晶凝願讓風的溫情在綠扇中輕縑......默默的編織冰清的說傳將一枕澀澀的孤寂吻進千年的夢黶盈盈一笑不與春色爭艷......淡淡地將薄衫輕展做你心中永恆的睡蓮在晨光中開在你江南的夢簾伴你左右顧盼依依戀戀地繾綣......

《睡蓮》午夜,世界如倦航的船,於時間的海岸,做短暫的停靠。窗外,月光似乎更遠,也更冷些。連風也溫柔起來,不肯驚擾眠者的夢。當《睡蓮》幽婉哀傷的旋律被無意間點開,在清冷的空間里,如清茶的霧裊裊升起。我知道,自己又一次無法如一朵安靜的蓮,於最深最寂寞的午夜,沉沉的睡去。短暫的間奏過後,二胡的弓與弦轟然相撞出第一聲如訴的旋律,就帶出了熱熱的淚。那彷彿來自於前世的呢喃低語,如一柄鋒利的刀,輕易的就割開了結痂在歲月深處的記憶。誰曾在往事的風裡唱著經典的老歌?誰曾在雨中的傘下守侯前世的約定?誰曾在午夜陪我聆聽《睡蓮》里的心事?誰曾牽我的手說著畫地為牢的永遠?誰曾接近了幸福的邊緣,卻在痛苦的離別里慢慢老去?已經覺得自己很堅強了,已經覺得沒有什麼能讓自己輕易的卸去武裝。為什麼,在這樣溫婉的旋律里,我依然如一棵脆弱的樹,風起時,一下子就沒了抵抗的能力。看著葉子一片一片從記憶深處落下,只能慌張的撿拾,那些原該被遺忘的過往。終於明白,無論怎麼努力,一顆心都無法從積澱已久的往事里安靜的走開。純凈如天籟之音的《睡蓮》,擱淺了所有的不舍,沉澱了所有的傷痛。糾纏著多少前世今生的愛戀,無奈著多少欲訴還休的深情……第一次聽它的午夜,我哭了。因為我懂,你要的,是一份如蓮一樣乾淨而單純的愛。因為我懂,那是俗世紅塵無法承載的悲歡。你給不了,而我,也無法背負。那刻,如此溫柔,我卻在婉轉的旋律里聽出了離別的味道。那時候,我們已經清晰地看到了幸福的模樣。好象我們一生下來,就是為了找尋它,奔向它。我們跋山涉水的從前世走到今生,就為赴那一場宿命的邂逅。可是,奔向彼此的路太遠,太漫長。太多的轉角,太多的迷惑,一再的恍惚我們的視線,擱淺我們的腳步。等我們終於在人群遇到,遠遠的認出了彼此,卻痛苦的發現,一切,都太遲了!就好象去趕生命里唯一的那班通向幸福的船。汽笛的鳴叫聲已經遠遠的響起,我們卻不是記錯了時間,就是走錯了方向,終於惶急著經過千山萬水的跋涉,接近了它時,船卻在我們抵達的一瞬緩緩離岸,駛向歲月的深海,不再回頭。手裡兀自握著那張也許在前世就買好的船票,卻是再也沒有登上去的機會了。你說,如果我們渴望的幸福要承載太多人的眼淚,我們就失去了擁有的權利。明明幸福早已來到眼前,近的幾乎觸手可及,可是,我們不能。你說,如果不能,只有放手。無論怎樣不舍,終於,還是要走向宿命的離別。所有的語言都顯得蒼白,只有《睡蓮》在我們耳邊反覆著響起。憂傷在心裡泛濫成了海,洶湧的淹沒了所有的相思。我絕望,但是沒有流淚。究竟上蒼給予我們的這場相遇,是最大的恩賜,還是最深重的痛?在以後漫長的一生里,我該以怎樣的方式面對你,面對那些曾經如煙火般絢麗卻短暫的生命華章。你說,前世的我一定是《詩經》里採蓮的女子,於遠古的船上,收集遠古的芬芳。而你,是路過湖邊的書生,偶爾駐足回眸,卻在那一低頭的溫柔里迷失了自己。也許因為前世我們太幸福,所以今生註定要承受分離的苦!遇見,懂得,掙扎,放手。是我們太理智嗎?是我們太懦弱嗎?還是幸福於我們,本就不曾真正的來過?常常覺得,完美的幸福其實只是一瞬間的感覺。因為完美就是極致,到了極致,如何還能找得到繼續的路?有時候,我們寧願自己永遠在通向幸福的路上行走,這樣,心裡就永遠充滿了希望,也就不必去忍受,明明近在咫尺卻必須要將真愛放逐到天涯的痛苦。最後,是我們默契著一起放了手嗎?還是就在遲疑猶豫的剎那,就這麼在人海中丟了彼此?不是沒有權衡過,不是沒有徘徊過。面對必須背負的責任,面對心底太多的不忍,我們必須承認,沒有選擇的勇氣!當初那麼堅守的東西,卻原來也那麼容易放棄。我們用了幾世等來的這一場相遇,卻註定要在短暫的相守之後,墜入離別恆久的黑暗中。在那個時候,我們是清醒著的,因為清醒,所以更痛。也許,這就是生活給予我們必須承受的,沒有任何懸念的結局。我該用怎樣堅強而冷靜的筆來記錄生命里的這場有始無終?我該用怎樣的隱忍而戰慄的心來為曾經的愛唱一曲最凄美的輓歌?幸福於我們,如水中的蓮。我們可以遠遠的望見它清麗絕塵的模樣,可以隱隱的聞到風中傳來久遠的馨香。很多時候,我們那麼接近了它,甚至觸摸到了它,只需輕輕探身,就能真實的握在手心。可是,摘下了它,要擱置在哪裡呢?喧囂浮華的紅塵,哪裡有它生長的凈土?那麼乾淨的愛,如何避免凡塵世俗的侵擾和歲月風霜的腐蝕?你說,我們只能選擇分裂自我。讓一顆心,一半在水深火熱的紅塵,一半在乾淨透明的蓮上。在繁複的美麗與曲折的悲歡之後,只剩得,寂寞如水的夜裡,蓮的余香,二胡的低吟,和心底喃喃的和唱。那麼,就讓我們做彼此生命里的背景吧,存在但不妨礙彼此。心冷了,還可以躲進熟悉的旋律取暖。沒有一種樂器,比二胡更適合傾訴,沒有一首曲子,可以如《睡蓮》這般深刻的傷我!佛說:因為缺憾,所以完美;因為失去,所以永恆。古樸的音符,如佛手上的青蓮,誘惑了我,最後,又渡了我。在蓮的夢裡,誰曾涉水而來,尋找前世今生的相約?誰又終於走過,獨留水中的蓮,在漫長的一生里陷入恆古的寂寞。也許一切從未發生,終不過是一個久遠的關於幸福的夢。只是那在夢裡流下的淚,卻悄然遺落進歲月的塵埃,熠熠的晶瑩著,於午夜的寂寞里如此真實的傷我。桌上透明的杯中,是剛剛沏好的花瓣茶。幾瓣紅色玫瑰,幾朵蘭色勿忘我,一小片淺黃的檸檬。晶瑩剔透的花瓣在溫熱的水中慢慢盛開如初,再優雅的褪盡所有的繁華。幾分清香,一點酸澀。飲下去,是我曾經的幸福 。沒有人告訴我,在那些看似甜蜜的背面,從來都藏著隱隱的苦澀。離幸福越近,離憂傷也就越近。只有時間,如一個沉默的智者,冷靜而慈悲的注視著滾滾紅塵中渺小的我們。再深刻的悲哀,也可以慢慢淡去,悠遠綿長如前世的愛戀,也終逃不過俗世的羈絆,漸漸沉入歲月的深海,安靜的等待下一個輪迴。而下一個輪迴里,你還是你,我還是我嗎?《睡蓮》還在幽幽的訴說。往事如一幕黑白的老電影,在天籟般的旋律里,遠了,近了;近了,遠了。有誰聽見?有誰懂得?有誰守著午夜的寂寞,於萬丈紅塵的一隅,如我一般的沉淪,如我一般的頻頻轉回頭,望向那些漸行漸遠的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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