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灣臺南地方法院106年度自字第2號刑事判決 [林靜蘭、陸汝斌訴黃子馨]（成大白黴菌事件）
臺灣臺南地方法院 裁判書 -- 刑事類
【裁判字號】 106,自,2
【裁判日期】 1060825
【裁判案由】 妨害名譽
【裁判全文】
臺灣臺南地方法院刑事判決 106年度自字第2號
自 訴 人 林靜蘭
陸汝斌
共同自訴
代理人 楊子莊律師
被 告 黃子馨
選任辯護人 李智陽律師
上列被告因妨害名譽等案件，經自訴人提起自訴，本院判決如下
：
主 文
黃子馨無罪。
其餘被訴違反著作權法、妨害秘密部分不受理。
理 由
壹、無罪部分：
一、自訴意旨如刑事自訴狀所載（如附件）。
二、按犯罪事實應依證據認定之，無證據不得認定犯罪事實，不
能證明被告犯罪者，應諭知無罪之判決，刑事訴訟法第 154
條第 2項、第301條第1項定有明文。故事實之認定，應憑證
據，如未能發現相當證據，或證據不足以證明，自不能以推
測或擬制之方法，為裁判基礎（最高法院40年台上字第86號
判例參照）；且認定犯罪事實所憑之證據，雖不以直接證據
為限，間接證據亦包括在內，然而無論直接證據或間接證據
，其為訴訟上之證明，須於通常一般之人均不致有所懷疑，
而得確信其為真實之程度者，始得據為有罪之認定，倘其證
明尚未達到此一程度，而有合理之懷疑存在，而無從使事實
審法院得有罪之確信時，即應由法院為諭知被告無罪之判決
（最高法院76年台上字第4986號判例參照）。又刑事訴訟法
第161條第1項規定：檢察官就被告犯罪事實，應負舉證責任
，並指出證明之方法，此項證據章通則內之規定，亦為自訴
程序所準用，因此，自訴人對於起訴之犯罪事實，應負提出
證據及說服之實質舉證責任，倘其所提出之證據，不足為被
告有罪之積極證明，或其指出之證明方法，無從說服法院以
形成被告有罪之心證，基於證據裁判主義及無罪推定之原則
，自應為被告無罪判決之諭知。亦即自訴人於訴訟上所負之
舉證責任，必須說服法院至確信、無合理之懷疑其主張可能
為不實的程度，始盡其舉證責任，若雖經自訴人舉證，惟法
院對被告究否犯罪仍存有合理懷疑時，即應為被告無罪之諭
知。
三、次按名譽權與生命權、財產權同為刑法所保障之個人法益，
故刑法第310條第1項明定：「意圖散布於眾，而指摘或傳述
足以毀損他人名譽之事者，為誹謗罪（下略）。」該罪之客
觀不法構成要件為「指摘或傳述足以毀損他人名譽之事」，
主觀不法構成要件則為「誹謗故意（對於所指摘或傳述之事
足以毀損他人名譽有所認識猶決意為之）」及「散布於眾之
不法意圖」，凡有上開行為及主觀之犯意，即已該當刑法第
310條第1項之犯罪構成要件。然相對於名譽之保障，個人依
其自由意志，將所知所思以言語或其他形式表現於外之所謂
「表見自由（包括言論、講學、著作、出版、傳播、討論、
評論自由在內）」，同為憲法、法律所應保障之基本權利，
國家應給予最大限度之維護，俾其實現自我、溝通意見、追
求真理及監督各種政治或社會活動之功能得以發揮，況發表
言論非但係一種個人之自由權，甚且可進而維護公共利益，
惟行使表見自由時，往往不免侵害他人之名譽，在表見自由
與個人名譽之保障出現利益衝突時，法律不可一昧為保障個
人名譽而犧牲表見自由，亦不可一昧為保障表見自由而犧牲
個人名譽之保障，必須依比例原則權衡二個法益，劃定表見
自由與個人名譽保障之適當界限，此即憲法第23條規定之旨
，且在行使表見自由而侵害個人名譽，而需討論是否適用刑
罰予以處罰時，基於刑罰之謙抑性、最後手段性，更應避免
過度侵害表見自由之情形出現；基此之故，就某一事實之指
摘或傳述，刑法第310條第3項另規定：「對於所誹謗之事，
能證明為真實者，不罰。但涉於私德而與公共利益無關者，
不在此限。」亦即非涉於私德、與公共利益有關之事，倘能
證明其為真實者，即阻卻前開誹謗罪構成要件之成立，而為
阻卻構成要件事由；既為阻卻構成要件事由，行為人對於所
誹謗之事，縱客觀上不能證明其為真實，然主觀上對於所誹
謗之事並非真實一事欠缺認識時，仍得阻卻構成要件故意，
行為人於其言論中主張某一足以毀損他人名譽之事為真實而
進行指摘傳述時，究竟行為人主觀上對於所誹謗之事並非真
實一事有無故意，不能片面由行為人或被誹謗人之立場觀察
，且因意念係存於個人心中，並非審判者所能直接探知，故
僅能觀察行為人係本於何種依據而指摘或傳述足以毀損他人
名譽之事，易言之，凡所指摘或傳述之事於行為時係有相當
依據為本者，即無誹謗之故意可言，司法院大法官會議釋字
第 509號解釋文謂：「行為人雖不能證明言論內容為真實，
但依其所提證據資料，認為行為人有相當理由確信其為真實
者，即不能以誹謗罪之刑責相繩。」即同斯旨，另美國在憲
法言論自由議題上所發展「真正惡意原則（actual malice）
」中所指「明知為不實之確定故意或出諸不論真實與否之未
必故意，始得追究行為人之責任，行為人是否依其能力所及
，已踐行合理之查證（但不以與事實相符為必要），可作為
行為人是否基於善意發表言論之判斷基準」，其理亦同。又
按刑法第310條第3項前段固規定對於所誹謗之事，能證明其
為真實者，不罰，惟同項但書另規定：但涉於私德而與公共
利益無關者，不在此限。行為人指摘傳述關於他人之事項，
究屬「私德」或「與公共利益有關者」，應就事實之內容、
性質及被害人之職業、身分或社會地位等，以健全之社會觀
念，客觀予以判斷，若參酌刑法第310條第3項阻卻違法事由
係為保障「言論自由」一定範圍之活動空間，並擴大健全民
主社會所仰賴之公眾對於公共事務所為活潑及多樣性的討論
範圍之立法本旨，則「與公共利益有關」之事項，應可再細
部由「人」及「事」此二觀點為評斷。詳言之，凡所從事者
與公共事務有關之人，倘其言行將影響於所執行公共事務之
廉正性、純潔性、信賴性者，則就該言行所為之指摘、傳述
，自與公共利益有關（即「人」之判斷標準）；而凡屬與公
共事務有直接關係之事項，亦當然與公共利益有關（即「事
」之判斷標準），另觀諸刑法第310條第3項後段法文用語為
「涉於私德而與公共利益無關」，並輔以刑法第310條第3項
之立法意旨可知，散布、指摘、傳述凡與公共利益有所關連
者，縱屬私德，亦有阻卻違法事由之適用，僅於所散布、指
摘、傳述之事純屬私德，而與公共利益全然無涉者，始屬立
法者權衡表見自由與名譽權保護之下，認應著重於名譽權保
護而應以刑罰處罰之行為。再者，評論與陳述事實不同，事
實有能證明真實與否之問題，評論則僅為主觀之價值判斷，
在與公共利益有關且可受公評之事，其事實客觀已明、或行
為人有相當理由確信其為真實，本此所進行之評論，基於保
障表見自由及維護公共利益之觀點，更應保障此種意見之發
表不受刑罰制裁，是刑法第311條第3款另規定「以善意發表
言論，對於可受公評之事，而為適當之評論者，不罰。」所
謂「『適當』之評論」，並不以行為人是否使用客觀、嚴謹
或符合社會禮儀之用語為準，而取決於所依據之事實是否客
觀已明、或行為人有相當理由確信其為真實；又所謂「以『
善意』發表言論」，則以行為人是否以毀損受評論人之名譽
為唯一之目的，或兼有維護公共利益之目的為斷，故「評論
」仍係取決於事實之客觀或主觀真實性、可受公評性以定其
適法與否之標準，亦此敘明。
四、自訴人林靜蘭、陸汝斌認被告涉犯加重誹謗罪嫌，無非係認
被告於臉書上所貼附表一所示文章內容，係對自訴人林靜蘭
、陸汝斌上課內容相比，有諸多不符之處，而屬對自訴人林
靜蘭、陸汝斌上課內容斷章取義、胡亂拼湊，任意曲解而損
毀自訴人林靜蘭、陸汝斌之名譽等情為據。訊據被告黃子馨
於本院審理時否認誹謗犯行，辯稱：前開貼文均是照實記載
，並未扭曲等語。辯護意旨則以：被告均是憑藉其上課筆記
及記憶而為附表一所示貼文，而貼文內容、用語和自訴人上
課內容有所差異，係因記憶力有限，難免有所不同，但是均
屬對於該課程之適當評論，被告主觀上並無毀損自訴人名譽
之故意等語。
五、經查：
(一)被告黃子馨為成大學生，於105 年間9 月選修自訴人林靜蘭
、陸汝斌所開設之「存在、愛戀，也瘋狂」之課程，並於附
表一所示時間，以白黴菌為筆名，在其臉書上張貼如附表一
所示文章等情，業經被告於本院審理時自承在案（參見本院
卷一第239頁背面），並有附表一所示文章影本3份在卷（參
見本院卷一第21頁至第30頁），此部分事實應堪認定。又被
告於105年9月30日在其臉書上所貼附表一所示文章時，即已
敘明其欲分享參與自訴人林靜蘭、陸汝斌所開設之「存在、
愛戀，也瘋狂」之課程之上課心得（參見本院卷一第21頁）
。而依被告於105年9月30日、105年10月7日及同年月14日之
臉書貼文內容，其均係記載自訴人林靜蘭、陸汝斌上課內容
，與其對此三堂課之感受（參見本院卷一第21頁至第30頁）
，因此，堪認被告前揭貼文所記載、探討、評論之客體，為
自訴人林靜蘭、陸汝斌所開設之「存在、愛戀，也瘋狂」課
程之105年9月30日、105年10月7日及同年月14日之上課內容
。復以前開課程係成功大學為其在校學生所開設之通識課程
，且核定由自訴人林靜蘭、陸汝斌等人進行授課，是依該課
程係由具有研究及教學功能之大學開設，且審酌該課程開設
目的、教授人員、授課對象等綜合觀之，應認該課程之授課
方式、內容等事項，均屬「與公共利益有關」之事項，可得
就前開課程之相關事項，予以指摘、傳述，合先說明如前。
(二)自訴意旨認被告於105 年9 月30日在臉書上之貼文，與自訴
人林靜蘭上課內容，有如附表二所示對照表之差異，因認被
告不實指摘自訴人林靜蘭：「不承認社會性別。然後再找其
他兩組，合成大家庭，假裝生了好多小孩。」，及污衊自訴
人林靜蘭授課內容為加深性別刻板印象、性別歧視云云。故
分論附表二所示貼文如下：
1.附表二編號1 所示被告貼文內容：「我決定每週分享成大性
別刻板印象加深通識- 存在、愛戀、也瘋狂上課心得」。是
觀被告此部分貼文內容之意，確實是在指摘自訴人林靜蘭等
人所為105 年9 月30日課程內容，會造成加深性別刻板印象
之結果。然此部分貼文內容為被告對於自訴人林靜蘭上課內
容之判斷、觀感，屬於被告對自訴人林靜蘭所為前開課程之
評論、看法，感受，並非有何捏造、虛構不實事項，自訴意
旨認被告此部分貼文與自訴人林靜蘭授課內容有所不符云云
，尚無可採。
2.附表二編號2 所示被告貼文內容：「不承認社會性別。」。
查被告此部分貼文之前後文為：「首先要分成男女一組扮演
夫妻，老師還特別強調一定要異性，性別是生理性別，不承
認社會性別。然後再找其他兩組，合成大家庭，假裝生了好
多小孩。」。顯見被告此部分貼文係在指摘授課之自訴人林
靜蘭於該課程上課過程中，要求學生以生理性別區別男女，
不承認社會性別，故認自訴人在前開課程授課過程有傳播刻
板性別印象。查自訴人林靜蘭於前揭課程分組時，要求以生
理性別分組之原因，係考量如果以社會性別分組，將會有男
同志或女同志在上課時被迫公開自己之性向，在無心理準備
之情形下，可能會有學生受傷，此經自訴人林靜蘭具狀說明
（參見本院卷一第3 頁）。是自訴人林靜蘭要求以生理性別
分組之舉，應非刻意抹滅、否認社會性別，而是考量到授課
當時可能存在，尚無意願公布自己性向之學生的感受。惟於
授課當時，形式上，自訴人林靜蘭確實是要求以生理性別分
組，被告以此指摘自訴人林靜蘭不承認社會性別之言詞，雖
不無誤解自訴人林靜蘭用意之嫌，然尚非無中生有、全無根
據，虛構不實事項而誹謗自訴人林靜蘭。
3.附表二編號3 所示被告貼文內容：「女人原來是被男人擁有
，用來取悅男人的物品呀，用久了膩了就快丟了吧！」。查
被告所為此部分貼文原文為：「上正課，劈頭第一句朱德庸
：『男人沒有了女人就沒有樂趣，男人有了女人就沒有生趣
。』女人原來是被男人擁有用來取悅男人的物品呀，用久了
膩了就快丟了吧！」。而自訴人林靜蘭於授課時，曾引用載
有「男人沒有了女人，就沒有樂趣，男人有了女人就沒有生
趣。」朱德庸，您同意他嗎？」等文字之投影片，作為教學
輔助工具，此觀自訴人提出之投影片影印本（參見本院卷一
第17頁）自明。依此，無論自訴人林靜蘭於教學之際，是否
同意前開朱德庸之文字，但其於授課時確實引用前開朱德庸
所為文字言語作為教學的一環，被告援引自訴人林靜蘭前開
投影片所載文字而為嘲諷，縱其就朱德庸前揭文字之意見與
自訴人林靜蘭有所不同，亦難認已屬虛構不實事項而為誹謗
自訴人林靜蘭。
4.附表二編號4 所示被告貼文內容：「放個吳季剛、江秀真，
前者說你看男性也有女性特質，後者說：爬山不容易耶，很
難想像女生做得到，連男性都很難了！」。查自訴人林靜蘭
於授課時確曾以吳季剛、江秀真為例，希望使學生得以瞭解
男女之間的特質差異未必與傳統刻板印象相符，以使學生在
男女交往時能瞭解對方感受極可能的反應，增進性別相處和
諧（參見本院卷一第62頁至第63頁）。而被告於前揭貼文中
亦僅敘明自訴人林靜蘭授課時所舉例之吳季剛、江秀真，並
無不當。又自訴意旨亦未敘明此部分貼文有何與當時授課內
容不符之處，或此部分貼文有何貶損自訴人林靜蘭名譽之虞
，自難認為被告就此部分貼文涉有刑法誹謗犯行。
5.自訴意旨雖另以被告於貼文中，未正確摘錄自訴人林靜蘭之
上課內容，更斷章取義及扭曲授課內容（即附表二），誤導
網友對本課程有性別刻板之不當解讀，使自訴人林靜蘭受網
民圍剿，影響自訴人林靜蘭在學校之名譽及受關懷輔導學生
對自訴人林靜蘭之信任，足以毀損自訴人林靜蘭之名譽，因
認被告就此部分涉有刑法誹謗犯行。然被告所為附表二之貼
文對自訴人林靜蘭授課內容之看法，雖與自訴人林靜蘭授課
時，所欲傳達的意念、價值觀有所不同，然於現今教學現場
授課過程中，身為授業之教師，縱以其所認最佳之表達方式
傳授其所欲知識，亦不當然能使學生瞭解、吸收其授課內容
。學生對於教師所述課程內容吸收與否及瞭解程度，不僅取
決於教師之授課方式，亦與學生之資質即記憶、理解能力有
關，況且本案授課現場係大學之通識課程，參與課堂學生的
專業、個性、興趣取向等，均與專業科系的專業課程內容有
別，無法期待每個學生於課堂上課後，均能記憶教師於課堂
中之一切言行舉止，並得以完整重現，或全面完整瞭解教師
所欲表達之專業知識與價值觀。本件被告參與自訴人林靜蘭
於105年9月30日授課後，即於當日在其臉書上貼文，其所得
依據者，為其自己與同學之筆記與被告自己記憶（參見本院
卷二第83頁），本不免有記憶錯誤、疏漏甚或誤解之情事，
無從以此即認被告係虛構不實事項而故意對自訴人林靜蘭為
誹謗犯行。
(三)自訴意旨復以被告於105 年10月7 日在臉書上之貼文，與自
訴人陸汝斌上課內容，有如附表三所示對照表之差異，認被
告不實指摘自訴人陸汝斌歧視同性戀而為誹謗自訴人陸汝斌
云云。故分析附表三所示被告貼文如下：
1.附表三編號1 所示被告貼文內容：「同性戀以前是沒這個詞
的，是因為AIDS傳開，同性戀才開始很多人研究。」。查自
訴人陸汝斌於105年10月7日課程中，就此部分所為陳述為：
「『同性戀』這名詞，『同性戀』這個名詞是1986年佛洛伊
德創出來的」、「1986年以前根本沒有『同性戀』這個名詞
。」、「佛洛伊德和他的老師夏寇，夏寇還沒講過。一直到
佛洛伊德接手後，他才開始講有一個叫做homosexuality ，
叫做『同性戀』，所以是從佛洛伊德開始有這個「同性戀」
名詞」、「近世代20世紀以後，同性戀被熱烈討論啊，還得
力於AIDS，因為AIDS在同性戀中間傳開，所以就是投了很多
力量去研究同性戀。」此有自訴人提出之逐字稿與本院勘驗
筆錄在卷可參（參見本院卷二第5 頁、第69頁）。是比較被
告於臉書上之前開貼文與自訴人陸汝斌前揭上課內容，被告
之貼文較為簡略，且疏漏了自訴人陸汝斌所述「同性戀」一
詞的來源，並未敘明自訴人陸汝斌所述AIDS「在同性戀中間
」傳開，而僅稱：「因為AIDS傳開」。但核其貼文內容、文
意，並非全然無據，憑空虛捏，無從逕認被告確有藉此誹謗
自訴人陸汝斌之故意。
2.附表三編號2 所示被告貼文內容：「講了一個同性戀( 男）
與異性戀( 女）婚後，丈夫出軌，妻子卻不斷選擇原諒的個
案。這裡老師用戒菸戒酒戒毒品戒不掉比喻「一直去找男人
」。老師說，「這位丈夫是雙性戀，雙性戀出軌比一般出軌
還麻煩」時，同學反駁：「或許他是同性戀，礙於社會壓力
被強迫和異性結婚。」，被老師以個案為由駁回。接著，展
示愛的真諦投影片，只是「愛的真諦」，改成「愛的定義」
，要配偶對丈夫忍耐。老師：「沒有比這個定義更好的了，
相愛就是要彼此忍讓，多麼愉快。」同學發問：「所以妻子
要忍耐嗎？不離婚嗎？」老師：「結婚之前就應該要想清楚
。」。查自訴人陸汝斌於105 年10月7 日課程中，就此部分
所為陳述為：「雙性戀啊，他就會同時喜歡兩種性別，你會
覺得好像很輕鬆一樣，我們喜歡兩種性別那有甚麼關係嘛！
雙性戀啊，我舉個例子」、「這是某一個個案，結婚20年，
有兩個孩子，他發現他先生好像有外遇，他就去找、追蹤，
追蹤追蹤追蹤追蹤追蹤，追蹤了半天；結婚二十年。她發現
她先生好像有外遇。到義（應為處的口誤）找，找了半天，
找到了，把門一打開，是個小男生，一看那個小男生呀！唉
呀！真的。他本來想說如果抓到個小妖精的話還可以進去打
他一巴掌，他那個小男生，就是他學生，就是他先生的學生
，還常常到他家，他還燒菜給他吃、他還煮水餃給他吃。怎
麼辦？啊怎麼辦？怎麼辦？他先生就苦苦哀求她說我一定會
戒掉，一定會戒掉，跟戒菸戒酒戒毒一樣，戒賭一樣。」、
「他有兩個孩子，孩子都是16、18歲的，怎麼辦？他來找我
，晚上夜深出來找我，等我等到十點多鐘，我常常十二點鐘
、一兩點鐘才回辦公室，不是，才回家。等我等到十點多、
十一點多，哭到跟我講，我先生怎麼樣怎麼樣怎麼樣怎麼樣
。我就勸他說，這種人他的伴侶絕大部分是同性，很少他會
交出來異性出來。」、「他的外遇的對象絕大部分是，也是
個男的，他先生外遇的對象是個男的，不會是個女的。」、
「下次如果有外遇的話，還是個男的！」、「他問了很多問
題，要不要（口誤，應該是會不會）傳給我傳染病？、會不
會有性病，會不會，很多！他就少了一個問題，會不會再犯
這個問題。會不會再犯？（聽眾：『會』）會！會再犯怎麼
辦？原諒他，再原諒他。」、「愛是恆久忍耐，愛是恆久忍
耐，愛是恆久忍耐凡事忍耐，如果你還要這段婚姻，就忍耐
吧！」、「下一張，愛是恆久忍耐這個（投影片）。你還很
少找到定義把愛的定義定義得那麼好的。又恩慈、不嫉妒、
不自誇、不張狂、不做害羞的事、不求自己的益處不輕易發
怒，不計算人的惡，不喜歡不義，這個我以後還會講。」、
「雙性戀很麻煩、很麻煩。潛伏期的同性戀，（聽眾：『老
師，我有問題。所以你認為那個雙性戀的丈夫啊…』陸：『
那個治療的，我們另外談。』聽眾：『不是，我的意思是說
，他就一定會再出軌再出軌嗎？』陸：『哦哦不不不不一定
、不一定、不一定。他出軌的比例很高。』聽眾：『為什麼
？』陸：『他就愛走就…那個…哦…再犯的機率很高，但不
一定每個人絕對都要再犯。』。聽眾：『你認為老婆要忍耐
，那是？』陸：『如果他再犯的話，你要忍耐。』聽眾：『
要忍耐？』陸：『對！』聽眾：『那為什麼不離婚？』陸：
『所以你要想清楚嘛！夫妻間有很多很多的爭吵，還沒結婚
，剛談到訂婚的時候就開始吵了，你們走近一點就開始吵了
。』聽眾：『了解。』」，此有自訴人提出之逐字稿（參見
本院卷二第5頁背面至第6頁）。是觀被告前開貼文與自訴人
陸汝斌前開授課內容相比較，自訴人陸汝斌此部分授課內容
之初，即有說明所舉例子為雙性戀，而被告貼文誤為男同性
戀，被告貼文此部分確實有誤，其餘部分則無明顯錯誤扭曲
之處。而被告貼文中，將自訴人陸汝斌上課內容所舉實例中
之雙性戀誤為同性戀之錯誤，與本段貼文之主要內容提及外
遇處理、婚姻觀念等上課內容，影響並非重大，此應係被告
記憶錯誤所致，尚難認被告貼文時，係刻意將自訴人陸汝斌
所舉「雙性戀」例子，更改為「同性戀」，藉此誹謗自訴人
陸汝斌名譽。
3.附表三編號3 所示被告貼文內容：「另一位同學發問：「前
面說同性戀不是病，那為何前面要把同性戀分那麼多種？」
老師：「有些人搞混了，那都不是同性戀。」同學：「那怎
樣才算真的同性戀？」老師：「個人問題，不答。形成同性
戀有很多因素，不是你們能懂的。」同學：「有假的同性戀
，那有假的異性戀嗎？」老師：「不是課堂上的問題，不答
。」同學：「是課堂上的問題呀！」老師：「沒有（假的異
性戀）。」。查自訴人陸汝斌於105 年10月7 日課程中，就
此部分所為陳述為：「所以1974年，美國A .P .A(美國精神
學會有一個很重要的表決，他們當時的精神科醫生有一萬個
左右，以通信和實際人數表決，五千多票對三千多票就表決
掉了『同性戀不是病』。欸，你說怎麼，怎麼是不是病還要
表決的呀？就行為的問題啊，不能用大多數、少多數來算。
我們血壓、心跳都用平均值的。大多數人如此叫做正常，少
多數人如此叫做不正常。對不對？我們正常的定義不是大多
數人如此嗎？」、「行為問題不能用、不能用平均值來算的
。題外話不要問，問就問題內話。（聽眾：『老師那，那個
他們表決說（同性戀）不是病，那為什麼前面那邊要把他們
做這麼多分類？』）對嘛，所以就看來了。這個很多他以為
他是、他是同性戀的根本不是同性戀，我告訴你分成那麼多
亞型的不是真正的同性戀嘛，這是第一個。第二個呢，第二
個意思就是說只有一種是同性戀還是病，還有一種同性戀是
病、還被列是病：痛苦的同性戀者現在還被列是病。他是同
性戀。什麼叫病呢？任何一件事情讓我社會功能得障礙就是
病，病的定義變成是不是有社會功能障礙，因為我不敢跟人
家講，我不敢讓別人曉得，我的社會網絡縮小。而那些其他
…那些東西都是假的同性戀，他把自己搞錯了，他對號入座
去了。（同學問問題，因不清楚無法紀錄。）個人的問題不
答，那個東西要答下去就、就我們的課就要一直上到明天。
（聽眾：『他想知道說，譬如說有講，那整整…』）我的意
思、我的意思告訴你，同性戀很複雜，不是你們腦袋瓜想的
那樣而已，你要問細節，請你到精神科來重新修一修。」、
「變成有沒有社會功能障礙，病的定義叫做有沒有社會功能
的障礙，其他的這個，那種如果快樂的同性戀者，就叫做他
是個生活模式，他所選擇的生活模式呀，那快樂的單身女郎
你不能你不能說他都有病呀，快樂的單身女郎你不能都說他
有病呀。繼續再往細部區分，都是你們可以了解的。（聽眾
：『那有假的異性戀嗎？』）單獨的問題不答。（聽眾：『
單獨? 我在問你有關於課堂上的問題。』陸：『什麼？』聽
眾：『我在問你有關於課堂上的問題。』聽眾：『就是…。
』陸：『我聽不見，你大聲一點好不好？』聽眾：『我在問
你有關於課堂上的問題。』陸：『對，大聲一點好不好？』
男同學：『那有假的異性戀嗎？』陸：『假的異性戀？根本
沒有這個主題。』聽眾：『沒有這個主題？』陸：『對。』
聽眾：『那就有假的同性戀？』陸：『對。』聽眾：『喔！
好。』) 」，此有自訴人提出之逐字稿（參見本院卷二第8
頁至第9 頁）。是觀被告的貼文與自訴人陸汝斌此部分授課
內容相比較可知，被告將自訴人陸汝斌回答聽眾提問是否有
假的異性戀時，將自訴人陸汝斌之回答：「沒有這個主題」
誤為「沒有（假的異性戀）。」。惟此部分係自訴人陸汝斌
因應上課聽眾間詢問所為之回答，雙方來回應答數次，被告
誤聽誤記均非無可能，而除前述疏漏外，被告貼文均十分簡
略，且均是記載自訴人陸汝斌與聽眾對話內容，雖不夠周詳
完整，但也無明顯不符之處，尚難認被告此部分確有杜撰事
實藉以誹謗自訴人陸汝斌之情事。
4.附表三編號4 所示被告貼文內容：「老師：『0 號扮女生，
1 號扮男的，看誰女性化當女生。』同學：『可是很多同志
不喜歡被這樣分類，0 號，也是男生。』老師：『那種很多
都不是同性戀。』同學：『對啊，我是0 號，認同也是男的
啊！』同學：『我有些同性戀朋友說，不喜歡硬是被分成伴
侶關係中的男生、女生，其實就是兩個人相愛在一起，就像
一雙筷子不必硬去分左邊、右邊的。』老師：『那是個案，
個案我不談。你也還沒25歲嘛！25歲後才能確認，而且這種
很多都是假同性戀，他自己都還搞不清楚嘛。』同學：『可
是你講的全都是個案！而且我已經25了！』。查自訴人陸汝
斌於105 年10月7 日課程中，就此部分所為陳述為：「我在
二、三十年前，被同性戀團體包圍著我，說0 號的同性戀，
男的，說0 號的，不要當兵，就0 號就是他在同性戀中扮演
女的，0 號1 號是看他碰到的伴侶是比他更男性化還是女性
化，比他更女性化，他就是1 號，比他更男性化，他就是0
號。聽懂沒有？0 號1 號聽不懂的，舉手看看。他在同性戀
裡扮演女的還是男的嘛！扮演女的就是0 號嘛！扮演1 號就
是男的嘛！（聽眾3:『老師，其實滿多同性戀的朋友說到，
他們其實不喜歡被分說在裡面是要扮演女的還是要扮演男的
。兩人在一起，就像是一雙筷子一樣，不需要去分左右。』
陸：『那種裡面有很多很多就不是真的同性戀。小姐！』聽
眾4:『不見得吧！比的如說我是0 號，我也認為我是男的。
』陸：『我就告訴你們，你們在還不到25歲以前，不要去做
這種推論嘛！』聽眾4 、5:『我們已經25歲了啊！』陸：『
個案我不談！請尊重台上。』聽眾6:『可是你現在就在談個
案啊！』陸：不好？我就告訴你我在過去40年看了40萬人次
。』聽眾6:『這個就是個案！不好意思！』）同性戀團體包
圍著我，說0 號不要當兵，我說：『沒有什麼0 號1 號』，
是他要比他更男性化，我講的都有理論根據的喔，我不是、
我不是、我不是自己胡七八糟亂扯的喔！比他更男性化的，
他就是男的（口誤），比他更女性化的，他就是男的；比他
更男性化的，他就是女的，這是Freud 講的，我們在臨床上
是可以證實的。經驗是，他通常、他比較多扮演1 號，他比
較多扮演0 號。他要是遇到比他更男性化的，他會變成0 號
。」（參見本院卷二第10頁至第10頁背面）。依此，比較自
訴人陸汝斌上課內容後，可知被告所為貼文內容雖遠較自訴
人陸汝斌上課內容簡單，其間自訴人陸汝斌所為說明部分均
未記載，但被告所為貼文確實均屬自訴人陸汝斌上課時所提
到之言語，並非被告擅自偽造自訴人陸汝斌之言語，無從據
以認為被告此部分貼文係杜撰捏造自訴人陸汝斌上課內容而
為誹謗自訴人陸汝斌。
5.附表三編號5 所示被告貼文內容：「老師：『楊格提出，公
開人格和私下人格相對，所以男性化潛意識是女的，反之亦
然。生理器官是絕對的，性別是相對的，今天我和林老師比
，我是男的，但是萬一坐我旁邊的是呂秀蓮，個性強勢，我
可能就不是男的了。』同學：『你這就是刻板印象！』同學
：『楊格是哪位？』老師：『回去多念點書。』；老師（有
點答非所問）：『兩個男生可以一起去看同一場電影，也可
以看不同場電影。如果男生跟女生在一起去看不同場電影，
出來就準備分手了。去交個女友你就知道了。』。查自訴人
陸汝斌於105 年10月7 日課程中，就此部分所為陳述為：「
性器官是絕對的，性是相對的。我跟林靜蘭老師，我是男的
，他是女的，對不對？假如今天有幸，假如那前副總統坐這
兒的話，我是男的還是女的？就很難講了喔！你有沒有聽懂
我的意思？（聽眾：『聽不懂。』）我的器官是男的嘛，他
的器官是女的嘛，但是可能他比我還dominant，聽不懂？可
能他比我還男性化，聽懂沒有？對一個女性化傾向的人、對
一個女性化傾向的人，他就是男的，對一個男性化傾向的他
就是女的；我們看Carl Jung 的，楊格的。楊格是講『種族
潛意識』的，collectiv unconscious ，種族潛意識。他說
我們意識是男的，我們的種族潛意識就是女的，所以facebo
ok上面就批評了：『女的不夠溫柔。』見鬼了，什麼為什麼
女的要比較溫柔呢？『男的不夠陽剛。』見鬼了，男、男的
都不多被胡扯八道了嗎？男的有女的特質，女的有男的特質
；意識是男的，潛意識就是女的；意識是女的，潛意識就是
男的，這叫Anima、Animus 。公開人格正好與私下人格相對
。」當我們要講一個東西的時候，你最好能夠找你的理論根
據來。好不好？（聽眾1:『老師，請問楊格是哪位？』陸：
『Carl Jung是種族潛意識的大師，1960才死掉。三個大師
，Freud、Adler、Carl Jung。』聽眾1:『謝謝。』陸：『
請你多要看點書吧！』聽眾1:『好。』；兩個男的，我們兩
個男的哥兒們好得很，我們兩個去看同一場電影，同一個劇
場，你看A場，我看B場，你吃雞頭，我吃雞尾，非常正常。
如果一對情侶啊也是去了、也是去了，說，到同一個劇院去
，你看A場，我看B場，你吃雞腳，我吃雞頭，那出來就好，
分手了。（聽眾2:『兩個男的一起看同一場電影就不正常？
』陸：『嗄？』聽眾2:『兩個男看，一起看同一場電影就不
正常？』陸：『沒沒沒有啦！他兩個男的可以看同一場，也
可以看不同一場，你這大笨瓜一樣怎麼這樣去問呢？我就告
訴你們，女士啊！你們要注意，我們男的是量少、質又差，
你不要跟他講明了，你不要給我隨便亂跑啊！』）我給實際
例子，他逛了一圈的馬路，走過電影院，跟他講說：『今天
好累喔！』我們的總醫師XX啊，他就回答說：『那你趕快回
寢室，趕快回家。』剛剛走過、剛剛路過電影院，都不會說
：『我們進去看場電影。』你非要跟他講：『我們去看場電
影好不好，你不要以為暗示有用的。』阿瓜嘛！就是碰到阿
瓜嘛！他推論很奇怪嘛！『看同一場電影就不正常』這很奇
怪，他可以看同一場電影，也可以看不同一場。（聽眾3:『
那老師是你舉的例子很奇怪啊！』陸：『好吧！你就怪吧！
』）（聽眾笑聲）跟你們上課實在很累耶！所以我為什麼不
上大學生的課。那個女的你不但要跟他看同一場，他哭，你
還要跟他一起哭，他笑，還要跟他一起笑，他要雞頭，你就
要吃雞頭，他要吃雞尾，你就要吃雞尾。（聽眾3:『老師這
就是性別刻板印象啊！』陸：『好吧！那就去不刻板嘛！那
就慢慢去交你的女朋友去吧！那就去試試看吧！那就去他看
A場你看B場，回來分手嘛！』聽眾4:『事實上就不是這樣啊
！』陸：『好吧！那你就不去這樣吧！你就去試試看吧！』
聽眾4：『因為現在也沒有分手啊！』）（其他聽眾鼓譟）
‧‧‧‧真是‧‧‧‧」（參見本院卷二第10頁背面至第11
頁背面）。是被告此部分貼文與自訴人陸汝斌前開授課內容
相比較後可見，被告前段貼文部分雖較簡單，但其所敘述自
訴人陸汝斌以自己與自訴人林靜蘭及前副總統相比較舉例，
說明男女特質之相對化，此與自訴人陸汝斌之意相仿（參見
本院卷二第77頁）；而被告後段貼文所敘述之例子，則是將
自訴人陸汝斌所舉例子極度簡化，其間說明解釋均未提及，
僅餘自訴人陸汝斌所述結論，然被告貼文所記載之結論與自
訴人陸汝斌該例子之結論仍屬相同。從而，尚難認被告前開
貼文確有捏造自訴人陸汝斌上課內容之情狀。
6.附表三編號6 所示被告貼文內容：老師：「同性戀者和變性
慾者很難區分，從這裡不要錄影了，等下的照片有經過當事
人同意，涉及個人隱私不要錄影。你們看，這人男的女的？
這人呢？這人呢？看不出來是男的對不對，現在女生都不想
當女生，男生都不想當男生，很奇怪。還有這人說想做變性
手術，精神科醫師有的亂七八糟也沒做評估，做完才在後悔
的。（展示當事人在房間內的照片），你看看哪有男的房間
長這樣，他就擔心自己不像女的，哪有人房間這樣擺？放一
堆叮叮噹噹的東西，還有花！（換另一張只有一張床的投影
片）還有這女的，哪有女的棉被花紋像阿罵內褲！」老師雖
言「尊重照片當事人」，請大家不可錄影存證，卻拿這些（
應該是）跨性別者的私人照片大肆嘲謔。查自訴人陸汝斌於
105 年10月7 日課程中，就此部分所為陳述為：「還有，同
性戀和變性慾者很難區分，很多同性戀者為了要維持和他伴
侶的關係，他會有變性的慾望。這段開始不要錄、這段開始
不要錄。這個你看是男的女的呀？男的女的分不清楚啊？男
的。同一個人，同一個人。我放的相片都是經過他個人同意
的，但是沒有經過他同意說準你放、放到facebook上去的。
這個呢？男的女的？（聽眾：男的。）這個呢？（聽眾：女
的。）男的！同一個人，同一個人，這個呢？這個都是女的
是不是？；這個呢？同一個人。這是在電視上播映出來廣告
的，男的！你看我上課放的這些人，他們都有個特徵，他們
就是一直心PATAN 。他們都非常女性化，過分的女性化，就
是擔心他們不太像女的；他過分女性化。奇怪我們女性不想
做女性，男性不想做男性，很奇怪。大家、大家都想要溫柔
，我溫柔一點好嗎？我天天想尋找一點溫柔，我天天向神禱
告說我實在缺少溫柔、謙卑、順服、節制、忍耐、禱告，他
就是擔心自己不像女的，男的。這個呢？那這個當然思想就
變女的了啦，這同一個人啊！同一個人，這是他的臥室，他
要求變性，能夠給他變嗎？哪一個、哪一個男的臥室有這樣
子擺的、這樣子擺的？他當然還是一個女囉！他當然還是女
的，怎麼可能給他變性呢？居然還有精神科醫師去給他說他
是變性慾者。我的精神科專科醫師號碼是0026，是台灣第16
個精神科醫生，台灣現有存在的精神科醫生，絕大部分是我
訓練過的，是我訓練沒訓練好，亂講！你只有看到這個、你
只有看到這個，他就男的呀！你只有看到這個，他就男的呀
！你這樣看到就要給他變性啊？他變性過了三年，他又想變
回來耶！其實你做的這些很多裡面是同性戀和雙性戀啊！你
們這種做醫師的，都是、都是誤人啊、殺人啊！課也不想上
啊！這個怎麼可能是變性慾者呢？這個怎麼、怎麼臥室會這
樣子擺呢？你收集的資料不全嘛！這個也是，這是同一個人
，唉我們女士的化妝台都是這個樣子呀！亂七八糟! 這個也
沒有什麼好奇怪的。（聽眾1:『老師有人舉手。』聽眾2:『
臥室的擺法還有喜好，跟自己的性別認同有什麼關係？我也
很喜歡花啊！』陸：『你什麼時候看過叮叮噹噹的，一個男
的臥室這樣子掛的嘛！』眾人許多講話聲。聽眾2 ：『前面
有一束花，很漂亮的玫瑰，乾燥了。』聽眾1:『而且就算他
原本生理性別是男性‧‧‧‧』陸：『我都放那個蘭花咧！
』一些爭論聲。）好吧！你要探討這些東西，請你多去
review點others再來跟我談這個東西。（議論紛紛聲）同一
個人，你看這枕頭棉被有什麼不對頭啊？哪有個少女願意穿
、願意蓋袓母大內褲的棉被啊！（聽眾紛雜聲，有講話聲也
有笑聲。聽眾：3 「阿嬤給他的。」聽眾大笑。陸：『阿嬤
給他的，他不一定會用到啊！』聽眾紛雜聲。聽眾1:『很多
人都家裡留下來的啊！』）」（參見本院卷二第12頁背面至
第13頁）。是觀自訴人陸汝斌此段授課內容，自訴人陸汝斌
於課堂中確實要求學生針對其所提出之照片判別照片中人之
性別究為男女，並曾提到有精神醫師誤判而為人進行變性手
術，此外，亦曾提及依臥室之擺設方式判斷男女性別，是被
告此部分貼文敘及自訴人陸汝斌上課內容部分，並無錯誤。
至於被告於敘述上課內容後，復為「老師雖言『尊重照片當
事人』，請大家不可錄影存證，卻拿這些（應該是）跨性別
者的私人照片大肆嘲謔。」之記載，此部分屬於被告對於自
訴人陸汝斌此部分課堂授課內容之評論。而此部分屬於成功
大學通識教育上課內容，具有一定之公共利益，屬於可受公
評之事，且被告前開記載亦非不適當之評論者，自無論以刑
法誹謗罪之餘地。
(四)105年10月14日貼文部分：
自訴意旨以被告於105 年10月14日在臉書上之貼文，與自訴
人陸汝斌上課內容，有如附表四所示對照表之差異，認被告
為不實貼文以誹謗自訴人陸汝斌云云。故分析附表四所示被
告貼文如下：
1.附表四編號1 所示被告貼文內容：「我只講男同性戀，女同
性戀我沒時間講。」查自訴人陸汝斌於105 年10月14日課程
中，就此部分所為陳述為：「女同性戀者多半以club的型式
，我們沒時間講」（參見本院卷二第14頁背面）。是被告此
部分貼文文意與自訴人陸汝斌此部分上課內容並無太大差異
，且被告貼文中亦已說明自訴人陸汝斌因時間關係並不講授
女同性戀，是被告此部分貼文與自訴人陸汝斌此部分上課內
容相符，並無不當。
2.附表四編號2 所示被告貼文內容：「我是異性戀，外遇可能
三、四個。同性戀性的關係比異性戀複雜，同性戀外遇對象
用打來算的，同性戀之間沒有情感，都是性的關係，因為很
難遇到嘛，聚集在某個地方，坐靠過去一點就來找你了。」
。查自訴人陸汝斌於105 年10月14日課程中，就此部分所為
陳述為：「這同性戀性的關係啊，要比異性戀複雜得多，齁
--我們異性戀者齁，我異性戀者，我異性戀者，好吧，我就
2 個外遇--，3 個3 個、4 個，同性戀者他可以算打的，為
什麼他們的性的關係比較複雜呢？我們的社會齁，他剛好是
同異性各半，差不多，各半，假如有任何一個原因齁，假如
造成我們社會的性別男的少一半或是女的少一半，我們社會
性的關係就斷掉了，大家同不同意？不然就少太多了，我們
的社會男的通通少一半，女的通通少一半，我們社會性的關
係就少了。大家隨便用那個大家在高等教育裡面那個數學隨
便去算一算，那同性戀者也在3-5 ％。裡面只有百分之20會
跟同性戀有性的關係，換句話說只有百分之1 的人跟會碰到
百分之1 的人，天涯何處有芳草，有沒有聽懂我的概念--意
思？天涯何處再碰到一次芳草？所以我就碰到同性戀者，很
多很多同性戀者，他走進我的診間，我常常我常常可以感覺
的出來，這可能是同性戀，那可能是同性戀，但是那只有一
個感覺，所以我下次再找到一個同性戀者，不是常常可以碰
到的，所以這個同性戀者再碰到下一個同性戀者啊，不知道
在什麼時候，所以只要同性戀者碰到同性戀者，他不談什麼
情不情感的，就是性的關係」（參見本院卷二第69頁至69頁
背面所附本院勘驗筆錄）。是觀被告此部分貼文與自訴人陸
汝斌此部分上課內容相比較，被告除省略自訴人陸汝斌敘述
、解釋其理論過程外，其貼文內容與自訴人陸汝斌之說法大
致相符，尚難認被告此部分貼文有何扭曲杜撰之情事。
3.附表四編號3 所示被告貼文內容：「同性戀戀童症、精神患
疾（憂鬱、焦慮、自殺企圖、酒精藥物濫用）比率皆高於異
性戀。」同學問：會不會是（後天的）stigma (恪印/ 汙名
）造成？老師答：「同性戀一堆、變性慾者一堆，不要跟性
氾濫者混在一起，不然議題就模糊了嘛。把他跟妓女在一起
講，就是愛滋病的議題了嘛。」。查自訴人陸汝斌於105 年
10月14日課程中，就此部分所為陳述為：這個是同性戀最經
典的人：Michael King，這個你們要好好去認識的，英國的
，只要講到同性戀者，就會拿Michael King出來當標竿，他
自己也是同性戀，他每年要跟國會報告的，當然他的東西也
不是大家通通同意的，全世界沒有大家都同意的人嘛！沒有
辦法講一個大家都同意的嘛！」、「Michael King 2008 發
表的文章，他說1966到2005收集了476 個review article，
它包括了異性戀21萬，非異性戀者1 萬1 千，這非異性戀者
包括同性戀、雙性戀，Michael King是把他歸類於同性戀，
我很落伍嗎？他們分類歸分類，看看他們這些人家--，他們
合計有其他的精神疾病的比例有多高，發現這些同性戀者和
雙性戀者比異性戀者，他們精神疾病，憂鬱症、焦慮症、第
二型雙極症、自殺意念、自殺企圖、酒精濫用、藥物濫用、
物質濫用，均比非同性戀者要高，而這些都需要治療，這是
給英國國會的報告，要英國國會列預算；（聽眾：『老師，
這有沒有可能是社會上的stigma造成的？』陸：『是你們沒
有抓住這樣的重點，去跟他講這個事情，你們要抓住重點去
跟他講說，我們需要的是什麼，不要跟那個什麼亂七八糟的
，變性的搞在一堆，我很早就跟他們講說你們要純化你們的
東西，我們有這個需要，美國的同性戀團體就是同性戀團體
，變性的就變性人團體，你不要跟那個性氾濫者，沒有人生
目標方向的，跟異性發生關係還不過癮，要跟同性發生關係
的性氾濫者和在一堆，那大家都搞不清楚，』聽眾：『我的
意思是說那些性氾濫者可能是因為遭受到很多社會的壓抑，
』陸：『那種性氾濫者，你妓女要不要合法化，和同性戀者
搞在一起了嘛，那個議題全部被模糊掉了，那個行為叫愛滋
病啊（參見本院卷二第16頁至第17頁及本院第69頁背面所附
勘驗筆錄）。是觀被告此部分貼文中，有關「同性戀戀童症
、精神患疾（憂鬱、焦慮、自殺企圖、酒精藥物濫用）比率
皆高於異性戀。」部分文字，與自訴人陸汝斌前開上課內容
相仿，難認被告係屬虛構杜撰。另貼文後段所示：「同學問
：會不會是（後天的）stigma (恪印/ 汙名）造成？老師答
：「同性戀一堆、變性慾者一堆，不要跟性氾濫者混在一起
，不然議題就模糊了嘛。把他跟妓女在一起講，就是愛滋病
的議題了嘛。」部分，就聽眾提問之記載並無錯誤，而有關
自訴人陸汝斌回應前開問題之記載及聽眾復行詢問之問題（
我的意思是說那些性氾濫者可能是因為遭受到很多社會的壓
抑？）則漏未記載，直接記載自訴人陸汝斌針對有關性氾濫
者壓力問題的回應。被告此部分貼文雖仍是自訴人陸汝斌上
課時所為言語，但明顯出現缺漏與混淆狀況。然此部分授課
內容本為自訴人陸汝斌於上課時，回應聽眾有關同性戀者罹
患精神疾病比例高於異性戀者之原因是否來自社會壓力，而
自訴人陸汝斌除回應問題外，另行提及同性戀、變性慾者，
遭與性氾濫者混淆，導致議題模糊等事項，初次聽聞不免難
以理解與記憶，是被告前開貼文就此部分有所疏漏，當非全
無可能。尚難以此認為被告前開貼文確有誹謗自訴人陸汝斌
之故意。
(五)綜上所述，被告所為附表二至附表四所示貼文，與自訴人林
靜蘭、陸汝斌所為授課內容比較後，被告之貼文確有如上所
述之疏漏、錯誤，然核其貼文中之上課內容，絕大部分仍屬
自訴人林靜蘭、陸汝斌上課之內容，自難認被告前揭貼文有
捏造不實事項誹謗自訴人林靜蘭、陸汝斌之事實。此外，被
告前開貼文內容既屬自訴人林靜蘭、陸汝斌上課內容之一部
，被告自可認為具有相當理由確認其為真實而為評論。復以
自訴人林靜蘭、陸汝斌上課內容屬於可受公評之事已如前述
，故被告當可就其自信為真實部分進行評論，縱其貼文內容
所用詞語或非客觀、嚴謹，亦不能遽為被告不利之認定。
(六)自訴意旨雖指摘被告自稱未在課堂上錄音，卻有自信僅憑記
憶與筆記內容，即上網貼文，導致閱覽其貼文者，對自訴人
產生誤解，進而留言謾罵、恐嚇，甚至導致自訴人之學生喪
失對自訴人之信任等語。按大學講堂上所為授課內容，均屬
可受公評之事，當可進行針砭褒貶之評論。惟欲對任何文章
、事物進行評論前，本應盡其所能掌握評論客體的全貌後，
才能做出適當完整的評論。尤其本案中，自訴人林靜蘭、陸
汝斌之授課內容，大多是以口語表達，而口語傳述的特性是
表達快速但容易流於片段，往往必需將陳述者所為前言後語
均全數聽聞，掌握陳述的前因後果，方能瞭解陳述者所欲表
達之真意，才不至於因為漏聽關鍵之話語而誤解陳述者的真
意，所謂「差之毫釐，失之千里」，不可不慎。且因為人的
記憶縱使因人而異，有好有壞，但亦罕見入耳不忘之人，聽
聞者通常無法確保自己所聽聞、記憶講演者之敘述是否完整
、正確。現今大學課堂上，亦不乏學生以錄音設備記錄教授
之講述內容，究其原因，無非即便援引眾人筆記之力，亦仍
可能疏漏或誤解教授之意。而以錄音設備記錄教授話語，當
可原音重現避免疏漏，甚至反覆聆聽後，確認、理解教授之
真意。就本案而言，105 年9 月30日該次上課固然未予錄音
，但自訴人陸汝斌於105 年10月7 日、同年月14日該2 次上
課內容均有錄音，且經自訴人陸汝斌於課堂上告知同學錄音
將於日後上網，事後可自行點閱。依此，被告應該知悉日後
可以取得該2 次上課之錄音記錄，其當有足夠之機會與方法
，確認其就該2 次課堂內所聽聞、筆記的上課內容，是否與
自訴人陸汝斌上課內容相符、是否符合自訴人陸汝斌當時授
課之真意，甚或是否有誤解自訴人陸汝斌授課內容之真意。
然被告自承上課時並未錄音，僅憑自己上課時之記憶、筆記
，並參考其他同學的筆記，即於上課當日稍晚，將其印象中
之上課內容貼文於其臉書上供人參考（參見本院卷二第83頁
），而事實上，被告於臉書上貼文所記載之上課內容，與自
訴人陸汝斌上課內容相比較後，亦確實有所疏漏與錯誤，此
見前述貼文與上課錄音內容比較之結果，亦可得知。是被告
未盡其可能掌握可得資訊，即行上網貼文並予以評論，此舉
實難謂為嚴謹。惟是否於完整掌握可得資料後，再行針對欲
討論客體進行評論，取決於評論者對自我之期許、要求，並
非刑事法律所課以評論前之先行義務。無法僅因被告貼文前
未先行檢視上課錄音記錄，即僅憑記憶、筆記逕行貼文，遽
認被告於貼文之際，存有誹謗自訴人林靜蘭、陸汝斌之故意
。
六、綜上所述，被告發表上開言論，客觀上係就可受公評之事為
適當之評論，並未逾越合理評論原則範疇，是本件自訴人所
舉各項證據，均不足以證明被告有自訴意旨所指之妨害名譽
犯行，既不能證明被告犯罪，自應為自訴人林靜蘭、陸汝斌
指訴被告誹謗部分，為無罪判決之諭知。
貳、自訴不受理部分：
一、自訴意旨另以：自訴人陸汝斌在課堂上一再告誡同學不可錄
音錄影，因為課堂上有錄音錄影會貼在網路上，請同學不要
私自錄音錄影。被告在臉書揭露之上課內容，部分與自訴人
上課內容除編造、刻意扭曲及斷章取義部分外，其餘引用相
符程度達百分之七十，顯然被告上課有偷錄音，且被告在臉
書上未經著作人即自訴人等允許，發表自訴人上課講授之著
作，又以歪曲、割裂、竄改或其他方法改變其著作之內容，
因認被告就此部分，涉犯著作權法第93條之罪嫌；另自訴人
等之開設之「存在、愛戀、也瘋狂」課程，係在教室內對選
修課程之學生為之，未對一般大眾公開，自屬非公開之活動
。自訴人已於上課前、上課中一再警告學生不可錄音、錄影
，因為學校已有錄音錄影，將來會放在網路上，點開即可閱
聽，不准錄音錄影避免被誤引誤用。被告明知不可錄音、錄
影，竟仍在上課中錄音、錄影，張貼在其以白黴菌為名之公
開臉書網頁內，使自訴人之教學內容被迫公開，加上被告之
不當引用及刻意扭曲，致引起網軍之攻擊，因認被告就此部
分另涉有刑法第315 條之1 之妨害秘密罪嫌云云。
二、按告訴乃論之罪，其告訴應自得為告訴之人知悉犯人之時起
，於6 個月內為之；又告訴或請求乃論之罪，已不得為告訴
或請求者，不得再行自訴；不得提起自訴而提起者，應諭知
不受理之判決，刑事訴訟法第237 條第1 項、第322 條、第
334 條分別定有明文。另按著作權法第93條之罪與刑法第
315 條之1 之妨害秘密罪，均須告訴乃論，著作權法第100
條、刑法第319 條分別定有明文。
三、經查：訊據自訴人林靜蘭於本院審理時以證人身分結證稱：
其在105 年10月1 日即已知悉被告於臉書上張貼前開文章（
參見本院卷二第75頁）；自訴人陸汝斌於本院審理時以證人
身分結證稱：其在被告貼文翌日即105 年10月8 日及同年月
15日知悉被告貼文（參見本院卷二第78頁）。依此，自訴人
林靜蘭、陸汝斌於105 年10月間，均已知悉被告在臉書上貼
文，然其等就主張被告涉犯著作權法第93條之罪嫌與刑法第
315 條之1 之妨害秘密罪嫌之自訴意旨狀，遲至106 年6 月
21日、同年7 月7 日始行提出（參見本院卷二第1 頁、第36
頁），距離其等知悉被告貼文之時間，顯已逾6 個月之告訴
期間，已不得提出告訴。參諸前開說明，已不得就此部分提
起自訴，故應就自訴意旨所指被告涉犯著作權法第93條之罪
嫌與刑法第315 條之1 之妨害秘密罪嫌部分，為不受理判決
之諭知。
參、移送併辦：臺灣臺南地方法院檢察署106 年度偵字第5659號
移送併辦意旨略以：告訴人陸汝斌為國立成功大學醫學系特
聘教授，教授課程「同性可以相戀嗎？」，而被告黃子馨於
上完課後，於105 年10月15日上午10時許，基於意圖散布於
眾之犯意，以暱稱「白黴菌」在臉書發表內容為「(三)、女性
化的男同性戀者會有變性慾望，短暫維持三到五年。可能有
些人聽了女性化男性化不高興，但它們是醫學名詞。(四)、同
性戀戀童症、精神患疾（憂鬱、焦慮、自殺企圖、酒精藥物
濫用）比率皆高於異性戀。同學問：會不會是（後天的）
stigma（烙印/污名）造成？老師答：同性戀一堆、變性慾
者一堆，不要跟性氾濫者混在一起，不然議題就模糊了嘛，
把他跟妓女在一起講，就是愛滋病的議題了嘛…(七)、投影片
上大喇喇寫著：同性戀的預防，需要和諧的家庭、德智體群
美學學校教育、明確社會目標。老師：壓根到現在不知道同
性戀怎麼來的，所以有一個人寫說，同性戀抽個血就曉得，
我哪輩子講過這種話？沒有一個精神病可以抽個血就曉得的
。學生問：不知道怎麼來的，要怎麼預防？異性戀不用預防
嗎？老師：因為不曉得同性戀，所以只能改這些。所以說同
性戀不用預防，壓根就不知道同性戀怎麼來的，異性戀要預
防，那人類就不見啦！（所以同性戀「被消失」就沒關係囉
？）(八)、同性戀的矯正：同性戀改為異性戀者需要個別心理
治療，改成一個良好的生活型態。同性戀沒什麼好治的，只
是要把痛苦的同性戀治成快樂的。」等不實教授內容文字，
傳述足以毀損告訴人名譽之事，因認被告涉犯刑法第310 條
第2 項之加重誹謗罪嫌，且與自訴意旨指訴被告涉犯加重誹
謗罪嫌部分，具有裁判上一罪關係。惟自訴意旨指訴被告涉
犯加重誹謗罪嫌部分，應為無罪判決已如前述，是與移送意
旨部分並無裁判上一罪關係，此部分當非本院審理範圍，應
移由臺灣臺南地方法院檢察署另行辦理。
據上論斷，應依刑事訴訟法第343 條、第301 條第1 項、第334
條，判決如主文。
中 華 民 國 106 年 8 月 25 日
刑事第十庭 法 官 卓穎毓
以上正本證明與原本無異。
如不服本判決應於收受本判決後10日內向本院提出上訴書狀，並
應敘述具體理由。其未敘述上訴理由者，應於上訴期間屆滿後20
日內向本院補提理由書狀（均須按他造當事人之人數附繕本）「
切勿逕送上級法院」。
書記官 吳采蓉
中 華 民 國 106 年 8 月 28 日
附表一
┌────────────────────────────────┐
│★2016年9月30日 │
│【成大荒謬通識上課心得---第二次上課】 │
│我決定每週分享成大性別刻板印象加深通識—存在、愛戀、也瘋狂上課心│
│得。這門課非常夯接近一百人，超多人想加簽。 │
│知道嗎，愈夯我愈慌。 │
│今天上課主題「男女大不同」 ，老師再度強調本課程跨學院。 │
│(上課內容與性別高度相關，學院跨來跨去，就是沒跨到性別權威也是很 │
│(ry。)才剛開始上課五分鐘，已經很想逃出教室。 │
│ │
│首先要分成男女一組扮演夫妻，老師還特別強調一定要異性，性別是生理│
│性別，不承認社會性別。然後再找其他兩組，合成大家庭，假裝生了好多│
│小孩。 │
│找好伴侶後(老師確實這樣稱呼分組夥伴），老師問：「有沒有女生坐在 │
│位置上就有男生來找你的，舉手(沒幾人舉手）!果然男生和女生面對異性│
│態度就是不一樣，男生比較主動。」. │
│上正課，劈頭第一句朱德庸：「男人沒有了女人就沒有樂趣，男人有了女│
│人就沒有生趣。」女人原來是被男人擁有用來取悅男人的物品呀，用久了│
│膩了就快丟了吧！ │
│放個吳季剛(男）、江秀真(女），前者說你看男性也有女性特質，後者說│
│：「爬山不容易耶，很難想像女生做得到，連男生都很難了！」 │
│接著，開始播放「洪蘭-腦科學揭露女人思考的秘密」影片。 │
│大家笑得超開心，覺得洪蘭超幽默超中肯的。 │
│再來投影片內容： │
│1.女生很愛梳妝打理，出門都要浪費一堆時間化妝。 │
│2.女生行李很多，男生行李就只會帶必需品。 │
│3.女生不懂理工，遇到問題都去問男生；男生不懂化妝品。 │
│4.女生超愛講電話，超多話；男生只有需要的時候才會說話。 │
│5.女生是路痴，不認路只會認路標，毫無方向感。 │
│6.女生負責做家事。 │
│7.女生喜歡一心多用搞得手忙腳亂；男生做事有條理，一次一件事情。 │
│8.女生衣服永遠少一件。 │
│9.吵架女生很情緒化不講理，男生喜歡逃避。 │
│10.女生情緒化，感情用事，喜歡用講的和姊妹抱怨；男生理性有邏輯， │
│ 會用行動解決問題。 │
│11.女生擇偶標準隨著自己年齡浮動，對男性標準愈來愈低，最後標準變 │
│ 成只要是男的就好了；男生擇偶標準一致，年輕妹妹貫徹始終。 │
│12.男生看到女生只會想到性愛。 │
│13.男生婚後大多對婚姻滿意，女性則否。是因為女生比較情緒化，容易 │
│ 想太多自找麻煩，所以女性容易得憂鬱症。 │
│14.男生比較直率，討厭彼此就用打架的；女生就說散播對方壞話耍心機 │
│ 。 │
│先列到這裡。 │
│老師說：「你看男女真的很不一樣，當然也不一定，但是男女就是有很多│
│不同的需求，女生重感情，男生重實際。」 │
│放「愛的真諦」歌詞投影片。 │
│看完投影片，開始了同學互動時間。老師發性別特質問卷(附留言），最 │
│後發張分數量表，看你是男性還是女性特質多。 │
│老師：「男生可能有女生特質，女生也有男生特質呦～」 │
│在我眼中看來只有兩種特質，沒主見的順從者和獨立自主的支配者，前者│
│和講者所謂女生特質剛剛好有高度重疊。 │
│最後的最後，老師出了一些題目要大家討論，一組選一人選2題上台報告(│
│題目如圖，※山洞意思是獨處空間，別想歪R) 。 │
│同學A回答4、5.題：「我們這組女生說，他們睡一覺、運動完流汗就沒事│
│了。(男生的我忘了。）」 │
│老師回：「哇，工學院的女生喔！」 │
│同學B回答4.5題：「我們這組女生說，別裡她們就好，給她們一個獨處空│
│間。(男生的我又忘了 )」 │
│老師回：「哈哈，情緒處理方式無關乎性別，也有女生喜歡找山洞的。」│
│同學C回答2.3.題：「男生感覺被愛大概要給他尊嚴吧，女生就傻一點小 │
│鳥依人讓他有面子。做菜給他吃也可以。」 │
│老師回：「你們女生滿了解男人的。」 │
│同學D回答1.題：「男生會逃避女友追問，可是也不是故意的阿，男生講 │
│一句就被頂回十句，都不想吵架了，女生就是會硬要吵架。我覺得男女之│
│間要互相體諒啦，女生不要鬧脾氣，男生要會哄女生一點。」 │
│同學回答符合老師心目中的理想答案，老師就會說「看吧，男女生真的想│
│得真的不一樣！」，不符合，就改口：「也不一定啦，有些人也有異性特│
│質阿，但是男女生還是有很多需求不一樣。」 │
│可惜上課嚴禁使用手機，不然好想全部拍下來。XD │
│第一次上課，已經把權限從好友換成地球： │
│https://www.facebook.com/whitemold/postsZ1094677013902061 │
│ ◎分組討論： │
│1.男人和女人溝通方式有什麼差異？ │
│2.請問女人比較需要什麼？比較容易從什麼感受到愛？ │
│3.請問男人比較需要什麼？比較容易從什麼感受到愛？ │
│4.哪些是男人一般最常見的洞穴？ │
│5.女人如何度過情緒的高低？ │
│6.不了解自己的男女友，可能會導致哪些後果？ │
│ │
│ │
├────────────────────────────────┤
│★2016年10月7日 │
│ 【存在愛戀也瘋狂—— 第三次上課紀錄】 │
│▲段落結構：此堂老師第一次上課，和前兩門老師都不重複 。 │
│前半小時老師完全照著網路資料念，照著念的部分就不再覆述。 │
│主要針對同學對老師發問部分為主，發言按照時間順序，中間穿插「那些│
│總醫師、Intern 快來給我上課！」暴怒小插曲。 │
│最後附上聽課同學分析老師上課行為的詳細脈絡與細節。 │
│ │
│(一） │
│老師：「聽說大家很關愛我們這堂課，好像不夠關心同性戀，所以交換主│
│題順序。原本要講『少年15、20時/青少年至成年之身心發展』，改成『 │
│同性可以相戀嗎？』課堂上請不要錄音錄影，上課內容皆不可轉載，有些│
│是個人照片，如果放到FB上是很不道德的事情。我這裡已經有錄影了，以│
│後放出來大家都可以點來看。」 │
│〔到這邊都一直照著網路資料念，大致上是同性戀各種類型※註1、定義 │
│、名詞緣由、各國對同志觀感〕 │
│這邊比較有爭議的一句話是： │
│「同性戀以前是沒有這個詞的，是因為AIDS傳開，同性戀才開始很多人研│
│究。」 │
│ │
│★★★★★★★★★插曲★★★★★★★★★ │
│老師：「叫我的學生來聽課都不來啊，打電話叫他們來上課!那些總醫師 │
│、Intern快來給我上課！」 │
│〔一位學生趕來上課〕 │
│老師：你們來上課不來上課幹什麼呀，給我坐到前面來，拿紙筆簽到！」│
│★★★★★★★★★★★★★★★★ │
│ │
│(二） │
│講了一個同性戀（男）與異性戀（女）婚後，丈夫出軌，妻子卻不斷選擇│
│原諒的個案。 │
│這裡老師用戒菸戒酒戒毒品戒不掉比喻「一直去找男人」 。 │
│老師說，「這位丈夫是雙性戀，雙性戀出軌比一般出軌還麻煩」時，同學│
│反駁：「或許他是同性戀，礙於社會壓力被強迫和異性結婚。」，被老師│
│以個案為由駁回。 │
│接著，展示愛的真諦投影片，只是「愛的真諦」，改成「愛的定義」，要│
│配偶對丈夫忍耐。 │
│老師：「沒有比這個定義更好的了，相愛就是要彼此忍讓，多麼愉快。」│
│同學發問：「所以妻子要忍耐嗎？不離婚嗎？ │
│老師：「結婚之前就應該要想清楚。」 │
│ │
│★★★★★★★★★插曲★★★★★★★★★★★ │
│老 師：「快把我學生都叫來啊，我們人死光了是不是，叫值班的來！」 │
│★★★★★★★★★★★★★★★★★★★★★ │
│ │
│(三） │
│老師：「你越是恐懼同性戀，你越是同性戀。......女同性戀表態的比較│
│少，因為社會對女性的規範比較多。別說我歧視，性平會又要找我算帳。│
│......男生很笨，成長發肓晚，量少質差，暗示半天聽不懂。」 │
│(有男同學發問，結果老師沒有回答，諷剌對方：「看吧，我就說男生很 │
│笨，量少質差，暗示半天聽不懂。」） │
│(四） │
│老師：「什麼是性行為？有性的感覺就是性行為。」 │
│同學發問：「老師，那夢遺算不算性行為？」 │
│老師：「當然算，有性行為才夢遺。」 │
│同學答：「可是我沒做春夢也會夢遺耶。」 │
│老師：「一定有，你忘記了，那種夢叫「隱夢」。」 │
│ │
│(五） │
│另一位同學發問：「前面說同性戀不是病，那為何前面要把同性戀分那麼│
│多種？」 │
│老師：「有些人搞混了，那都不是同性戀。」 │
│同學：「那怎樣才算真的同性戀？ │
│老師：「個人問題，不答。形成同性戀有很多因素，不是你們能懂的。」│
│同學：「有假的同性戀，那有假的異性戀嗎？」 │
│老師：「不是課堂上的問題，不答。」 │
│同學：「是課堂上的問題呀?」 │
│老師：「沒有（假的異性戀）。」 │
│ │
│( 六 ) ※ 註 3 │
│老師：「同性戀的嚴格定義：......完全對異性沒興趣，夢境只出現男性│
│，要25歲以上，對同性戀關係感到痛苦。」 │
│同學：「為何同性戀會對同性關係感到痛苦？」 │
│老師：「有病才痛苦。」 │
│同學 ：「同性戀是病？」 │
│老師：「我沒有說同性戀是病，你們怎麼腦補的，痛苦的同性戀才是病。│
│」 │
│ │
│★★★★★★★★★插曲★★★★★★★★★★★ │
│老師：「對同性戀什麼都不懂來什麼精神科，什麼都不學，成大真可悲，│
│這就是成大校風，還罷課 ，懶得要命！」 │
│( 陸續來了幾位低著頭、穿白袍快走進教室的學生） │
│★★★★★★★★★★★★★★★★★★★★★ │
│ │
│(七） │
│老師：「0號扮女生，1號扮男的，看誰女性化當女生。」 │
│同學：「可是很多同志不喜歡被這樣分類，0號，也是男生。」 │
│老師：「那種很多都不是同性戀。」 │
│同學：「對啊，我是0號，認同也是男的啊！」 │
│同學：「我有些同性戀朋友說，不喜歡硬是被分成伴侶關係中的男生、女│
│生，其實就是兩個人相愛在一起，就像一雙筷子不必硬去分左邊、右邊的│
│。」 │
│老師：「那是個案，個案我不談。你也還沒25歲嘛！25歲後才能確認，而│
│且這種很多都是假同性戀，他自己都還搞不清楚嘛。」 │
│同學：「可是你講的全都是個案！而且我已經25了！」 │
│ │
│(八） │
│老師：「楊格提出，公開人格和私下人格相對，所以男性化潛意識是女的│
│，反之亦然。生理器官是絕對的，性別是相對的，今天我和林老師比，我│
│是男的，但是萬一坐我旁邊的是呂秀蓮，個性強勢，我可能就不是男的了│
│。」 │
│同學：「你這就是刻板印象！」 │
│同學：「楊格是哪位？」 │
│老師：「回去多念點書。」 │
│老師（有點答非所問）：「兩個男生可以一起去看同一場電影，也可以看│
│不同場電影。如果男生跟女生在一起去看不同場電影，出來就準備分手了│
│。去交個女友你就知道了。」 │
│ │
│(※留言聽課同學補充：講者本身對生理性別性傾向性別認同的概念全都 │
│混談成「男性」，「女性」。「現在我和B教授(生理女），我就是男性；│
│我和前副總統(呂），我可能就是女性。因為她比較 dominant。」 ) │
│ │
│(九） │
│老師：「佛洛伊德說，男生有閹割焦慮，女生有陽具崇拜。閹割焦慮，兒│
│子跟母親發生性行為，怕被媽媽的陰莖吃掉；看到異性性器官，感到害怕│
│恐懼，一個很深的井，掉下去被吃掉。男士上廁所很怕被看，被看就一滴│
│也擠不出來，女士上廁所，後面站一個人就很安心。暴露欲者也是閹割焦│
│慮的展現，看到女生驚慌可以滿足，那為什麼女生沒有暴露狂？因為她們│
│已經被閹割了。但女的有比男的有更高暴露傾向，她們平常都穿得比男生│
│露很多，（放上許多女性清涼照）」 │
│ │
│(十） │
│老師：「同性戀者和變性慾者很難區分，從這裡不要錄影了，等下的照片│
│有經過當事人同意，涉及個人隱私不要錄影(※註2)。你們看，這人男的 │
│女的？這人呢？這人呢 ？看不出來是男的對不對，現在女生都不想當女 │
│生，男生都不想當男生，很奇怪。還有這人說想做變性手術，精神科醫 │
│師有的亂七八糟也沒做評估，做完才在後侮的。（展示當事人在房間內的│
│照片），你看看哪有個男的房間長這樣，他就擔心自己不像女的，哪有人│
│房間這樣擺？放一堆叮叮噹噹的東西，還有花！(換另一張只有一張床的 │
│投影片）還有這女的，哪有女的棉被花紋像阿罵內褲！」 │
│老師雖言「尊重照片當事人」，請大家不可錄影存證，卻拿這些（應該是│
│）跨性別者的私人照片大肆嘲謔。 │
│ │
│讚.回覆.30.2016年10月11日 19:32 │
│許瀚中 ※註 1 ，聽課同學「腳掌」 ： │
│他會那樣講是因為他的學術背景 │
│早期精神科的疾病分類有「同性戀」這個項目（DSM-2，1970前），可是 │
│手冊裡面的同性戀(homosexuality)跟現今日常用語的同性戀一詞已經有 │
│落差了，且學術上也早已經不用他那個分類去定義同性戀。......查看更│
│多 │
│讚.回覆.4.2016年10月11日 19:32 │
│ │
│白徽菌 謝謝，已經有備份。 │
│不過還是謝謝你的備份！！！ │
│讚.回覆.3.2016年10月11日 19:33 │
├────────────────────────────────┤
│ ★2016年10月14日 │
│ 【存在愛戀也瘋狂—— 第四次上課紀錄】 │
│詳細的授課教師言論，授課老師同第三堂課。為避免太過零碎繁雜，未來│
│待影片上傳後，以授課教師同意錄製的上課影像，取代大部分文字記錄。│
│下面僅擷取部分重點字句，最後加上一點上課心得： │
│(一） │
│「我只講男同性戀，女同性戀我沒時間講。」 │
│(二） │
│「我是異性戀，外遇可能三、四個。同性戀性的關係比異性戀複雜，同性│
│戀外遇對象用打來算的，同性戀之間沒有情感，都是性的關係，因為很難│
│遇到嘛，聚集在某個地方，坐靠過去一點就來找你了。」 │
│(三） │
│「女性化的男同性戀者會有變性慾望，短暫維持三到五年。可能有些人聽│
│了女性化男性化不高興，但它們是醫學名詞。」 │
│(四） │
│「同性戀戀童症、精神患疾（憂鬱、焦慮、自殺企圖、酒精藥物濫用）比│
│率皆高於異性戀。」 │
│同學問：會不會是（後天的）stigma ( 烙印/汙名）造成？ │
│老師答：「同性戀一堆、變性慾者一堆，不要跟性氾濫者混在一起，不然│
│議題就模糊了嘛。把他跟妓女在一起講，就是愛滋病的議題了嘛。」 │
│(五） │
│「我們以前走進醫學院的時候，50%就淘汰，訓練極為嚴格。醫學院受的 │
│教肓非常嚴格，沒有現在大家爭取勞工這種很奇怪的事情，開刀開一半下│
│班、聽音樂。」 │
│(六） │
│「同性戀遭遇的困難，在我們社會已經不見了。同性戀過去被烙印、謾罵│
│分割，加諸暴力。現在同性戀倒過來了。只要不贊成同性戀的人，被謾罵│
│分割暴力。誰敢大辣辣的寫報？那就不用想活了嘛。」 │
│(七） │
│投影片上大喇喇寫著：同性戀的預防，需要和諧的家庭、德智體群美學校│
│教肓、明確社會目標。 │
│老師：「壓根到現在不知道同性戀怎麼來的，所以有一個人寫說，同性戀│
│抽個血就曉得，我哪輩子講過這種話？沒有一個精神病可以抽個血就曉得│
│的。」 │
│學生問：「不知道怎麼來的，要怎麼預防？異性戀不用預防嗎？」 │
│老師：「因為不曉得同性戀，所以只能改這些。所以說同性戀不用預防，│
│壓根就不知道同性戀怎麼來的。異性戀要預防，那人類就不見啦！」 │
│( 所以同性戀「被消失」就沒關係囉？） │
│(八） │
│同性戀的矯正：「同性戀改為異性戀者需要個別心理治療，改成一個良好│
│的生活型態。同性戀沒什麼好治的，只是要把痛苦的同性戀治成快樂的。│
│」 │
│(九） │
│「同性戀改為異性戀，沒這回事。一個很憂傷的媽媽，抓著一個很心不甘│
│情不願的兒子來找我，說他是同性戀。我說我可以幫你看看到底是不是同│
│性戀。假如我證實他是同性戀，那你就應該要接受他。這句話可以聽下去│
│吧？我可以對他做二三十次的心理分析。我可以做到五十次以上的心理分│
│析，我如果證實他是真的同性戀者，那你就該好好尊重他，不管他是天生│
│的基因或者後天的生活經驗，你不可能讓他回頭了。你就好好尊重他，這│
│就他的生活模式。有沒有人反對的？」 │
│(十)這裡同學問了個問題，有點複雜沒記清楚。 │
│老師回：「有同性戀的基因存在，但你算不出來有哪些基因，你的sample│
│size太小。Erickson是佛洛伊德傳下來的，同一家的。還有阿多諾。他的│
│理論根本不成理論。同性可以相戀嗎？這個題目是不成題目的。隨著時代│
│不同而不同。同性會相戀嗎？會，社會文化如何去面對的才是重要的。 │
│Erickson講的是青少年的問題。 │
│他哪有講同性戀的東西？哈佛那個是以後弄出來的。（後續都是講Ericks│
│on的認同危機的理論歷史和內容）」 │
│★ │
│總結：屢屢暗示同性戀是種病，先天無法「醫治」，所以要依賴後天婚姻│
│、家庭、教育的「矯正」，好減少社會上的「禍患」 。 │
│我以為權威之所以令人信服，是因為禁得起質疑。 │
│遺憾的是，老師將一切言論訴諸權威，作為拒絕接受檢視的藉口。 │
│老師不斷強調這是理論，有醫學臨床證據的。 │
│對，大家都知道這是理論，還是十九世紀的，一個同性戀尚未從精神疾病│
│中除名的年代；知道有臨床依據，卻拿後天造成的果，倒因成先天，忽略│
│後天各種社會汙名所施加的壓力，作為同性戀先天缺陷的證據。 │
│帶著同學認識理論也好，但後世對理論缺失亦有不少批判，怎麼就隻字不│
│提？面對對理論有涉獵同學的質疑，閃爍其詞，「你們不懂，案例不夠多│
│！」竟然成了以授業為職的師者萬用擋箭牌。 │
│或許那些求助於您的「患者」，因著性別認同、性傾向產生的焦慮與憂傷│
│，認為自己亟需被醫治的傷痕，是被社會上種種歧視、偏見硬生生割裂出│
│來的。 │
│而您卻揮霍著他們對權威的信任，用來替無助的人們又上了更重一層枷鎖│
│。 │
│「同性戀需要被預防」這句話，難道還需要精通佛洛伊德、有幾十年四十│
│幾萬人次臨床經驗、當過衛生署精神衛生委員，才看得出歧視意味？才有│
│「資格」挑戰早已過時的思維？難道擁有巨大話語權的精神科醫師，不審│
│慎評估授課內容可能的爭議，造成的影響，可用「只是引用佛洛伊德理論│
│，不是我說的」即可輕輕帶過？ │
│需要矯正的不是同性戀/跨性別，是活在十九世紀的二十一世紀活化石啊 │
│。 │
└────────────────────────────────┘
附表二
┌───┬─────────────┬──────────────┐
│ 編號 │黃子馨臉書貼文 │自訴意旨認被告貼文與授課內容│
│ │ │之差異 │
├───┼─────────────┼──────────────┤
│ │我決定每週分享成大性別刻板│林師:男女既存差異，您是否認 │
│ 1 │印象加深通識-存在、愛戀、 │同？ │
│ │也瘋狂上課心得 │黃生：性別刻板印象加深 │
├───┼─────────────┼──────────────┤
│ 2 │不承認社會性別 │沒有觸及社會性別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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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原來是被男人擁有，用來│林 師 ：男女互相需要 │
│ 3 │取悅男人的物品呀，用久了膩│ │
│ │了就快丟了吧！ │黃生：師說：女人是男人的玩物│
├───┼─────────────┼──────────────┤
│ │放個吳季剛、江秀真，前者說│林師：男生可以作女裝設計師，│
│ 4 │你看男性也有女性特質，後者│女生可以征服高山。打破性別刻│
│ │說：「爬山不容易耶，很難想│板印象。 │
│ │像女生做得到，連男性都很難│ │
│ │了！」 │黃生：老師傳授性別刻板印象 │
└───┴─────────────┴──────────────┘
附表三
┌───┬─────────────┬──────────────┐
│編號 │黃子馨臉書貼文 │自訴意旨認被告貼文與授課內容│
│ │ │之差異 │
├───┼─────────────┼──────────────┤
│ │ 「同性戀以前是沒這個詞的 │陸說:同性戀是從佛洛伊德開始 │
│ 1 │ ，是因為AIDS傳開，同性戀 │研究. │
│ │ 才開始很多人研究。」 │黃說:師說從AIDS傳開，同性戀 │
│ │ │才開始很多人研究。 │
├───┼─────────────┼──────────────┤
│ │講了一個同性戀(男）與異性 │陸汝斌清楚舉的是一個雙性戀的│
│ 2 │戀(女）婚後，丈夫出軌，妻 │個案與妻子生了兩個孩子。(尤 │
│ │子卻不斷選擇原諒的個案。 │其異性的配偶常常容易選擇原諒│
│ │這裡老師用戒菸戒酒戒毒品戒│，有幾個原因： │
│ │不掉比喻「一直去找男人」。│1.建立一個家庭實在不容易，其│
│ │老師說，「這位丈夫是雙性戀│ 中包含了夫妻的感情，子女的│
│ │，雙性戀出軌比一般出軌還麻│ 期待與需要，彼此的相互依賴│
│ │煩」時，同學反駁：「或許他│ 扶持，尤其先生有同性的外遇│
│ │是同性戀，礙於社會壓力被強│ ，平時顯得格外細心與照顧等│
│ │迫和異性結婚。」，被老師以│ 。 │
│ │個案為由駁回。 │2.到底對方是個男的，尤其常常│
│ │接著，展示愛的真諦投影片，│ 是個男性(通常只會是男性） │
│ │只是「愛的真諦」，改成「愛│ ，自己除了對先生的憤怒以外│
│ │的定義」，要配偶對丈夫忍耐│ ，不太容易對對方產生太多的│
│ │。老師：「沒有比這個定義更│ 嫉妒與恨意，在往後的日子先│
│ │好的了，相愛就是要彼此忍讓│ 生若持續對同樣的人出軌，有│
│ │，多麼愉快。」 │ 的妻子認為是不是自己沒有辦│
│ │ │ 法滿足先生這方面的需要，甚│
│ │同學發問：「所以妻子要忍耐│ 至准許先生帶著同性的伴侶回│
│ │嗎？不離婚嗎？」 │ 家來，反正對方是同性戀，不│
│ │ │ 會對自己有什麼傷害，也可以│
│ │老師：「結婚之前就應該要想│ 就近管理。有時候還可以幫忙│
│ │清楚。 │ 照顧家庭。沒想到往後自己婚│
│ │ │ 姻出了問題，先生為了爭奪子│
│ │ │ 女照顧的問題，在自己離家的│
│ │ │ 期間反告自己同性的伴侶與妻│
│ │ │ 子通姦。）note:如果是男的 │
│ │ │ 同性戀與女的異性戀因壓力下│
│ │ │ 結婚，根本不會有性關係，也│
│ │ │ 更不會生子。 │
├───┼─────────────┼──────────────┤
│ │另一位同學發問：「前面說同│ 陸汝斌在第三次及第四次講 │
│ 3 │性戀不是病，那為何前面要把│ 堂上花了很長的時間講同性 │
│ │同性戀分那麼多種？」 │ 戀的九種分類，也讓同學問 │
│ │ │ 了很多的問題，以至原本一 │
│ │老師：「有些人搞混了，那都│ 堂的課程不得已變成兩堂的 │
│ │不是同性戀。」 │ 課程。主要的內容是要說明 │
│ │ │ 同性戀中主要只有快樂的同 │
│ │同學：「那怎樣才算真的同性│ 性戀者(自我認同感協調)與 │
│ │戀？」 │ 痛苦的同性戀者(自我認同感│
│ │ │ 失調)及雙性戀是真的屬於同│
│ │老師：「個人問題，不答。形│ 性戀，其他均不是真的同性 │
│ │成同性戀有很多因素，不是你│ 戀，而其他的不是真的同性 │
│ │們能懂的。」 │ 戀者要比真的同性戀者多得 │
│ │ │ 多。故這一段紀錄是明顯的 │
│ │同學：「有假的同性戀，那有│ 扭曲。 │
│ │假的異性戀嗎？」 │至於，所謂美國精神醫學會由 │
│ │ │1980年至2013年由精神疾病診斷│
│ │老師：「不是課堂上的問題，│分類第三版(DSM-III至第五版 │
│ │不答。」 │(DSM-5)所修改的五次修改，都 │
│ │ │有其特殊的背景與精神。在課堂│
│ │同學：「是課堂上的問題呀！│上為了不要讓學生太難懂，還特│
│ │」 │別在第四堂課致歉，說明DSM-5 │
│ │ │中同性戀在診斷中已被刪除。沒│
│ │老師：「沒有（假的異性戀）│有再多說有關精神疾病的合併精│
│ │。」 │神疾病的問題。 │
│ │ │然而事實上，至於課堂上一再爭│
│ │ │論美國精神醫學學會所公布的精│
│ │ │神疾病診斷分類第三版(DSM-III│
│ │ │)、第三版修正版(DSM-III-TR) │
│ │ │、第四版(DSM-IV)、第四版修正│
│ │ │版(DSM-IV-TR)及第五版(DSM-5)│
│ │ │中對同性戀的認定，學生一再咬│
│ │ │定同性戀只有在1980年的第三版│
│ │ │認為是病，到第五版已經完全刪│
│ │ │除不再是病，其實至2000年的 │
│ │ │DSM-IV-TR把痛苦的同性戀 │
│ │ │(egodystonic homosexuality例│
│ │ │ 為第二種的診斷，即便是2013 │
│ │ │年DSM-5仍將痛苦的同性戀者列 │
│ │ │在精神疾病的合併精神疾病 │
│ │ │(comorbidity)中，因為同性戀 │
│ │ │者的確合併各種精神疾病要比非│
│ │ │同性戀者要高出許多，這些爭論│
│ │ │就好像學生拿著外科書本教外科│
│ │ │教授怎麼開刀。其實，僅僅是同│
│ │ │性戀者主觀的刻意要凸顯自己的│
│ │ │正常。 │
├───┼─────────────┼──────────────┤
│ 4 │老師：「0號扮女生，1 號扮 │陸汝斌上課所述為從1976年擔任│
│ │男的，看誰女性化當女生。」│精神科住院醫師至今，一直從事│
│ │同學：「可是很多同志不喜歡│分析性心理治療，開始接觸同性│
│ │被這樣分類，0號，也是男生 │戀者，求助1990年擔任教授以前│
│ │。」 │，除了出國進修以外，每周自己│
│ │老師：「那種很多都不是同性│進行兩個個案的心理分析治療及│
│ │戀。」 │數十個案例的求助，並擔任心理│
│ │同學：「對啊，我是0號，認 │治療的督導，往後工作比較忙碌│
│ │同也是男的啊！」 │，自己接個案的次數較少，但每│
│ │同學：「我有些同性戀朋友說│周仍定期擔任心理分析治療及個│
│ │，不喜歡硬是被分成伴侶關係│案求助的督導，其中50%以上為 │
│ │中的男生、女生，其實就是兩│與同性戀有關的個案。故所能舉│
│ │個人相愛在一起，就像一雙筷│的均不是單獨的個案，常常是諸│
│ │子不必硬去分左邊、右邊的。│多的個案的綜合體，如此才符合│
│ │」 │醫療倫理。此外，1982年至2002│
│ │老師：「那是個案，個案我不│年陸汝斌曾經參與過九次內政部│
│ │談。你也還沒25歲嘛！25歲後│修改兵役法中，有關精神疾病是│
│ │才能確認，而且這種很多都是│否需要服役的問題，多次同性戀│
│ │假同性戀，他自己都還搞不清│團體先同性戀不要當兵，往後提│
│ │楚嘛。 │出零號的同性戀者（比較女性化│
│ │」 │的同性戀者，此為同性戀團體自│
│ │同學：「可是你講的全都是個│己所提出的）不需要當兵，因為│
│ │案！而且我已經25了！」 │在軍中可能不恰當，陸汝斌也受│
│ │ │到同性戀團體的壓力，但均毅然│
│ │ │的回絕。因為即便是那個時代，│
│ │ │陸汝斌即不認為同性戀是個病，│
│ │ │且沒有所謂零號或壹號的區分，│
│ │ │因為如果遇到比他更女性化的人│
│ │ │，他就會扮演男的，相反的遇到│
│ │ │比他男性化的人，他會扮演女的│
│ │ │。軍中與社會一樣，各種特質的│
│ │ │人都有且更規律化，沒有誰特別│
│ │ │會被誰排斥或欺負的問題，僅有│
│ │ │是否適應良好的問題。而服役是│
│ │ │一種義務也是一種權力，足見陸│
│ │ │汝斌由1980年就公開的表示要如│
│ │ │何保護同性戀者，更沒有對同性│
│ │ │戀者的歧視，也沒有將同性戀者│
│ │ │分為男性化或女性化。 │
│ │ │在此陸汝斌還特別舉例，陸汝斌│
│ │ │是男的如果遇到前呂副總統，陸│
│ │ │汝斌可能生理上是男的而心理上│
│ │ │就是女的。不知道學生是故意聽│
│ │ │不懂，還是刻意斷章取義？此將│
│ │ │保留法律追訴權。換言之，老師│
│ │ │根本就不同意用「零號」或「一│
│ │ │號」來區分同性戀者。」 │
├───┼─────────────┼──────────────┤
│ │老師：「楊格提出，公開人格│兩個男的與一對情侶去看電影，│
│ 5 │和私下人格相對，所以男性化│是這一大段中所舉的例子，均被│
│ │潛意識是女的，反之亦然。生│斷章取義成不知所云。 │
│ │理器官是絕對的，性別是相對│「兩個男的哥兒們好得很，我們│
│ │的，今天我和林老師比，我是│兩個去看同一場電影，同一個劇│
│ │男的，但是萬一坐我旁邊的是│場，你看A場，我看B場，你吃雞│
│ │呂秀蓮，個性強勢，我可能就│腳，我吃雞頭，非常正常。如果│
│ │不是男的了。」同學：「你這│一對情侶也是去了，到同一個劇│
│ │就是刻板印象！」 │院去，你看A場，我看B場，你吃│
│ │同學：「楊格是哪位？」 │雞頭，我吃雞尾，那出來就好分│
│ │老師：「回去多念點書。 │手了。（聽眾2:『兩個男的看同│
│ │」 │一場電影就不正常？』陸：「沒│
│ │ │有啦！他兩個男的可以看同一場│
│ │老師（有點答非所問）： │，也可以看不同一場，你這大笨│
│ │「兩個男生可以一起去看同一│瓜一樣怎麼這樣去問呢？」 │
│ │場電影，也可以看不同場電影│ │
│ │。如果男生跟女生在一起去看│這豈不是正在反應出，幾十年來│
│ │不同場電影，出來就準備分手│所慣用的兩個哥兒們去看電影，│
│ │了。去交個女友你就知道了。│需要改成兩個不是同性戀的男士│
│ │ │去看電影，一對情侶上街，也需│
│ │ │要改成一對不是同性戀的男女情│
│ │ │侶上街，否則可能被封為「活化│
│ │ │石」，或告到性平會去，認為老│
│ │ │師性騷擾，需要重新再教育。實│
│ │ │質上，現在是同性戀者排斥及不│
│ │ │接受異性戀者，而不是異性戀者│
│ │ │排斥同性戀者。 │
│ │ │ │
├───┼─────────────┼──────────────┤
│ │老師：「同性戀者和變性慾者│陸汝斌在這一段中有幾個重點：│
│ 6 │很難區分，從這裡不要錄影了│1.陸汝斌特別用十多張幻燈片說│
│ │，等下的照片有經過當事人同│明有些同性戀者，為了要維持與│
│ │意，涉及個人隱私不要錄影。│伴侶的關係，某些階段可能會有│
│ │你們看，這人男的女的？這人│『變性的慾望』，需要特別注意│
│ │呢？這人呢？看不出來是男的│，尤其是在座有些年輕的醫生，│
│ │對不對，現在女生都不想當女│不要隨便診斷，誤診隨便依案例│
│ │生，男生都不想當男生，很奇│的要求給予變性後，往後可能又│
│ │怪。還有這人說想做變性手術│後悔要求變回來，醫生及變性者│
│ │，精神科醫師有的亂七八糟也│均已後悔莫及。」 │
│ │沒做評估，做完才在後悔的。│在一連串先放了一個看起來很瀟│
│ │（展示當事人在房間內的照片│灑的男性正面、側面的相片，隨│
│ │），你看看哪有男的房間長這│後又放了同樣一個著女裝坐在她│
│ │樣，他就擔心自己不像女的，│書桌前的相片。首先老師指著她│
│ │哪有人房間這樣擺？放一堆叮│書桌上有一盆很美麗的花，表示│
│ │叮噹噹的東西，還有花！（換│這不像是男士的書桌，當時立刻│
│ │另一張只有一張床的投影片）│有同樣問了很多次問題的同學跳│
│ │還有這女的，哪有女的棉被花│起來說『我書桌前也有花』 │
│ │紋像阿罵內褲！」 │；老師也回應了：『我房子裡也│
│ │老師雖言「尊重照片當事人」│有花，還是蘭花！更重要的是你│
│ │，請大家不可錄影存證，卻拿│要看她的擺設，除了書架以外，│
│ │這些（應該是）跨性別者的私│旁邊有一個放了幾排精緻小吊飾│
│ │人照片大肆嘲謔。 │的架子。 │
│ │ │』整體看來，都不像是一個男士│
│ │ │的書桌。就專業的立場顯示這位│
│ │ │女士，雖然外表穿著上可以改為│
│ │ │男裝，但是心底依然是個女士。│
│ │ │若只依她來求診時的男裝打扮，│
│ │ │就判定為『變性慾者』 │
│ │ │，常常可能會做成錯誤的判斷。│
│ │ │這就是我們為什麼專業的醫生要│
│ │ │花半年以上的時間，仔細的給案│
│ │ │例做心理分析，收集他(她）的 │
│ │ │生活照片，深入了解他（她）的│
│ │ │生長發展動力機制。真正的確認│
│ │ │案例的閹割恐懼或陽具羨慕及性│
│ │ │別認同，才能確認案例是『同性│
│ │ │戀者』，還是『變性慾者』。」│
│ │ │同樣的，另一位裝扮很美麗的女│
│ │ │士，但他的臥室蓋的棉被是相當│
│ │ │男性大花布塊的棉被，整個臥室│
│ │ │完全不像一位女性的裝扮，也要│
│ │ │有同樣的考量。 │
│ │ │2.此專業的問題，豈是桌上的花│
│ │ │或棉被就能了解的？自然不能讓│
│ │ │學生在花或棉被上面模糊了焦點│
│ │ │。 │
│ │ │這段論述內容，明明是在說明：│
│ │ │『同性戀者變性的慾望』，也沒│
│ │ │有說到「跨性別」或「性別不安│
│ │ │症(gender dysphoricd isorder│
│ │ │) 」的問題，在診斷上需要特別│
│ │ │注意，尤其是在座有些年輕的醫│
│ │ │生，不要隨便診斷，誤診而隨便│
│ │ │「變性」之後，醫生及變性者均│
│ │ │要後悔莫及而不可挽回的重要議│
│ │ │題。『性平會』怎會單憑學生的│
│ │ │錯誤的解釋來認定『授課教師的│
│ │ │言詞對同性戀者有歧視，同時沒│
│ │ │有和學生溝通』？ │
│ │ │ │
└───┴─────────────┴──────────────┘
附表四
┌───┬─────────────┬──────────────┐
│編號 │黃子馨臉書貼文 │自訴意旨認被告貼文與授課內容│
│ │ │之差異 │
├───┼─────────────┼──────────────┤
│ 1 │「我只講男同性戀，女同性戀│陸汝斌已說明因為時間的關係，│
│ │我沒時間講。」 │所以沒有空再多說有關女同性戀│
│ │ │的特質。事實上及在經驗中弗洛│
│ │ │伊德的理論是非常能說明同性戀│
│ │ │的，並非如被告稱：因為陸汝斌│
│ │ │不能用弗洛伊德的理論說明女同│
│ │ │性戀，所以不說女同性戀。女同│
│ │ │性戀是陽具崇拜，其性關係中常│
│ │ │常戴上陽性器官，假陰莖。有些│
│ │ │女同性戀者會幻想二陰唇之間，│
│ │ │有陽性器官(陰莖），或肚臍眼 │
│ │ │會有陽性器官（陰莖），在與同│
│ │ │性性關係中，隨著性的高潮幻想│
│ │ │中的陽性器官也會隨著興奮（可│
│ │ │以有與陸汝斌一起看診的醫生做│
│ │ │證）。並且只有幻想跟爸爸發生│
│ │ │性關係時，那個陰莖會不見了，│
│ │ │扮男性的女同性戀較有這種經驗│
│ │ │和感覺。但在會談中，如果醫師│
│ │ │讓她幻想，她可以幻想出來。而│
│ │ │非同性戀者幾乎不可能出現這種│
│ │ │幻想。 │
├───┼─────────────┼──────────────┤
│ 2 │「我是異性戀，外遇可能三、│所謂外遇指的就是已經有了所愛│
│ │四個。同性戀性的關係比異性│的伴侶再出軌的問題，異性戀者│
│ │戀複雜，同性戀外遇對象用打│外遇常為遇到心儀者，才會出軌│
│ │來算的，同性戀之間沒有情感│，同性戀人海茫茫，人群中只有│
│ │，都是性的關係，因為很難遇│3-5%是同性戀，同性戀中的20% │
│ │到嘛，聚集在某個地方，坐靠│是會跟同性有性關係的，所以人│
│ │過去一點就來找你了。」 │群中只有1%的機會可以遇到同性│
│ │ │戀者，非常少，所以碰到往往不│
│ │ │談什麼感情，只談性的關係。換│
│ │ │言之，普遍同性戀者性的關係比│
│ │ │較複雜，故異性戀者外遇對象通│
│ │ │常以「個」來計算，而同性戀者│
│ │ │常以「打」來來計算。 │
├───┼─────────────┼──────────────┤
│ 3 │「同性戀戀童症、精神患疾（│陸汝斌講述：這個是同性戀最經│
│ │憂鬱、焦慮、自殺企圖、酒精│典的人：英國Michael King，這│
│ │藥物濫用）比率皆高於異性戀│個你們要好好去認識的。英國的│
│ │。」同學問：會不會是（後天│，只要講到同性戀者，就會拿 │
│ │的）stigma (恪印/汙名）造 │Michael King出來當標竿，他自│
│ │成？老師答：「同性戀一堆、│己也是同性戀，他每年要跟國會│
│ │變性慾者一堆，不要跟性氾濫│報告---- Michael King 2008發│
│ │者混在一起，不然議題就模糊│表的文章，他說1966到2005收集│
│ │了嘛。把他跟妓女在一起講，│了476個review article，它包 │
│ │就是愛滋病的議題了嘛。」 │括了異性戀21萬，非異性戀者1 │
│ │ │萬1千，這非異性戀者包括同性 │
│ │ │戀、雙性戀，Michael King是把│
│ │ │他歸類於同性戀，我很落伍嗎？│
│ │ │他們分類歸類，去合計合併有其│
│ │ │他的精神疾病有多高，發現這些│
│ │ │同性戀和雙性戀者，他們在精神│
│ │ │疾病、憂鬱症、焦慮症、第二型│
│ │ │雙極症、自殺意念、自殺企圖、│
│ │ │酒精濫用、藥物濫用、物質濫用│
│ │ │，均比非同性戀者要高，而聽眾│
│ │ │：『老師，這有沒有可能是社會│
│ │ │上的stigma造成的？』陸：『是│
│ │ │你們沒有抓住這樣的重點，去跟│
│ │ │他講這個事情，你們要抓住重點│
│ │ │去跟他講說，我們需要的是什麼│
│ │ │。不要跟那個什麼亂七八糟的，│
│ │ │變性的搞在一堆。我很早就跟他│
│ │ │們講說同性戀要純化同性戀的東│
│ │ │西，我們有這個需要。美國的同│
│ │ │性戀團體就是同性戀團體，變性│
│ │ │的就變性人團體，你不要跟那個│
│ │ │性氾濫者，沒有人生目標方向的│
│ │ │，跟異性發生關係還不過癮，要│
│ │ │跟同性發生關係的性氾濫者和在│
│ │ │一堆，那大家都搞不清楚。』聽│
│ │ │眾：『3我的意思是說那些性氾 │
│ │ │濫者可能是因為遭受到很多社會│
│ │ │的壓抑。』陸：『那種性氾濫者│
│ │ │，你妓女要不要合法化，和同性│
│ │ │戀者搞在一起了嘛！那個議題全│
│ │ │部被模糊掉了。』）我同性戀者│
│ │ │，我佔百分之3到5，我應該搞一│
│ │ │個議題，像英國一樣，Michael │
│ │ │King他每年跟國會報告這個東西│
│ │ │，你給我編列預算，這不是和妓│
│ │ │女說我‧‧‧‧妓女裡面還有很│
│ │ │多是賣毒，是智能不足，是精神│
│ │ │病的，這個他沒做分類，現在搞│
│ │ │得妓女要不要合法，有沒有那樣│
│ │ │的分類，你寫個國會計畫送出去│
│ │ │看看，他看都不看就給你甩掉了│
│ │ │，他們根本不想要看，他根本不│
│ │ │想要曉得嘛！這同性戀的議題是│
│ │ │非常好的議題，我告訴你有什麼│
│ │ │問題：為什麼英國有(預算）， │
│ │ │美國有，什麼都有，我們為什麼│
│ │ │沒有？尤其歐洲人做得非常好，│
│ │ │在國內少之又少，從同性戀者比│
│ │ │較容易有性氾濫的問題，較高的│
│ │ │戀童的傾向，可能較異性戀者更│
│ │ │早會出現孤單的問題，以及合併│
│ │ │各種精神疾病及自殺的傾向均較│
│ │ │異性戀者為高。 │
│ │ │而婚姻包含著一種保障及一種約│
│ │ │束，少年夫妻老來伴也是婚姻的│
│ │ │目的之一，自訴人陸汝斌一直以│
│ │ │來同意同性戀者能維持某種型態│
│ │ │的婚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