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鬼邀您閱前思考:對於打拚多年、好不容易攢下了一份家業的第一代加盟商們來講,自己的兒女才是最好的「接盤俠」,沒有其他或之一。

?本文作者:侯天惠

90後施洋,現在的職位是中通快遞集團慈溪公司的總經理。部隊退伍後,他回家繼承 「家業」,當上了「CEO」。當大多數同齡人還在為生計勞碌,他算是別人眼中贏在「起跑線」上的人。

「父輩們把快遞當孩子培養,我們這批和快遞一起成長的人,像多了個兄弟。小時候,我還覺得是快遞搶走了我該有的陪伴。」施洋說。

施洋是留守兒童。每到寒暑假,他才有機會和父母團聚。年幼的他會幫父母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幫忙看店,打打字。一個小門店,白天開門做生意,晚上用來打地鋪睡覺。

小學的時候,學校要求填寫父母職業。施洋心裡糾結,父母是做快遞的,但那時又沒人知道快遞是什麼。最後,他在父母職業一欄,寫下了「送貨的」,由此心生一種自卑感。

2010年,施洋考上了大學,父親給他報了物流專業,將來畢業後,好順理成章地繼承家業。當他還是學生時,未來的路已被規劃好。

「我原先對快遞並無好感,不肯走父親的路。大學讀了三個月就想去部隊了,家裡起初沒人支持,我硬要去。」

在部隊的兩年,施洋決心要闖出一片天。因各方面表現優異,成為全營重點專業拔尖士兵。部隊首長有意讓他留隊,重心培養。

「我在部隊學會了管理情緒,學會了不能說『不行』,學會了只有比別人更優秀,更努力,才能讓別人信服。」

兩年的軍旅生涯很快過去,施洋面臨部隊留任、考特種大隊和回家繼承家業的三種選擇,他自己更傾向前兩種。在他眼中,他家沒有任何「家業」。幾間門面房,幾輛三輪車,加上母親從小在他面前的「哭窮」,他更堅信,他回家無非是扛責任,讓父母不那麼累。

「說實話,我那時不知道家底,一直以為全家的經濟來源靠的是爺爺的退休金。我媽每次打電話都說自己很累,我想自己也任性兩年了,趁年輕體格好,回來幫爸媽多干點活,讓他們輕鬆一些。」

在父母的苦苦勸說下,施洋決定回家「扛責任」。

退伍的第二天,施洋在老家見完長輩之後便去到慈溪公司上班。當時的慈溪公司並沒有達到企業規模,像一家店面,一群人在裡面幹活。施洋雖頂著「公子哥」的身份,但沒多少人真正認可他。那些跟隨他父母「征戰」多年的「元老」,都是看著他長大,在他們眼裡「他不過是個小屁孩」,和以前一樣來公司給父母干點雜事而已。

「因為從小和快遞一起長大,我上手很快,再加上當過兵,身體素質好。晚上在操作部上班,沒有人掃描速度比的上我。」施洋很自信。

施洋白天從事客服工作,晚上幫忙分揀操作,相比以前的軍營生活,他並沒有覺得快遞有多枯燥和艱苦,他習慣這樣的生活。公司所有人逐漸對他開始認可,甚至是求助於他。他知道他開始有資格做管理了。

施洋在基層待了兩年,像一塊干海綿,不斷吸收業務知識。他先在客服部做到了主管,又組建了財務和IT兩個部門,接著,他自己出去談客戶,管理起承包區,最後又攻下汽運部和操作部。兩年後,他走上了管理崗位,成為了慈溪公司的「掌舵人」,那年,他剛滿23歲。

「其實我內心是有規劃的,操作和汽運對經驗要求非常高。我隨便提意見會被一句「你懂個屁」頂回來,所以我先對父輩不懂的東西下手,他們會放手讓我折騰,有了成績後,他們自然對我認可,那時我在去提建議,他們才會相信我。」

▲施洋和IT部門同事在一起調試動態掃碼稱設備

施洋經常聽到父輩們說「快遞的賬是算不清的」、「快遞就是這樣,沒辦法」之類的話,他明白父輩們的無奈,但不順從。因為他對快遞這個「兄弟」有了別樣的看法,他認為在科技水平越來越發達的今天,快遞要靠科技,靠數據說話。

公司IT部除了負責公司信息網路搭建、軟硬體維護外,還自行開發了客服呼叫系統,動手組裝動態掃描稱重儀,安裝監控等;每個部門在施洋的管理下,各種通知形成書面,層層審批;他還要求搭建內部OA系統,各個部門上傳數據,做到數據共享。公司逐漸走向了正規化,達到真正意義上的公司規模。

如今,施洋對於管理有了一層自己的理解。父輩們也放心地將重要的事情交給他處理,通過一次次完成不擅長、不了解的任務,他隨之增長的能力讓他更適應現在的事業。「他很感謝有這樣的平台,感謝最終選擇了這個行業,雖然其中有很多艱難困苦,但這也讓我比同齡人成長速度更快。」

「快遞行業需要新鮮年輕血液的注入。怎麼把老一輩的優良傳統繼承下來,把更年輕化的東西兼容進去,是我們要研究的。我相信通過新老思想的一個碰撞,必然會產生新思想,新面貌,新快遞。」施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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