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想寫成小說,但貌似失敗了......

有機會再寫過(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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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桌遊社社長大人

角色:楊威利、李焱、櫻井美咲(銀貓)

前導:無

角色介紹:

【姓名】櫻井美咲

【外貌】柔弱白皙的年輕男子,常穿著黑衣。擁有非常漂亮的外型,左手臂有火器留下的淡淡傷疤,但不留意就看不出來。

【性格】自信狂傲,內建傲嬌。

【背景故事】

我是櫻井美咲,今年21歲,軍火商之子。

我是男的。

對我的性別有疑慮?告訴你,你再有疑慮,我就用我心愛的葛拉克送你回家。懂?

很好。接下來,我會開始講我的故事。要聽不聽隨你。

我有一個很不快樂的童年。這實在不讓人意外,如果你在別家小孩溜滑梯、盪鞦韆、和朋友玩愚蠢的大風吹遊戲時,必須每天習練體能與槍法的話。然而,辛苦總算沒有白費,小時的訓練加上天生的機敏,我在各式決鬥、幫派火拼中極占優勢,幾乎每次都能贏得勝利。

除了一次之外。

我憤怒、迷惑,並將之視為恥辱。那是一場單挑,在月黑風高的晚上,我們各執著自己的武器,準備決一死戰。我深信我的槍法無人能及,我的直覺、天賦、我多年來辛勤的練習,必定早已將我造就成神一般的存在。

但我若是神,那人即是惡魔。

我的葛拉克才剛掏出,一顆子彈便已鑽入胸膛,心臟左邊兩吋,從肋骨之間穿過。我毫不懷疑是對方手下留情,因為那拔槍的速度、果斷決絕的射擊,不僅僅是技術上的精熟,連情感的調控都精準無比。一開始,我怨恨著他,認為他沒一槍把我打死是對我的輕蔑;但漸漸地,我開始感到興味盎然,一股奇妙的情緒在胸中澎湃,嗜血的渴望在寂靜的夜裡蠢蠢欲動。

我要追趕他、擊敗他。

 

我要復仇。


 

正文:

失控的筵席

 

忽然就「醒」了。

 

我張開眼睛,發現自己竟不在床上,而在一個簡陋的房間中。略略打量了下,不大的空間裡,只有一張餐桌,及吊在天花板中央搖搖欲墜的水晶燈。餐桌上放著一大三小共四個碗,全盛著鮮紅的湯,而房間的四個牆面各有一扇門,從最靠近我的門順時針方向起,分別是白色的門、破舊鐵門、有窗戶的鐵門,及華麗的木門。

 

儘管好奇自己為何身處於此,更引起我注意的,是房內的另外三人。加上我,四人各站一角,全穿著相同的白袍,看來也跟我一樣,失去了身上所有的物品。我的目光迅速掃過他們,評估目前的狀況:

 

--右側,蘿莉,比我矮一個頭,長相挺可愛,但臉上充滿了迷惑,似乎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在這裡。

 

--左側,青年,身高少說也有一百八十幾公分,有點疲倦懶怠的樣子,看來對周遭事物並不甚在意。

 

--對側,流浪漢,和青年差不多高,但年紀大上許多,下巴的鬍渣讓他帶點滄桑感,但衛生習慣顯然不太好。沒什麼表情。

 

想了想,我決定按兵不動。心愛的葛拉克不在身邊,搞得我異常煩躁,莫名其妙跑到這地方也讓我不爽,而和這三個傢伙同處一室,更令我厭惡。就看看誰先有動作吧!我總有後發制人的方法。

 

一陣沉默後,流浪漢先行動了。見我冷冷地看著他,他識趣地轉向蘿莉,問她的名字及她是否知道現在的情況。

 

「我叫李焱,也可以叫我Flame,今年二十二歲,是來自台灣大學的學生。」她的聲音軟糯,很符合她的外型,但實在令我噁心。「嗯……我真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耶,一醒來就發現自己在這裡了……

 

我受不了了。我轉身去調查身後那扇白色的門,靠近看後,原來是個沒有門把的拉門。門後,是極其明亮的廚房,光源來自裝設於天花板的日光燈,流理台上鍋碗瓢盆一應俱全,特別的是,餐具看來全是銀製的。似乎沒有什麼異樣。

 

在走向另一扇門時,蘿莉叫了我一聲。她站在餐桌旁望著我。「可以幫我看看這盞燈嗎?我搆不到。」

 

我無視她。看了下其他人,青年進了廚房,流浪漢則打開了華麗的木門,我匆匆一瞥,似乎是個書房。我走向鐵門,壓了壓門把。鎖住了。試著踹了下,一點用也沒有。我的力氣並不十分大,也許青年或流浪漢能把它踹開吧!但再過一百年我也不會去拜託他們。

 

正在思考有沒有其他開門的方法時,蘿莉遞了杯水給我。「姊姊,喝杯水吧?」

 

我聽到理智線斷裂的聲音。姊姊?

 

但我吸了一口氣,知道現在不是爆發的好時機。「告訴妳,我是男的。」我冷冷地說,冷冷地瞪視著她。她看起來大受驚嚇。

 

壓下情緒,我瞄到流浪漢臉色不大好地從書房走出來,進了廚房。哼,精神撐不住了吧?果然一點用也沒有。

 

我走到有窗戶的鐵門前,嘗試壓了壓門把。可以打開。但基於安全考量,我先將眼睛湊上窗口往裡瞧。而在同一瞬間,我感到毛骨悚然,彷彿有隻冰冷的細手從背脊輕觸著滑下。

 

我看到了一隻單翼的、巨大蟒蛇般的生物。

 

沙沙沙沙。

 

沙沙沙沙。

 

拖行著巨大的尾巴,牠在房裡徘徊著、巡邏著。那一剎那,席捲我的恐懼幾乎令我發狂,我身體開始劇烈發抖,冷汗沿著頸部滑落。我後退一步,閉上眼深深吸氣,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接著,出於莫名的原因,我輕輕將門打開一線,而後離開了那裡。

 

所有人不知何時已齊聚在桌邊,原來是在看那碗湯。蘿莉遞給我一張紙條,寫著:

 

~想回去的話 便在一小時之內 喝下有毒的湯

在喝完之前 你都無法離開

一小時內 沒有喝完的話 祂便會來迎接你~

 

所以說這湯是有毒的。白癡才會想把它喝下去。我嫌惡地翻弄紙片,偶然發現背面還寫著字:

 

~熱騰騰的 人血湯 請在涼掉之前 盡早享用~

 

鼻尖忽然傳來一陣腥氣,是我極為熟悉的、鐵鏽的味道;我幾乎能想像出人血嚐起來,那種鈍鈍的、黏稠的、摩沙著舌尖的感覺。我緊緊咬住唇,將目光從湯碗移開,去看擺在桌上的另一張紙。

 

是這個地方的地圖。我在腦中略理了理,將四個門與四個房間作了配對:白色拉門是「廚房」,破舊鐵門是「奴隸的房間」,有窗戶的鐵門是「禮堂」,華麗的木門是「書房」。所以說,那扇打不開的鐵門後頭有一名奴隸?算了,不理它,我決定先到書房去轉轉。青年也跟了過來,不久,蘿莉也進來了。

 

藉著桌上燭臺微弱的燭光,我發現這裡根本不能稱之為書房,幾乎可說是個小型圖書館。書架上擺滿了書,一本緊靠著另一本,擠得架上沒有任何一點多餘的空間。我有種感覺,彷彿我能在這裡找到我想找的任何書。在我瀏覽著書名時,青年已取了本書,在桌邊坐了下來。

 

書呆子。我在心裡冷哼了聲,抬頭望著一列又一列的書籍。直覺告訴我,這裡一定有什麼不尋常之處,然而,是哪裡不尋常呢?

 

一個書名攫住了我的目光。「湯之夢」。

 

湯之夢。人血湯。我伸手,將那本書硬是抽了出來。

 

書的封皮有種黏膩的觸感,我噁心地將它放到桌上,捏住封皮一角將它翻開。果不其然,第一頁就寫著有趣的訊息:

 

正中間的房間—不好好把湯喝完就無法離開,在紙條背後寫著湯的真面目

北邊房間—放著很多調味料和餐具,有放點湯在鍋子中

東邊房間—乖孩子在等著你,她手上有好東西喔

西邊房間—書重要所以不能拿出去,不過蠟燭就沒關係

南邊房間—神明在此沉眠,守衛不吃活的東西不會消失

最重要的事情-請抱著必死的覺悟喝下去

 

我壓下嘴邊的笑意,開始盤算起新的策略。

 

「大姐……大哥哥,可以也讓我看看嗎?」蘿莉要求道。我懶得理她,直接闔上了書本。架上沒有其它空位了,於是我把書塞回原來的地方。

 

我轉過身,對青年說:「不把書拿出去看嗎?這樣很傷眼睛。」

 

他奇怪地看了我一眼。「為什麼?我喜歡在這裡看。」

 

我笑了笑。「外面亮很多,比較適合看書。」

 

他微微遲疑,被說服了,拿著書站起身來。說時遲那時快,就在他準備離開書房時,門彷彿有了生命一般,瘋狂似地自動開闔起來。「喀……」門被打開,「碰!」門被大力甩上。接著,門融化成一坨黑色黏液。但黏液不是死的,它如蛇一般後縮,作出攻擊狀。

 

這景象太詭異了。太詭異、太詭異了……

 

我感到強烈的恐慌,抱住頭,歇斯底里地尖叫起來。

 

等我回復過來,黏液似乎已朝青年攻擊過幾次,但都被閃開了。我定了定神,看準一個空檔,抓起桌上的燭台就衝出了書房。

 

裡頭大概陷入一片漆黑了吧。我慢吞吞地踱向廚房,拉開了門。

 

見鬼。

 

我竟然看到流浪漢倒在地上。他的身上沒有外傷,我不知道他是暈了還是死了,總之看來是不會動的樣子。將燭台丟在餐桌上後,我決定先去看看爐上的鍋子。

 

不曉得紙條上說的湯指的是什麼?

 

一掀開鍋蓋,濃膩的血腥味撲鼻而來,害我的胃一陣痙攣,差點吐在地上。鍋裡的確有湯,卻是人血湯,所剩不多的湯裡,明顯看得出是人的殘骸浸在其中。舌尖再度有種黏稠的、鈍鈍的感覺,我的厭惡升到了最高點,很快把鍋蓋蓋上。

 

稍微緩了口氣,我再度思索起紙條的內容。按照方位,南邊房間指的是禮堂,也就是裝著有窗戶的鐵門的房間。那隻有一邊翅膀的巨蟒怪,大概是守衛吧!所謂的神明,又是指什麼呢?

 

總而言之,必須獻上祭品。我的目光落到流浪漢身上。

 

假使他沒有死的話。嗯哼。

 

我俯下身,將他的一隻手臂繞過我的肩膀,試著把他撐起來。有點吃力,不過還行,於是我離開廚房,慢慢朝禮堂的方向移動過去。

 

蘿莉和青年都在,後者的白衣沾上了些許黑色黏液,但兩人看來都毫髮無傷。我揮去心中小小的失落感,繼續將流浪漢的笨重身軀拖往禮堂。沒想到,在我抵達鐵門前時,青年居然多事地跑來阻止我。

 

「你想幹什麼?」他質問。

 

我瞪著他,冷冷道:「他身體不舒服,我扶他去房間休息。」

 

「讓他在這裡休息就好了,何必多此一舉?」

 

「他需要個安靜的空間。」我不耐地說:「讓開!」

 

他伸出手臂,擋住了門。

 

「我說,讓開!」我斥道,殺心已起。

 

但他就是不讓。真希望那隻怪物可以衝出來把他的頭咬掉。

 

煩死了煩死了煩死了。

 

我一側身,用力朝青年撞了過去。但流浪漢實在太重了,綁手綁腳,青年被撞之後,完全紋風不動。這事辦不成了。我鬆手,直接把這垃圾丟在地上,挺直身子與青年對峙著。

 

然後,我們聽到那扇打不開的鐵門傳來「碰碰」的敲門聲。門自動緩緩打開了一條縫隙。青年考慮了一會,和蘿莉一起走了過去,從縫裡望了望,但似乎因為裡面太暗,看不到什麼。蘿莉到廚房拿來燭台,丟了進去。

 

沒有動靜。他們大著膽子打開了門,一位白髮少女走了出來。她穿著跟我們一樣的白袍,不同的是,她的袍上沾滿了血跡。

 

奴隸?

 

我的目光立刻落到她手上,心跳立刻加速。她握著槍!果然是好東西!

 

我稍微走近他們,聽到青年開始問她話,像是她的名字或知不知道這裡是哪裡,但少女只是搖頭。

 

「妳沒辦法說話,對嗎?」青年問。

 

她輕輕頷首。

 

忽然想起那個流浪漢,我回到禮堂門口,一腳把他踢了進去。然後,我走向他們。

 

靠近後,我才發現那少女根本是「白色的」,她及腰的白色長髮、粉筆般蒼白的皮膚,在在都顯示出她是個白子,但她卻有雙紅色的、漂亮澄澈的眼睛。我走到她面前,說:「把槍給我。」

 

她瞥了我一眼,露出了有些嫌惡的表情,但還是把槍交到我手上。點22口徑的短彈自動手槍,射程20公尺,載彈數8。我再也掩不住笑,將槍口對準了青年。

 

「你們,都過去!」我命令道,頭朝禮堂的方向點了點。

 

他們很錯愕,但很聰明地沒有反抗,乖乖到了禮堂門口。我先讓他們觀賞禮堂裡的「守衛」,讓他們知道他們即將面對什麼樣有趣的遊戲。毫不意外地,他們臉色刷白,蘿莉看起來似乎要吐了。我滿意地笑著。

 

「進去。」我對青年說,邊揚了揚手上的槍。

 

他動也不動。

 

我陰沉了臉,拉開槍的保險。「進去。」我重複道。

 

他硬是不聽我的話。

 

那就接受違反命令的處罰吧。我扣下扳機,碰!

 

腹部,打在不會致命的所在,他跪了下來,開始血流不止。蘿莉看到血,驚恐地張大了眼睛,跑了開去,縮在牆角簌簌發抖。我再度重申我的命令,這次,槍口對準了他的大腿,但他依舊不動。

 

碰!手滑了一下,子彈從他的腿邊擦過,現出一道血痕。

 

我緩緩扣緊扳機,準備再開一槍,結束他的生命。但我一回頭,竟然看到一張椅子朝我飛過來。該死的蘿莉!

 

一個閃避不及,我被椅子砸中腦袋,痛得我怒氣上衝。

 

想死是吧?

 

下一個就是妳!

 

我再度舉槍,白髮少女卻在此時衝了過來,張開手擋在青年身前。她的臉上現出企求的神氣,望進了我的眼睛。「讓開!」我喝道。

 

她哀求的眼色加深了。「不然,妳進去吧。」我冷聲道。

 

她的臉部表情第一次有了極為明顯的改變,那種驚恐之極的心理變化,透過她的眼睛和面部肌肉整個彰顯出來。但她的勇氣──令人讚賞之極的勇氣──使她輕輕地點了下頭。我微微一笑,放柔了聲調道:「謝謝妳。」

 

她緩緩走進「守衛」等待著的禮堂,我將門關上。

 

寂靜。

 

接著,傳來了少女淒厲的慘呼……與人體被撕裂的聲音。

 

但我無動於衷。

 

等了一會,禮堂裡不再有動靜。我將門推至全開,讓外面的燈光透進來。「守衛」已經消失了,與紙條所寫如出一轍,而在禮堂深處隱約可以看到一座雕像。青年此時已稍微止了血,蘿莉的發抖也沒那麼劇烈了,於是都靠上前。走近之後,我才發現那是一尊象頭人身的雕像,奇妙的是,看到它的第一眼,我便產生了強烈的厭惡感。

 

旁邊有張石板,刻著關於雕像的相關資料。它是查烏葛那・馮根,夢境之神。

 

簡而言之,我們正身處在祂一時興起造出的夢境中。

 

去你的。

 

找了找石板還有沒有什麼異樣,在縫隙裡發現了一張紙:

 

~在正中間 孱弱之太陽中

抑或是 一抹漆黑的 夢之知識上

調味料 便藏在那裡~

 

孱弱的太陽?漆黑的夢之知識?心中頓時充滿了問號,但抬頭看青年時,我卻發現他露出一抹輕蔑的笑。他壓住腹部仍在滲血的傷口,有些吃力地走出了禮堂。他顯然明白了什麼。

 

他從桌上拿了個裝滿血的碗──這時我才看到有個碗已經空了,大概是那個白癡蘿莉喝掉了吧,難怪看到血會發瘋──走到廚房。他看了看,拿了個銀碗和銀湯匙,將血倒進碗後,用湯匙在袍上刮了點黑色黏液下來,而湯匙在接觸到黏液的一剎那變成了黑色。他將湯匙放入碗裡,攪了幾下,也不管因毒而發黑的碗,一口氣就喝光了人血湯。

 

他的身體劇烈抽搐起來,接著,倒在地上。

 

這傢伙,什麼都沒說!我衝過去想幫他急救,卻很快發現他已回天乏術。我恨恨地咬牙,離開了廚房。

 

忽然想起,奴隸的房間還沒去看過,現在去看看好了。

 

蠟燭已經熄了,即使走進房間,也只能倚賴外面照進來的微弱燈光。我佇立著,等眼睛適應昏暗的光線後,我看見了在房間最裡邊的「東西」。

 

一具頭被槍轟爛的男性屍身。

 

好想吐。我緊緊摀住了嘴。

 

是白髮少女開的槍嗎?很有可能,但已經死無對證了。我慢慢靠近屍體,撿起了他身邊的一張紙條。

 

~她沒有名字  是 你忠實的僕人

只要你吩咐 就算不願意也   絕對   會服從。

雖然不愛說話   但是個黏人的好孩子

所以請好好愛惜   照顧她~

 

心底似乎微微動了一下,腦中浮現白髮少女的臉、她柔弱的模樣,以及她赴死時的表情。我嚥了嚥口水,揮去那不舒服的感覺。回身走出房間,蘿莉正呆呆站著,臉色有點白。我走到桌邊,瞪著湯,想著下一步該怎麼做。忽然。

 

轟隆。

 

轟隆。

 

轟隆。

 

彷彿天地崩毀一般的聲音。一陣強光照得我睜不開眼睛,等我重新恢復視力時,我已身處在一個白色空間中,什麼都沒有,除了我、蘿莉……

 

查烏葛那・馮根

 

祂已經不是雕像了,而是活生生的夢境之神。祂浮在半空中,以輕蔑的眼神看著我。我舉起槍來,直接開槍。

 

碰!子彈擊中祂,然後,掉了下來。

 

夢境之神輕蔑的表情更甚。我再開了一槍。

 

碰!

 

我的手開始不受控制地顫抖。槍對祂沒有用。我一向最信賴的,槍。

 

沒有用。

 

恍惚中,夢境之神升得更高,居高臨下俯視著我。心臟彷彿被什麼擊中般,我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墜落──

 

墜落──

 

碰。

 

我猛地在床上張開眼來。

 

「哈、哈……」激烈地喘著氣,我抬手,緊緊壓住了心口。心臟就如夢中一樣,像是被捏住的窒息感覺。是夢?不是夢?腦中一片混亂,我抓住身下的被單,痛苦地溢出一聲呻吟。

 

我究竟……是否回到了現實?

 

窗外,天邊已露出魚肚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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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

打從一開始,我便沒打算讓美咲活下來,才讓遊戲差點失控。不過,作為新手玩家,GM大人是會原諒我的吧?(笑)

然而,在我看到奴隸房間裡的紙條、知道白髮少女是什麼樣的存在時,那個當下,我幾乎悲傷得說不出話來。生生毀了這樣一個溫順的存在,染上純潔之血的雙手,連我自己都無法原諒。這大概是對讓美咲變成混亂邪惡的我的懲罰吧!強烈的心痛感覺,緊緊攫住了我。

再多的愧疚與懊悔,也無法挽回逝去的生命。

 

嗯哼,下次還是把目標放在其他玩家身上吧。

 

最後,祝大家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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