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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刻地體會到,人會不會衝動熱血完全跟年齡無關,而是跟身邊提議的神經病們是誰。所以我想我會有報應的(看著成堆的事情眼神死),但這卻不會阻止我成為阻止這看似有病的提議的,我絕對不會當那個喊卡的人(握拳)連早餐約都可以硬ㄍㄧㄥ的赴約了,只是三更半夜衝出去台北又算什麼呢對吧對吧(最好)。

這一切都是貝貝開始的(用力指),打從一開始她一反往常沒有嫌棄木柵很遠,就注定了硬約行(?)大概是捲菸草的那位有足夠的吸引力把阿貝從遙遠的內湖招喚過來吧。總而言之後者風塵僕僕的來到了木柵,晚上九點半時本來說要去買滷味然後去前者外宿的地方拜訪。

就在等公車的時候,阿貝突然感嘆地說:

「好想離開台北走一走啊。」

身為以看戲為樂的的那一位很自然的回:

「走啊去宜蘭。」

再加上愛搧風點火的我:

「走啊現在去。」

這句話馬上得到那一位認同:

「好啊,走啊」

「什麼!?現在嗎?」阿貝一瞬間大驚,看著兩張一臉理所當然「啊不然呢不是妳說要出去走走的嗎」的表情,我想她應該也不是很真心的大驚啦,反正她這些日子來也很習慣猶豫一百年後否決我們隨口提出的提議。其實當下我也只是說說,因為覺得貝貝一定會露出「天啊感覺很不錯但是基於__(一百種理由)還是不要好了這有點不現實」的表情,所以當她開始認真糾結的時候,換我驚訝了。

「嗯......感覺好棒啊,可是我明天下午(還是早上?)要看醫生欸。」貝貝期期艾艾的說。我還以為是什麼家母有令隔天要幹什麼(偷偷白眼她)。

「看醫生可以改天約啊,這樣跑宜蘭過夜機會難得欸。而且我可是要拋下一堆事情陪妳欸。」好像真的有道理似的。

「走啊,我有帶電腦、電腦充電器和手機充電器,萬事俱備。」那一位其實書也念不完的卻也擺足了已經準備好隨時走人的樣子。

「啊,可是,我要卸妝,眼鏡也在家裡......。」這是有鬆動跡象的猶豫嗎!?那當然要趕快趁勝追擊啊(不)

「看是要現在去我那裏拿個生理食鹽水,還是就在屈臣氏買一組隨身套組就好啦。」那一位看似有同樣需求要卸隱形眼鏡的卻老神在在否決掉阿貝這款糾結。

「可是,要洗澡要換內褲......。」換了一個一樣的糾結,我跟那一位連話都懶得講了直接遙指對街的屈臣氏表達此項糾結OUT。

之後陷入了幾秒鐘的沉默,就在我以為貝貝要提出一個「這真的很棒但是我還是覺得不要好了」的爛理由時,她突然果斷地同意了,太突然以至於我差點露出震驚的表情。

(什麼我有聽錯嗎!!!!!!!!!!!!!!!!!!!!!!!!!!!!???????????????????????????????)

事不宜遲,這根本是八百年難得一見的奇蹟,當然趕快趕在她突然又「啊不過......嗯......還是算了」令人想毆她之前先把該買的買一買,然後催她打給家裡人。

當我們到屈臣氏後,我突然想到還沒有決定要去宜蘭的哪裡,這樣沒辦法訂旅館啊。

「欸你們要去宜蘭哪裡?」我問了第一次時候居然沒有人理我,他們在吱喳生理食鹽水、隱形眼鏡盒子以及內褲。「......你們可以理我一下嗎,我們要去哪裡?不然怎麼訂旅館啦!」那時候也不知道怎麼想到的礁溪,大概受野花影響深遠吧,反正沒去過,就決定去那裏。

就在我找出了訂房的網頁後,就丟給喬同學去找,不過最後還是阿貝親定了哪幾間勉強中意的。

「有沒有溫泉啊?」在喬同學打電話的同時,阿貝異常執著這個問題,甚至把電話接過去:「您好,請問#@$%^*&()_+@#$#@)%(關於有沒有溫泉)。那請問你們那裏位置......走路五到十分鐘嗎?好,謝謝,等等如果還需要您的協助就再麻煩您了。(之類的專業官腔收尾)」掛掉電話後,她看到了兩張想對她石內卜拍手的臉,我就說啊,這三個月還是有收穫的嘛親愛的貝貝,從業餘官腔晉升到專業的官腔啊(拍手)。

「......用中文官腔比日文官腔容易多了。」貝貝絲毫不覺得這有什麼值得我們嘆為觀止的。

總而言之,我們等起了915,一確定真的要去宜蘭後,突然覺得很不真實啊。事實上從一但確定要去後,我腦袋只剩下「啊......我到底在幹嘛啊」的念頭了,但我絕對不會說出「其實這一切都是開玩笑吧,我先回去休息了」這種話的(握拳),要硬約是吧我才沒有在怕(握拳)。買了車票後喬同學也接受了硬約成行的事實:「現在誰敢跟我說要回去老子跟他拚命,錢都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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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不會打馬賽克,所以把貝貝的照片縮小應該可以吧(看貝貝),這個人像是國小生要校外教學似的開心雀躍,卻在跟我講完覺得很興奮睡不著後的三十分鐘就睡過去了(遠) 從上車開始我也就暫時拋掉了那成堆的作業跟隔週要報告的資料還沒讀完的擔心,想著這真是莫名其妙的臨時起意夜衝,看來上次三更半夜搭802末班車去三峽找肚裡蟲已經不算什麼了(遠)。快要十二點的時候到了礁溪轉運站,下車開始找路,下雨天穿著廉價的鞋子下場就是很快就濕了。而且一開始還走了反方向,沿路都是熄燈的住家,只有路燈還有濕漉漉的馬路,幸好喬同學發現,不然我們可能真的要一路走向北宜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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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商旅,三更半夜能夠訂房,而且房間跟浴室整個就是不錯(大心)而且那可以泡溫泉的浴缸算是深得阿貝的心吧,我真的第一次住過是這種浴缸的旅館,且是免治馬桶欸馬桶圈還是溫熱的(明明家裡有免治還大驚小怪)。原本放下東西就要出門買消夜,結果阿貝的一句「等一下我要卸妝,不想讓妝在臉上太久」讓我跟喬同學等了快要十分鐘。

「她是在洗澡吧?」等的不耐煩的兩人擠到浴室門口看著那位帶著浴帽十分忙碌的那位。

「別這樣,我還有一點少女心。」那位被門口兩人鄙視的,背對著我們發出抗議。

「......我們剛剛是被表了嗎?」兩位素顏朝天的大叔面面相覷,不過當講到洗完臉要上化妝水乳液後,瞬間只剩下一位大叔(看喬同學)。

「不要,那乳液感覺質不好,不想擦臉上。」那位還沒洗好臉的人再度發出抗議聲。

「......所以我們該感謝提供劣質乳液而拯救了我們(可以早點出去)嗎?」大叔喬無言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好不容易少女貝梳妝打理好一起出門,在走廊上,我想到的是高一時候去北京住的靈光飯店(?),那些記憶還真是沒有消失過,小熊餅乾,倒掛白蝙蝠,午後紅茶,白玉蘭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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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只是要買滷味而已,不知道為什麼吃起熱炒,而且是三人點五道菜(默)半夜一點吃熱炒配啤酒,我真的是研究生嗎冏,這不是大一大二年紀才會做的事情,那時都沒幹過這種事了(遠)我一直到現在還是不知道阿貝什麼時候點的箭筍炒肉絲(她一直表示第一道菜就是點那個),其他的是透抽、鯊魚煙、蛤利絲瓜、炒羊肉,我們三個就真的把該吃的都吃完了。味道還不錯,反正幾乎都是同一種醬料炒出來的,而且透抽那盤配色滿鮮豔的挺好看(重點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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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嗯嗯這一位真是無疑顯露了菸酒生的身分啊(笑)想到他上次菸草用完先用盒菸,結果我完全離他十萬八千里的遠,菸草跟盒菸的味道還是有差,後者整個就是臭。

在詭異的時間點酒足飯飽(?)後,去了全家把該買的買一買回到了房間,然後開始了完全不知道在幹嘛的晚上。那個帶了電腦的人在旅館房間看起來飄版,還緩緩念了「笑女」給我們聽,我一度想把電視轉小聲但被阿貝死命地(?)阻止,只好擠在她身上才能聽清楚敘述。當3D食人魚開始撥放後,到底是為什麼真的就認真地看起來,還在期待那些食人魚趕快咬人噴血。我呈現著想睡覺但又捨不得睡覺的狀態,只好半窩在被子裡勉強撐著,聽喬同學細數新人有多令人想抱怨(笑)。

終於在睡覺前,我們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隔天十一點要退房,我們真的起得來嗎?

「我要去吃早餐。」阿貝肯定的語氣讓我以為商旅早餐是人間美味錯過可惜,現在時間凌晨四點半五點,您確定嗎?

「我會調鬧鐘起來去吃早餐。」阿貝再次的堅定表達要吃早餐的立場,喬同學就說反正在外面他很容易醒,就跟阿貝去吃。

「好吧反正我要睡覺,早餐不吃也沒差。」天塌下來都不能阻止我睡覺!

「說起來超過十一點延遲退房不知道怎麼算」不知道是誰想到這件事情,本來阿貝還在遲疑要不要等早上在打的時候:「現在問吧,等到明天大概無論加多少錢我們都會同意因為要睡覺。」喬同學用十分了然的語氣說,所以阿貝又十分官腔的打電話到櫃檯問了,結果是怎樣我不記得了,那時候我已經縮在被子裡呈現幾近昏死狀態,還把另一張床的枕頭拿走抱著十分安然地準備睡覺。

可是阿貝一鑽進被子後,突然說:「欸妳到底有沒有穿內褲啊?(掀起被子往裡面看)」身為當事人瞬間十分驚恐阿貝的舉動啊啊啊啊啊啊有事嗎(踹+縮)「啊因為是膚色的嘛,我以為沒有穿......。」不要解釋我不想聽啊,剩下背心跟內褲就是極限了吧怎麼可能沒穿啊,而且就算真的沒有穿,有必要這樣掀特意看嗎妳說說啊!「就突然在意想知道一下嘛!」絲毫不覺得有什麼的阿貝很無辜的表示,且後來碰到我的腿,她也是新奇一下說「好好摸啊(多摸了一下)」,摸完順便摸摸手臂,嫌棄一下說還是腿比較好摸。那時候我已經累到沒有力氣鄙視她了,我的腿幾乎都不見天日的當然好摸而且洗完澡都有擦乳液(鄙視重點錯)。

然後終於睡覺了。

隔天八點多他們倆人真的窸窣的起床了,我捲成水餃繼續攤在床上拒絕移動,阿貝去當先鋒打探早餐。

「......?」我突然一睜開眼睛看到喬同學站在我床邊,他說他出去要去吃早餐,我應了一聲之後就閉上眼睛繼續睡覺。

就在我閉上眼睛沒多久後,聽到一聲輕微的關門聲,一瞬間空氣突然安靜下來,我突然又睜開眼睛。

「......?!」我本來想叫叫看喬同學,看他出門了沒還是只是去廁所兒,因為那瞬間的沉寂是聲音突然完全消失,像是抽風機轟轟轟轟突然關掉後的安靜,靜到有點詭異。「就像是他離開帶走了什麼似的。嗯?早上電視到底有沒有開啊?是突然關掉了嗎?」我心裡哈哈哈朦朧的想,然後又繼續捲成一團睡過去。

再次睜開眼睛,兩人回來了,但我還是處在睡意朦朧的境界,沒注意他們在幹嘛,只知道後來少女貝去泡澡了(喬同學說聽到阿貝在浴室放歌還哼歌,十分愜意),然後他們有打電話問延遲退房,延一小時五百塊,我們就這樣延遲兩個小時縮在被窩睡覺。再次醒來是十二點多,看到野花打電話給我,就睡眼惺忪的回電:

「妳在哪裡?」
「我在宜蘭。」
「宜蘭的哪裡?」
「礁溪。」
「我在礁溪的摩斯欸!」
「......嗯?真假!」
「等等跟我爸吃完飯,要見面嗎?」
「好啊,妳吃完再打給我。」然後我又繼續睡去。

終於隱約感覺到旁邊有軟肉(阿貝)的時候,好像也差不多該起床了,但我們就都窩在床上不想動。

「所以我們是要退房後去找另一間便宜的旅館繼續睡嗎?」這真的就是說笑了,真的。

當野花的電話來了後,他們兩人終於爬起來開始整理。在我做最後的賴床時候,我把自己用被子捲成一團差一點解不開,害我扭動半天(遠)可是那被子跟床單都好好摸喔好想帶回家(扭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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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摩斯見到野花後,開始短暫的一陣亂聊,包含呵呵呵呵為什麼我們在這裡,還有野花幫他們公司拉人的宣傳讓阿貝心動不已。
之後我們去了文鳥公寓,一間有養白文鳥的咖啡店。他們的食物跟飲料都還不錯,可是我們這樣還是從一個地方轉移到另一個地方坐著啊(喬同學表示想睡覺)。即便如此,我們還是從兩點一路坐到了五六點,其中野花拍了Tammy in Wonderland讓我和阿貝笑爛(遠在台北的牙兒跟家花本人因為相片也是笑爛);喬同學用手機在看打工版(前晚用電腦看打工版看到一直擤鼻涕啊(憐憫眼神);阿貝用手機看著飄版一直被裡面的甲甲味發出呵呵笑聲:(我實在不記得我到底在做什麼)。

突然我想到了早上那一瞬間的安靜,便開口問了喬同學出門前有沒有去廁所。當我模糊地描述了為什麼要問這問題後:

「.......」這是我得到回應的大意(?),其實一瞬間他們應該覺得有點毛吧(笑)我都快遺忘了這個插曲,剛剛要打網誌時候貝貝還提醒我要打到這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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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花帶我們去吃晚餐,ㄔˇ留香,吃完後我決定要存錢去高記吃小籠湯包嗚嗚嗚嗚有點桑心。而且野花要出道當完食女,就是專門拍杯盤狼藉阿哈哈哈哈哈,然後拉箭頭表示那是哪一道菜,請讀者自行想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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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以貝貝安詳的睡姿當結尾吧。回程真的很快,好像才沒多久就回到市府轉運站。這真是名副其實的「一夜一天」,剛好一圓之前想跟她們兩個去宜蘭兩天一夜後來因為我有事情所以變成當天來回的遺憾;而且貝貝也有隨便逛到了夜市;我們也吃了熱炒(雖然其實合菜之前吃過啦w),這次真是多個願望一次滿足啊,雖然真是付出慘重啊(貧苦跟有報應)。

下了車,阿貝感嘆地說:「啊,回到了該死的台北市了......。」

隔了一兩天,我line貝貝說「才隔幾天就覺得前幾天像做夢了」。然後就得到了「早知道是這樣~像夢一場~」的回應。要是再一次,我還是會決定要去。

因為我才不會當先說出拒絕的人(握拳)
因為我才不會當先說出拒絕的人(握拳)
因為我才不會當先說出拒絕的人(握拳)

謝謝兩位,跟著妳們出去我可以負責當爛泥巴軟爛一翻兩瞪眼什麼都不用管,因為我看不到路標

ps. (補充)經過這一次,貝貝宣布:「低腰內褲滿舒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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