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夕爆紅,多的不只是存款簿上的數字以及粉絲,也有讓人心煩的狗仔們,以及各式各樣正反不一的數字。於是
他們吵架了。
    這輩子第一次。
“匡郎“踏進練團室的黃牛嚇了一跳,映入眼簾的是石頭鮮紅的雙手,以及自家老哥佈滿血絲的雙眼,最後是角角隱隱約約帶著血漬的玻璃碎片。
“我說你,平時不是很可靠嗎,今天他媽在衝三小“石頭憤怒的對著自家團長吼著。
“啊哇丟嘎哩貢哇毋災ㄨ記者,哩係別安抓(啊我就跟你說我不知道有記者,你是要怎樣?“不甘示弱的怪獸,亦瞪著那雙平時迷人,如今卻佈滿血絲的眼睛,吼了回去。
“不知道,你他媽滾石的練團室連路邊的野狗都知道位子,你跟我說記者會不知道?“
“幹咧,啊歹機攏花新啊,哩機罵洗北衝殺(啊事情都發生了,你現在是在幹嘛“把手上的酒瓶隨意一砸,沒想到卻又好死不死砸中石頭,原本就以熊熊燃燒的火焰,因著酒精變得更加劇烈。
“溫尚翊,我當我沒有過你這個兄弟。“用力的甩上門,石頭怒氣衝衝的離去。
    出了門,房間內的尚翊留下了眼淚,疲憊的倒在一旁看書的阿信身上,他知道依照阿信的個性,今天這種狀況他絕對沒在看書“阿信,你說我要怎麼辦……都被我毀了“
“你也知道“阿信癟癟嘴,裝作沒認真在聽的模樣。
“我到底該怎麼辦……“聽到連自己一輩子的靈魂伴侶都如此說著,一瞬間哭得不能自己。
“沒事的,當大家一次又一次的對你失望我也會陪在你身旁。我先去拜託大哥幫我們把新聞壓下來,不行的話,我們再陪你道歉。“阿信一邊輕輕拍著尚翊的背,像是哄小孩一般,一邊柔柔的說著。
“可是石頭……“ “沒事的,我相信你們。“明亮的眼眸閃爍著一種無法言喻的光彩,那是一種哲學家的深沉,一種詩人的夢幻,一種陳信宏的倔強和靈巧。
     那晚,一向熬夜的阿信果真又一路看著太陽西沉又東升。
    因為,在哄了怪獸去睡之後,他又跑去寫了詞。
    好久沒有寫得這麼順了,原來文思泉湧就是這感覺啊,阿信心想。
    
    / 酒精或節奏 我們搖搖晃晃 那又會怎樣 跌倒你在身旁
在身旁打每一場 泥濘爛仗 你和我 唔噢噢噢 就是這樣

留級和失戀 誰也都曾重傷 傷癒後變成 你我今日徽章
兄弟別來無恙 我很難想像 沒有你 會怎樣

當其他人都
一次一次 一次一次 對我失望
一個一個 一個一個 慢慢走光
我的兄弟啊 抬頭是你 在身旁  /

    “新歌,完成了。後天12.準時錄音哦“按下傳送,阿信有著莫名的自信心。
     他們會來的。一定。
    熟睡中得尚翊被提示聲吵的稍稍醒了過來,而窩在音舖一夜未眠的石頭亦被吵的開了手機。
   他,哭了。
    他突然覺得自己好苛刻,說真的,溫尚翊沒做錯什麼,是包袱讓他們都以為自己錯了。
不過就是喝了一點酒,看見一個人疑似在搶劫,就罵了他一頓。而記者,用了他們高超的文字,搞得像是他喝醉酒罵路人罷了。
他不是親眼看見,但依照他對溫尚翊的認識,他能肯定,那傢伙一定是真的打算偷錢,讓溫尚翊的職業病發。
  只是,他,也害怕了。
   有了生活的包袱,加上對於未來的不肯定,讓他把氣都出在了尚翊身上。
    以前他們不是做什麼都要一起,誓言天塌下來都要為彼此扛嗎?哪時侯變得這麼沒膽了?
    小時候的天空很大,視野很小但世界很大,朋友似乎就是整個世界。
    一起夜衝,一起翻牆逃離壓力,一起大幹一架。
   長大以後,看得多了,視野遼闊了,卻似乎找不著自己的棲身之所。
   但他現在知道了有個地方永遠會為他開啟,那就是兄弟們的方寸之地。
    一路衝回練團室,一開門便看見臉上有著淚痕的團長縮在沙發的一角,半夢半醒間還不斷的責怪自己,讓石頭看了心一陣刺痛。
    “尚翊,沒事了,有事我們陪你面對啊,我們會一直在的“一邊把自己的外套給怪獸披上,石頭一邊輕輕的說著,用他溫柔的聲音。
    “謝謝你,錦航“也不知道究竟是在對夢裡還是現實說,至少他能好好睡一覺了吧。
    躺在尚翊一旁,錦航也進入夢鄉。而一旁看著兩人的信宏則是一臉我就知道的神情,在本子上寫寫畫畫。字跡有些凌亂,但依舊能依稀辨別出一些,似乎是
    回憶是你我,生存的地方 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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