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持續了好幾天,氣溫驟降,冷空氣從四面八方擠進室內,即使身上穿得夠暖,雙手還是露在外面,涼颼颼的,尤其在寫字的時候妳都覺得手不是自己的。原本筆下的字跡就已經夠醜了,現在每一橫一豎的角度都不如妳預期,幾個字寫下來歪歪扭扭的,甚至連收尾的筆畫都呈現鋸齒狀,顯得字體更加的難看。


妳懶洋洋的趴在桌上,正努力為一週後的節目做筆記,坐在正對面的許墨一面看書,時不時回答妳對節目的疑問,提供妳學術上的專業意見。


妳忍不住想抱怨,「許墨,我的手好冷,冷到寫字都不像自己寫的了。」


「綁個暖暖包在手上?」他側過頭,那雙總是帶著繾綣溫柔的瞳眸定定看著妳,唇角的弧度微揚,妳覺得此刻的他要多好看就有多好看。


「繩子不好綁,我拿透氣膠帶貼好了。」妳應了聲,就要跳下沙發去找暖暖包和透氣膠帶。


許墨卻一把拉住妳,「小傻瓜,直接綁在手上會燙傷的。」


「許墨你又逗我!虧我這麼相信你!」妳噘起嘴,不滿的控訴,「該不會你剛剛說的這些理論也是逗我的吧?」


許墨總是那副高深莫測的樣子,有時連妳都覺得無法捉摸,不管他要把妳搓圓捏扁、玩弄於股掌間應該也是件很容易的事情。但妳還是盲目的相信著他,每一個表情、每一句話、每一個舉手投足,都交予全心信任。


「妳質疑我的專業嗎?」他臉上的微笑不變,將妳扣進懷裡,讓妳背對他坐在他腿上,「也沒關係,我們一條一條來討論。」他拉長了聲音,「就從──論冬天手冷寫不好字的解決辦法開始。」
他的懷抱很暖,肩膀很寬,妳仰著頭靠在他頸側,不曉得他要做什麼。


許墨自然的執起妳的手掌,讓妳重新握住筆,他的大掌包裹著妳的,一筆一畫將他方才還未說完的理論在妳的筆記本補上。


妳壓著筆記本的的另一隻手他也沒忘記輕輕覆上,掌心熨貼著妳的手背,屬於他的溫度源源不斷的傳導到妳的肌膚上,而筆尖底下的字是屬於他的嚴謹好看。


妳忍不住偷偷笑了起來,學著節目現場偶有的記者提問,「許教授您真厲害,是怎麼想出同時解決手冷及寫不好字的方法呢?」


「可能是因為我很聰明?」他溫熱的呼吸灑在妳耳邊,妳聽見他低低一笑,「也可能是,有一個小傻瓜需要我來照顧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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