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來到了秋天,今天是1015日,是一年中唯一的一個特別日子,是方容國的寶貝,崔準烘的生日。

 

這天一早,崔準烘依舊在沙灘上玩著螃蟹。

 

「準烘」有道聲音叫喚著他的名字,但崔準烘聽得出來這不是方容國的聲音。雖然一樣是低音,但明顯的跟方容國不同。

 

崔準烘愣愣的回過頭,他的視線前方站著四名男子。那位開口叫他名字的男子猛得衝過去抱住自已,崔準烘嚇得一直扭動想掙脫掉對方的擁抱。但那名男子卻緊緊的抱住自已,嘴裡一直說:「準烘…準烘…力燦哥好想你…」。

 

崔準烘慌了!!他是誰?為什麼知道自已的名字?「你…你是誰!!我…我不認識你!!!」,崔準烘放棄掙脫,放聲大吼,希望他的容國哥可以聽到趕緊來解救自已!!!「容國哥!!!!!救我!!!!!!!!」。

 

這下換抱著崔準烘的男子慌了,他放開崔準烘,雙手按住崔準烘的肩膀,一臉不敢置信的盯著崔準烘看,「準烘?我是你力燦哥呀!你不記得我???

 

崔準烘茫然的搖著頭。

 

這名自稱是力燦哥的男子,側過身讓崔準烘看著他身後的三位男子,「那你認得這三位嗎???皮膚比較黑的是你大賢哥,臉圓圓的那位是你永才哥,個子比較矮眼睛又小的那位是你鐘業哥!!!」男子伸出手指一位一位的點名。

 

聽著自稱是力燦哥的男子對著自已的介紹,三位男子雖然無言但也只能接受,紛紛揚起笑容對崔準烘打招呼~

 

崔準烘望著這三人,腦袋中一直在過瀘著看過的臉孔,確實沒有這些人的長相呀…崔準烘又搖了搖頭。

 

這下換四名男子一致的無措了。

 

 

 

「喂喂,金力燦,你先放開準烘好嗎…」一道渾厚低沈的嗓音出現了。

 

崔準烘聽到是方容國來了,立刻使勁的掙開金力燦的手,跑向方容國,躲在方容國的背後。

 

「容國!!」「容國哥!!」四名男子看著方容國,齊聲喊道。

 

金力燦首先發問,「為什麼準烘不認得我們?去年的1015日我們明明就有來為準烘慶生?

 

方容國側過頭看向躲在自已身後的崔準烘,微微的嘆了口氣,轉過身牽著崔準烘的手往小木屋走去,「先進來屋裡吧,我在跟你們說原因…」

 

四人面面相覰,只好跟在方容國的身後,一併走向屋裡。

 

 

 

六個人圍坐在屋裡的一張木桌四方,崔準烘緊倚著方容國,他對這四位陌生人感到有點緊張。

 

金力燦看著崔準烘這樣防備他們,他真的覺得很難過。另外三位哥哥也是不捨得直盯著崔準烘看。

 

方容國看著這四個人,在看看崔準烘,看來這次真的得講清楚了。

 

「準烘,你先進房間好嗎?我有話要跟這四位哥哥說」方容國轉過頭對崔準烘說。

 

崔準烘抓緊方容國的衣擺,睜著眼睛搖著頭。他好奇怪,明明這四個人對自已而言是陌生人,但他又想跟他們多相處一點。對他們感到緊張是因為好像我不記得他們是我的不對,但他真的想不起來這四個人呀…他也對於這四個人看他的眼神感到不解又無措。

 

方容國似乎是知道崔準烘的想法,握著崔準烘抓著自已衣襬的手,輕聲的哄著「別擔心,這四位哥哥不會離開的,我們談完後就會叫你出來,好不好?

 

崔準烘聽到方容國的保證,揚起了笑臉乖巧的點頭。起身往房間走去,進房門前還看了一眼這四位男子。但看到這四名男子四雙眼睛都盯著他看,他頓時紅了臉,慌忙的進屋。

 

「準烘還是一樣可愛呢」鄭大賢首先打破沈默。

 

「可不是~肯定是容國哥養得好~」劉永才接過話。

 

「容國哥…準烘他到底怎麼了?」文鐘業急著想知道答案。

 

「容國,你支開準烘就是不想讓準烘知道實情吧,到底是怎麼了??」金力燦有點慌了。

 

方容國沒有理會四個人你一言我一語,他的思緒突然飛回2年前,20171015,那天是崔準烘21歲的生日,同時也是崔準烘的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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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烘,晚上跟我去吃飯吧~」方容國換下了打歌服,穿回自已的便服。

 

「什麼?吃飯嗎?跟大家一起嗎??」崔準烘手中正忙著跟自已襯衫的鈕釦奮鬥。

 

方容國笑笑,走到崔準烘的面前,伸出手替崔準烘釦上鈕釦。「傻瓜~今天可是你的生日呢,當然是要跟我一起共度燭光晚餐啦~」,不慌不忙的釦完了鈕釦。

 

「喔!!!只有我跟容國哥嗎!!??」崔準烘非常開心的抬起眼看著方容國

 

方容國看著崔準烘,不自覺的往前傾湊上崔準烘那紅潤的雙唇。

 

崔準烘瞪大了雙眼,眼睛立刻掃了一下四周,語氣有點責怪的說:「容國哥!這裡是休息室耶!!

 

方容國聳聳肩,「沒有人啦~別怕~~

 

「怎麼知道…最近有聽說過別的藝人的休息室有被裝竊聽器,所以還是小心點吧…」崔準烘說著他前幾天從別人的口中聽到的消息。

 

「竊聽器也只是聽得到我們說的話~看不到我們做什麼啦~」方容國對崔準烘的擔憂感到好笑。

 

「都裝了竊聽器,難保真的會有人裝針孔攝影機呀……狗仔隊真的什麼都做得出來的…」崔準烘一想到沒日沒夜的跟著自已的狗仔隊就渾身不舒服。

 

發現了崔準烘的不安,方容國也是知道最近有一位叫李先生的狗仔記者真的跟他們跟得很緊,幾乎是24小時全天候了。而且又特別愛跟著崔準烘。方容國走上前去抱住崔準烘,用手掌拍拍崔準烘的背安撫他。「別擔心準烘,我會保護你的。」

 

 

 

方容國駕著他的紅色跑車穿梭在熱鬧的首爾街上,跟坐在他旁邊的崔準烘閒聊著天。

 

方容國眼神掃了一下後照鏡,他發現似乎有一台黑色的私人轎車一直跟著他們…但不可能呀,他們是從電視台的私密汽車通道上來的,電視台說那是新蓋的VIP通道,狗仔隊應該還不知道才是…為了證實自已的疑慮,方容國隨及找了間便利商店前的空停車位,停下了車。

 

崔準烘看方容國停下了車,好奇的問:「容國哥你要買東西嗎?

 

方容國瞄了下後照鏡,他看到那台黑色私人轎車也跟著他停了下來。難不成真的是狗仔隊嗎?

 

方容國笑著對崔準烘說:「我忘了我有繳款單還沒有繳錢,我先進去便利商店繳費,你乖乖在車上等我喔!」說完便隨手拿了頂棒球帽戴在頭上,也戴上了付墨鏡。打開車門就往便利商店走去,但卻是一直在瞄那輛黑色私人轎車到底是坐著誰。

 

突然方容國看到那台黑色私人轎車拉下了車窗,探頭出來的居然是那一直跟著他們的狗仔,李先生。

 

方容國動了怒,他知道李先生是故意拉下車窗的,就是要讓他過去找他。方容國大步的走過去,居高臨下的看著李先生,口氣低沈的說:「李先生這麼晚了還開車出來兜風呀?

 

先生笑了笑,「方容國你大晚上戴著崔準烘出來幹什麼呀?

 

「我有沒有戴著人,李先生怎麼會知道呢?」方容國冷靜的應對。

 

「我知道你戴著崔準烘,而且還是要一起去吃燭、光、晚、餐吧…」李先生故意在重點字加重了音量。

 

方容國楞住了!!他連今天要跟準烘去吃晚餐都沒跟隊員提過,為什麼李先生會知道!!??頓時間方容國就明瞭了,崔準烘今天在休息室講的話是真的。「你在我們休息室裝竊聽器?」方容國陰著臉說。                 

 

先生聳聳肩,「有證據嗎?我只是猜測嘛~難不成真的被我猜中了?」腐笑。

 

方容國談不下去了。對於狗真的是不用說人話的。轉身走回自已的紅色跑車,上了車立即加快速度想逃離李先生的監視。

 

崔準烘被方容國這一系列的動作給嚇到了,加上方容國的車速愈來愈快,首爾的晚上車潮非常的多,崔準烘有點擔心的問方容國,「容國哥怎麼了?車速太快了吧…你減點速好嗎?

 

方容國眼神一直瞄著後照鏡,想看看是否有甩掉李先生的黑色轎車。但不幸的是,他卻一直看到黑色轎車緊跟在他們後方。「該死的!!!」方容國低聲咒罵了一下。他只是想跟準烘可以一起共度晚餐,他只是想跟準烘一起慶祝壽星的生日,他就只是這麼微小的願望,為什麼狗仔不放過他們????

 

崔準烘發現了方容國的焦慮,而且他也發現方容國一直在瞄著後照鏡,難不成?「容國哥,我們被狗仔跟了嗎?

 

方容國沈默的點了頭。視線還是一直停留在後照鏡,看著黑色轎車離自已愈來愈近,腳下的加速踏板也愈踩愈低…

 

突然崔準烘大叫了方容國的名字!!!方容國才驚得回神看前面的路況,他只看到一名小女孩突然衝出馬路,他為了閃那位小女孩,他踩緊了煞車,方向盤猛得迴轉好幾圈才沒有撞上小女孩,但反倒讓自已失控撞上了路邊的路燈和一些路標。

 

道路上黑色深沈的輪胎齒痕訴說著當時煞車的力道,被紅色跑車撞壞了的路燈和路標倒在一旁, 路上的交通全被這突發意外給打結了,人行道上的行人被這突發的車禍給嚇到不知所措,現場一片混亂。

 

始作俑者的黑色轎車停在車禍現場的不遠處,李先生開了車門走下車,手上拿著單眼相機,嘴角上揚喃喃的說:「獨家出現了。」

 

 

 

方容國坐在駕駛座上,整個人趴在充氣墊上。幸好這輛跑車的充氣墊系統很好,當車頭撞上路燈時,充氣墊第一時間就爆了出來,減緩了方容國受到的衝擊。

 

方容國意識回來了一些,他緩緩的睜開眼睛,入眼的盡是扭曲變型的車體還有破碎不堪的前檔玻璃車窗。他猛得轉過頭看向崔準烘,崔準烘坐在副駕駛座上,他也是趴在充氣墊上。但方容國發現崔準烘那頭金色的頭髪卻沾上了滿滿紅色的鮮血。

 

方容國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景像,他不顧身體的疼動,伸長右手往崔準烘的頭上摸去。他驚嚇他摸到的東西…那溫熱黏稠的觸感,那是血沒有錯……崔準烘的頭部在流血!!!?????

 

方容國瞄了下崔準烘的四周,發現旁邊居然有一塊鐵製的長方形路標,路標的其中一角沾滿了紅色的血跡。

 

難不成是撞毀的路標射進車窗直接砸到了準烘的頭部嗎????????

 

方容國不敢想像,他奮力的想要掙脫充氣墊,使勁的要打開已經扭曲變形的車門。但一切卻都徒勞無功,他全身上下也多處骨折,根本使不出一丁點的力氣。

 

他再度伸長右手,握住崔準烘垂在旁邊的左手。他發現崔準烘的手掌異常的冰冷!!!!此時他真的極度恐慌!!!他害怕崔準烘會就這樣離開他的身邊!!!!方容國卡在車子裡放聲大叫。「誰快來救救我們!!!拜託!!!!我的寶貝他的頭部在流血!!!!!

 

方容國繼續用他的右手搓揉著崔準烘的左手,希望能用這樣的方式帶給崔準烘一點溫暖。可是一點用都沒有,方容國感受著崔準烘的手掌溫度愈來愈低,頭部的出血一直流,沒有停止的跡象。

 

方容國終於痛哭出聲,「不要…崔準烘你不能就這樣離開我……我這麼愛你…你怎麼捨得留下我一個人……準烘…準烘…準烘……」一聲又一聲的喚著自已愛人的名字。

 

不知道過了多久,方容國已經累到想閉上雙眼了,但他知道自已不能睡著,他真的睡著了的話他和崔準烘就真的沒救了。突然方容國感覺到有人用著電鉅鉅著這個扭曲嚴重的車體,呀…是救援隊來了嗎??

 

方容國看著從前檔車窗探進身子的救援隊人員,像是大海中撈到的救命稻草,方容國激動的跟救援隊人員說:「拜託請快救救他,他頭部大量出血,體溫一直都很冰冷,求求你們救救他,我沒有關係的我只要他活著,拜託你救救他…救救他……」方容國說著又哭了出來。

 

救援隊憑著自已的專業判斷,賣力得將方容國和崔準烘兩人從那變形嚴重的車體中救了出來。

 

看到傷患被救了出來,在一旁待命的醫生和護士也趕緊上前做一些簡單的包札,方容國看到醫生立刻伸手抓住醫生的衣領,哭著向醫生乞求著:「求求你救救準烘,我不能沒有他我拜託你…我怎樣都沒有關係我要他活下來…醫生我求求你…」

 

醫生握住方容國抓著自已衣領的手腕,使勁的想讓方容國放手,怎知方容國明明是嚴重的傷患力氣卻還這麼大?突然方容國鬆開了手,一股腦的就直接往下躺回了單架上。

 

「放心吧,我只是向他注射了一點點的鎮定劑」在一旁的護士手拿著針筒對醫生說。

 

醫生眼神示意給護士表達感謝。隨及立刻指揮現場的醫療人員將這2名傷患送醫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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