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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陣子沒有更Girls了,其實最近一直寫了又改、改了又寫。

有時候發生了什麼事就會有一股怒氣想要把當下的情緒寫在文裡面,但是好像又和整篇文章的感覺不太一樣,於是又改掉,哈哈

所以才這麼久才更文,但是我還是沒有放棄805寫完這篇文的夢想(夢想人人都能有~

好啦,以下放文。

 

 

 

 

2014.07

 

「所以呢,就是這麼一回事。」在黃美英沈默之後,整個房間彷彿靜止了有一世紀那麼久,至少坐在黃美英和崔秀英之間的鄭秀妍是那麼覺得的。

 

每個人的表情都有些微的差距,鄭秀妍雙手僵硬的放在自己雙腿上,不時不安的玩弄著手指,抿著嘴,眼神不安地默默觀察。

 

她們沒有一次陷入如此難以忍受的沈默,又或者那是因為她們從來沒有陷入這種無法挽回的局面過。當一切都事實都揭曉了,她們之間的尷尬始於不知所措的慌亂,而非對於針對鄭秀妍的質問。

她們終於清楚鄭秀妍不是為了自己的品牌而要放棄她們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一切,而是她除了放棄之外的第二個選擇就是傾家蕩產。

 

「沒有其他辦法嗎?」權俞利是第一個打破沈默的人。

 

「他有合約,我們說不過。」崔秀英搖了搖頭。

 

「上面說得很清楚,要求Jessi全權負責設計師以及代言人的責任,若是無法履行義務,另一方有隨時撤資的權利。」

 

「賤男人。」李順圭盯著桌上那份萬惡的合約書,從嘴裡吐出來的每一字每一句似乎都帶著厭惡。

 

「那現在怎麼辦?」

 

 

眾人面面相覷,卻沒有人能說出一個讓大家都全身而退的方法。

 

 

徐珠賢記得很清楚那天每個姊姊臉上的表情;她記得那些日子在所有人身邊變得小心翼翼的鄭秀妍;她記得每個姊姊在鄭秀妍身邊時態度都有了些轉變,卻不是不好的,而是在試著讓她不要那麼害怕和恐慌;她還記得金太妍那一陣子在鄭秀妍身邊那憋屈的表情,像是想道歉卻又說不出口、想建議卻又寧願沈默;她記得在那之後的日子大家又是怎麼努力想在鄭秀妍的事業上或向公司關說儘一份心力;她記得每每看到黃美英和崔秀英總是一臉振奮的出門,回家時卻又像洩了氣的皮球一樣疲憊。

 

在公司的練習生間開始流傳著少女時代可能將要解散的流言。她不知道這些事情是怎麼流傳到他們耳中的,但每每經過練習室不小心聽到時,她總是覺得這些話特別刺耳。

她懂得這些道理,位子爬得越高,越多人等著看笑話。這邊一點加油添醋、那邊一點捕風捉影,漸漸公司內部的聲音越來越多,而每每她們若跟著鄭秀妍經過那些練習室時,這些話語總是會不經意或者刻意的傳入耳裡。而鄭秀妍只會微微的笑,繼續跟她們聊天,即便任何人都感覺得出她表面下有多難受。

 

她不知道該如何去改變輿論,那些傷害著鄭秀妍、傷害著九個人的一字一句。

在她心中,鄭秀妍從來沒有變過。因為在自己看來,她依舊是那個在演唱會上替因為念信而掉淚的自己擦淚的她、是那個從出道開始就一路照顧著她的鄭秀妍啊。

 

 

 

時序進入了夏末,她們也開始準備日本回歸的歌曲。

那天因為日程相似而被一起安排錄音的她和她,在錄音室外等著音樂製作人前來跟她們討論。

 

 

「I’m gonna find my heart小賢,妳覺得怎麼唱比較好?」鄭秀妍哼了兩種轉音的方式,向身邊的人詢問意見。

 

「第一種吧」雖然差別不大,但在音樂上總是很細膩的她認真的想了一下才回答鄭秀妍的問題。

 

 

「所以妳想那麼做嗎?追尋自己的夢想?」看著鄭秀妍專注的側臉,徐賢忽然鼻頭一酸,眼眶發熱。鄭秀妍轉過頭,徐賢看到了那精緻的面孔下已經疲憊不堪的心。

 

「徐賢啊,我很抱歉。」

 

 

 

9月30日對徐賢來說是她出道以來最痛苦的一天。

站上舞台的那一刻起,她知道她們從此將形同陌路。即使她們都清楚這件事不能將一切歸咎於鄭秀妍,然而為了保護九人辛苦打下的那一片江山,她選擇以最難堪的方式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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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我非常恐懼。」回憶起那一天,鄭秀妍的聲音仍然微微顫抖著。她腦海裡還烙印著每一個人的臉、每一絲表情,而每個皺眉或者僵硬的表情都像把利刃一樣劃過她心上。「在說出一切後,沒有人怪我,甚至連太妍都安靜了,但我卻怎麼也安不下心。」

 

「前幾個月的我一直不敢面對,我就是盡我的全力平衡兩者之間的行程。但我心底深處知道我在簽下合約時就已經犯了不可彌補的錯誤了吧。」

 

『那那天大家怎麼決定呢?』

咔”一聲的攝影機影帶跳起的聲音嚇著了整間認真聽故事的工作人員,而反倒是鄭秀妍,像鬆了口氣似的露出了一點笑容。

 

「我去洗手間補個妝,你們慢慢來沒關係。」

 

 

 

是的,那天是講什麼來著呢?

 

那天晚上的事情彷彿歷歷在目。

她們一直討論到了天亮、上網查了各種資料、想盡辦法問念法律的朋友、問對經商哪怕只有一點經驗的朋友,最終得到的都是同一個結論,

如果可以,他很輕易就能讓她翻不了身。

 

資金撤離、說她違約,這都已經是小事。

他還能讓她在時尚圈混不下去,永遠別想要有成為設計師的一天。

 

現在只能做一件事,那就是把傷害降到最低。

 

「要走,至少要走得漂亮。妳當初是這樣說的,不是嗎?」在那天懇求團員不要把合約內容向公司公開後,李順圭這樣告訴她。「不把所有條件都攤在陽光底下、不讓公司知道完全的狀況的話,沒有人幫得了我們。」於是鄭秀妍乖乖地閉上了嘴。

 

是啊,這種時候,該死的自尊心又有多重要。

 

「但最好別讓他知道我們已經知道狀況了。他現在希望西卡的公司、名、利完全歸他所有,甚至覺得她留在團裡是件可有可無的事情,所以才在合約上寫了若是她沒盡到應有的義務,投資者有權利撤資並要求雙倍賠償。若是發現狀況一不對,他很可能會用撤資威脅人。」

 

而違約的天文數字已在所有人的能力範圍之外。

所以只能奢求,走得灑脫、走得漂亮。

 

 

 

鄭秀妍腦海中一次又一次播放著那晚的每一幕,在回來的路上經過了一間又一間的待機室—孝淵、Sunny、Tiffany、太妍、秀英、徐賢、俞利、然後是林允兒。

 

林允兒,那晚一句話都沒說、只是用非常非常悲傷的眼神看著她的林允兒。

她的手覆在門口上的那張寫著林允兒的紙張上,將身子微微向前傾,

「林、允、兒。」

 

 

她的聲音很輕,似是在對著自己喃喃自語著,一個字一個字的唸出那讓她最捨不得、最思念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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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允兒小姐來說,她是個什麼樣的存在呢?』

 

「這個嘛」林允兒沈思了好一陣子,卻想不出個可以恰當形容鄭秀妍在她心中份量的形容詞。

 

「反正不可或缺就對了。」就像陽光之於水、生物之於空氣,是個不可或缺的存在。

 

 

9月30日那天震耳欲聾的呼喊聲彷彿還在耳邊環繞著,那天卻沒有了那個人幫林允兒撥劉海、沒有了那個人和自己在表演中的互動、沒有那些暖心的小動作。

少了一個人,什麼都不一樣了

她、她、還有她們都懂,但這個體悟卻讓她空虛到難受。

 

「不過論錢,我們沒有人能支付她巨額的違約金還有公司的營運費用;論人脈,畢竟演藝圈跟時尚圈不在同一個領域,就算努力,也沒辦法像那男人一樣幫她找到這麼多門路。」林允兒就算再天真,在這個圈子打滾久了,也懂得一些道理。也正因為這樣,在那個晚上聽完黃美英解釋後,她便知道什麼是對雙方都好的解決之道。

 

「粉絲都說我們看起來一直逆生長、玩起來像小孩子,看起來很天真什麼的,但卻忘了我們出社會的時間比任何人都長。我們看盡了人間百態,其實懂哪些人是真的為妳好,看得出來哪些人是為了妳的名氣而接近妳。」

 

「姐姐不過是希望能在時尚這塊領域有一片自己的天下而已,於情於理,她都不該因為這樣離開的那麼難看。我們誰不是為了夢想在拼盡全力?」

 

 

 

林、允、兒"

林允兒忽然轉向門口,臉上的表情有些困惑。

事情已經過了那麼久,開始有幻聽了是嗎?

對自己的愚蠢在心中嘲笑了一番,然而卻聽到了高跟鞋清脆的聲音離自己一步步遠去。

 

是那個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啊,幾秒前就站在門口呢。

如果自己即時走到門邊,是否就能再次感覺到她的體溫?

 

 

那個傻瓜啊。」她怔怔地望著門,也不顧工作人員們困惑的表情,就這樣盯著那個方向好一陣子。

 

想起了那天晚上和她道別的鄭秀妍,她的心就疼到快裂開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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