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有辦法相信真的有這對CP的存在嗎?還有超冷門的山田×丸尾。

基本上,我是很萌這兩對的,內文的福田君、沼田桑和山中君是我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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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床,上廁所,更衣,吃早飯,到學校,上課,回家,寫作業,吃晚飯,洗澡,睡覺,循環。

起床,上廁所,更衣,吃早飯,到學校,上課,回家,寫作業,吃晚飯,洗澡,睡覺,循環。

基本上他的一天是以這樣的循序結束的。

沒有多餘的行程,頂多是在考試的前一個禮拜多讀點書,換言之就是睡眠時間被縮短,但除此之外,並沒有什麼不同,他依舊過著規律…不,與其說是規律,不如說是無趣的日子。

雖然說,上了高中有想過要改變這樣令人不怎麼滿意的現況,但一旦促成了習慣,那怕是想改自己也會不習慣而失了那股動力,於是,他依舊穿著著呆板的中學生制服,以一種無趣又毫無生氣的拍子踩著腳踏板前往學校,雙眼無神的直視前方,思考著人生的大方向,他迷失,也不會是迷失在像是太平洋那種高級的海域,頂多就是清水某個聽都沒聽過的小河罷了。

真是可悲的人生啊,雖然這麼說,但他並沒有想要放棄整個『人生』或是整個『世界』的意思,只不過是覺得這樣一輩子平庸也不錯,這樣子得過且過也不錯。

雖然這麼說,但他依舊有嚮往的對象的。

那是在剛升上高中的那個暑假,他憑藉著一股不知從何而來的動力參加了吉他社舉辦的迎新晚會,半吊子的他一聽過學長們所彈奏的吉他立刻就想學了,那個樣子實在是太酷了,學長們在舞台上的模樣閃閃發亮,彈奏著吉他認真的眼神簡直是帥呆了,別於以往的,就連那個國中時代一直被稱作是書呆子的那傢伙,一觸碰到自己喜歡的事物,原來也是可以那麼的不一樣。

開學的那個禮拜,他收集了學長姐們所發的社團傳單,正在一個一個慢慢的考慮,是要美術社好呢?還是吉他社?不如合唱團?還可以加分,一石二鳥。

「你也想要加入合唱團啊。」一個同班同學剛好路過,湊上前去看永澤手上的傳單,他心裡一個慌,像是他這種平庸的人,想要加入合唱團…果然是在痴人做夢吧。

「走開啦,這些只是我要拿來墊便當的。」他刻薄的開口,那個原本好聲好氣的同學一看到他的嘴臉,碎唸了幾句便離開了,跟著班上其他同學,帶著籃球到操場上去打。

永澤似乎是覺得自己的態度無所謂,以前和藤木在一起的時候不就是這麼過來的嗎?在空無一人的教室裡,他趴在桌子上,假裝在休息,其實心裡還在思考著,究竟要加入那個社團好呢?吉他社看來很帥氣,但果然還是可以加分的合唱團好…

於是,他無法果斷的做出決定,下課鐘一響,他匆忙的將傳單塞進書包裡,就這樣過了一天,兩天,三天…他依舊沒做出決定。

更糟糕的是,他發現自己已經完全無法融入班級裡了,他看著班上自成一個一個的小團體,以前那個在國中時期被稱為書呆子的傢伙染了金髮還戴起了耳環,像那種在金字塔最底層的,竟然也能在一瞬間攀爬到頂端,雖然又羨慕又嫉妒,但如今,他已經沒有能向他搭話的理由和方法了。

真槽糕。

明明想著要改變的,卻什麼也做不倒。

他心情不太好,一邊沿著石頭小路繞了遠路要回家,經過以前就讀的國中,回想起了曾經在國中度過的三年,他的一切都算是平庸,不論是成績,還是體育,好啦,體育是差強人意了點,但那樣的他有朋友,雖然也不算是班上的核心人物,不過他至少不孤單,還有個藤木任由他使喚。

說起藤木這傢伙,自從他們放榜之後就再也沒見過了吧?永澤不經的回想起了藤木那張看似卑鄙小人的嘴臉,獨自在校門口笑了起來。

『反正我沒有朋友,藤木那傢伙肯定也沒有。』永澤一廂情願的這麼想。

他就擋在校門口當個路障似的,正當要牽著腳踏車起步時,校門口剛好走出了個高瘦的男子。

永澤被一把撞倒在地,但是那人的身高很高,他也不敢多說什麼,拍了拍屁股,低著頭,就像是個做錯事的國小生一樣,牽著腳踏車正要往反方向走。

「欸?永澤?」

糟了,那個人知道他的名字,也許是國中同學,又有人要嗤笑他了嗎?永澤雙手握拳,緊握著扶手,依舊頭也不回的要往前跑。

「永澤!是我啊!藤木!」

那個人大喊著他曾經所熟悉的兩個名字,也許藤木還是藤木,但他現在在學校的稱呼,已經不是永澤了,是洋蔥頭,用永澤這個姓叫他,他竟然覺得有點不習慣,豈不是太可悲了嗎?

但永澤最後還是留下來了,他想要找到一個,比他還要慘的傢伙,而他相信藤木就是那個人,又卑鄙,有的時候又畏畏縮縮的,他才不會同情他,因為現在的他,也等著一個人來同情他。

「現在,我到是過的和以前差不多,還記得福田君嗎?他現在和我同班,永澤,你有在聽嗎?」

永澤他點頭,但他多半是沒在聽,他只注重於,他和沼田前一個禮拜吵的架,理由是,藤木為了和山中君一起去圖書館讀書,拒絕了沼田桑的電影邀約,聽到的淨是完全沒聽過的人名,福田君就算了,那傢伙以前還沒和他們說過話呢,喂喂,少瞧不起人了,這個卑鄙小人,為什麼現在可以過的那麼幸福?

「喂,藤木,你還在這裡啊,沼田在找你哦,欸?什麼嘛!這不是永澤嗎?喂喂,好久不見啦,你過的怎麼樣啦?還有遇到像是藤木這樣的人嗎?」福田走上了樓梯,裝熟似的搭上了他的肩膀,一向不習慣人來瘋的永澤不滿的看著藤木,因為那是藤木的朋友,藤木應該負責。

「好了啦,福田君,你先去找沼田他們吧。」藤木推著福田下樓,再回到學校頂樓找永澤的時候,遙遠的一片天空,已經被夕陽染成紅色的了。

「永澤…你…過的怎麼樣了…」他問,但答案在他想要的反面,永澤是一個不知道別人對他的好的人,他以為藤木故意要對他落井下石,他點點頭,就這樣就那樣,參加了新的社團,成績平平,日子也還是那樣過。

「你快走開啦!」永澤大吼,藤木被他嚇的倒退了一步,幸好他還是像以前一樣沒用,不,他在說什麼呢?沒有改變的,一直在原地踏步的是他,總有一天,他會被一灘散發著惡臭的死水給淹沒,直到沒有人記得他為止。

「永澤…我們是朋友吧…要是有什麼事的話…」

「誰跟你是朋友啊!我最討厭你了!你這個卑鄙小人!為什麼啊!」我一直以為你也跟我一樣!

最後,藤木被福田拉走了,實際上,卑鄙的傢伙,一直都是永澤,只是,永澤他不想承認罷了,福田也是這麼說的,就連他不認識的山中和沼田也這麼說,不管藤木多想要幫他扳回一城,最後的結果是,失敗。

沒錯,永澤就是個卑鄙的傢伙。

卑鄙的人。

卑鄙的小人。

不想見到自己朋友幸福的卑鄙小人。

「他才不是…我朋友…」橫躺在路中央的鐵罐被他踢的遠遠的,迴盪在空曠街道上的是,嘲笑著他的聲音。

永澤不想去想,他是否是喜歡藤木的這件事。

於是,起床,上廁所,更衣,吃早飯,到學校,上課,回家,寫作業,吃晚飯,洗澡,睡覺,循環。

起床,上廁所,更衣,吃早飯,到學校,上課,回家,寫作業,吃晚飯,洗澡,睡覺,循環。

這樣的日子,過了十年。

以此循環,但他生活移動到了街道上,稱為金字塔底端,被人同情的一群人,加以施捨。

他以為,他會被陽光曬成乾,被雨打成蜂窩,但不久後,有個男人。

「永澤,我來養你吧。」

喂,卑鄙小人,也太慢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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