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rcel Proust臉書專頁) 即使是最一板一眼的工作—「稅務」,高文宏的「文青內在」仍然以意想不到的方式出現。比如說,他替資誠設計會議室,用「24節氣」來當主題,「如果妳在夏至的那一天,使用『夏至』會議室,妳會發現桌上有一盆刨冰。」他笑著說。
他擔任資誠營運長的時候,還在資誠辦了一場「尋找專業形象代理人」的選拔及走秀,讓會計師們在公司上台走「貓步」,因為「相較於日、韓、港,台灣員工對穿著的經營實在太『樸實』了,在家裡和在辦公室穿的沒什麼差別。」他說。
更不用說,高文宏在會計界有名的「愛請員工看藝術表演」,他是表演藝術最狂熱的推廣者。
「我是職業觀眾!」他很正經地對我說。
「職業觀眾」的意思是,高文宏是把「看藝術活動」,從休閒「提升」為一種專業了。他這專業是很驚人的,國內的各種表演團體的研究不談,他是贊助者兼熱情觀眾。
高文宏自稱「職業觀眾」,在會計界是有名的「愛請員工看藝術表演」,對國內的各種表演團體的研究不說,也是贊助者兼熱情觀眾。(攝影:李隆揆) 國片面面觀...「許多像是學生作品」
變身電影製片七年,我問高文宏對「國片製片」的看法。
他坦言:「其實我還在持續觀察中,我相信一定有『更有邏輯』的方式、更好的方式來進行(製片工作)。」
「(身為募集資金的製片)拿了人家的錢,應該要有更好的方式向投資人負責,必須向投資人說明這筆投資。」
對於目前國片的製片狀況,他直言:「現在許多國片的執行案子都太簡單,前期規劃都不夠完整,許多案子像是學生作品。」
他的評語讓我一愣,在成功地讓台灣稅務與國際接軌的高文宏眼中,得遍各種國際獎項的台灣電影,搞了幾十年,問題還是「不專業」吧!
「所以,電影一定不能急著拍,不是故事聽起來還不錯,演員、錢到位了就能拍。」他說。
高文宏直言現在許多國片的期規劃都不夠完整,「許多案子像是學生作品。」(攝影:李隆揆) 「怎麼樣讓攝影師和演員產生默契?怎麼樣讓演員進入狀況?許許多多的細節都到了才行…」他叨叨絮絮地唸著。我忍不住問他:「那你最喜歡的電影是哪部?」
高文宏一愣:「嗯——沒有,」自己掌不住笑了:「我是處女座,我很挑的…」
接著,他開始如數家珍地說起各屆的影展的得主,這部片如何如何,那部片子又是如何如何。說到興起,不免講起電影配樂,高文宏轉過身從書包中取出一隻小小的IPOD。
他用手指畫著面板,兩萬多首音樂照類別、照表演者姓名字母排序,比公司帳本整理得還漂亮,儼然是個音樂資料庫。「我不能在任何時刻失去音樂。」他嚴肅地告訴我。
高文宏的IPOD有兩萬多首音樂照類別、照表演者姓名字母排序,比公司帳本整理得還漂亮。(攝影:李隆揆) 「我離我想做的電影,還很遙遠…」他喃喃地說。
我問他:「你可是想要自己當導演?」
「嗯…」他看著我,眼睛裡面含著笑意,又是雀躍又是羞赧的。「我到現在還沒有放棄。」
「如果是我要自己拍,是不可能考慮市場性的。」
「所以,要等到我更笨、更愚蠢的時候…」說著說著,那個在福和戲院裡癡迷地看著電影的小男孩,在我面前呵呵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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