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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總是能夠精準地說出那些我不想聽的話,然後用力地敲醒我的人生。/ 又拖到現在才更新。


 

 

 

 

 

 

 

CH.04_孫承歡

 

 

 

 

 

 

 

那通電話來的正是時候,在對的時間點上、柱現姐姐的那通電話。

 

 

 

被瑟琪搞砸氣氛的那晚我們不歡而散,雖然嚴格上來說是我自己丟下鈔票就先離開,懷抱著惡劣的心情,那晚我直接上了地鐵回家。

 

我真正的家。

 

 

回到家已經是深夜十二點,轉開老舊的門鎖發出不小的聲響,吵醒了媽媽。她又驚又喜的看到我,劈頭就問我怎麼不說一聲就回家了吃飽了沒最近過得如何…

 

 

「我累了,晚安。」而我只丟下這樣一句話就準備轉身上樓回我房間。

 

「承歡啊,媽媽今天有做南瓜蛋糕,要不要吃一點?小時候妳不是很喜歡吃嗎?」

 

「我在減肥。」其實並沒有,我只是累了,只是不想繼續說話了。

 

「我知道你們女孩子愛漂亮,我做的是減糖蛋糕,不會胖的,吃一點吧?」

 

 

接過媽媽已經切進盤子中的蛋糕,結果我卻只吃了一小口就放下。

 

 

「太甜了。」我說,而不是謝謝,或者是:媽,妳也吃一口吧。

 

「可是這是我特別跟鄰居學來的,說女孩子吃了也不會胖南瓜還對身體好,妳再多吃一些吧?」

 

「不用工作的人真好,整天就去做這些有的沒的閒事就好了。」

丟下這句無禮的話,我放下盤子越過母親準備上樓沖澡。

 

 

我試著無視那些家中的殘缺,無論是會漏水的天花板還是有些潮濕的地磚,甚至是會不小心被轉斷的門把。我盡量無視、我努力的無視,可是這一切不滿卻還是在熱水器壞掉的浴室中爆發。

 

 

我把身體淋濕,才剛要將頭上的洗髮精泡沫沖掉時卻發現那台已經故障一兩年的熱水器又中風,就這樣抖著身體等了大概十分鐘那麼久之後,我發現我受夠了。

 

無論是對這半故障的熱水器、這老舊的房屋、這貧窮的家庭、這會把愛煮進食物裡的母親、又或者是我的人生。

都受夠了,真的受夠了。

 

我無法再忍耐下去了。

 

 

咬著牙用冷水把泡沫沖乾淨,我一下樓衝著媽媽就是一陣抱怨。

或者說,爆發。

 

 

「熱水器已經故障這麼久了,為什麼不找人來修或是乾脆換台新的?把我冷死妳高興嗎?」

媽媽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她還正想開口跟我說些什麼時就被我一陣怒吼打斷,眼裡盡是愧疚和受傷。

 

「我以為它還可以在用一陣——」

 

「沒有以為了!熱水器壞了!」打斷媽媽,我吼著:「爸生意失敗跑路了,留下一大筆債務跟這棟又破又舊的房子,這些債務害我不能成立工作室還被笑!」

 

「承歡——」

 

「而媽妳,只會掃房子只會烤蛋糕,為什麼只能增加我的負擔而不能有用一點!」

 

「………」

 

 

太過分了。

真的太過分了,我知道。我知道我錯了,可是我真的受夠了。

 

 

「我要回首爾了,那裡至少有熱水。」

我賭氣的說,然後打算越過媽媽直接真的搭夜車回首爾,接著媽媽的聲音在我背後落下:

 

「對不起。」媽媽說。說的委屈也說的傷心,傷出我的自責及後悔。

 

 

道個歉吧。

腦子裡我是這麼想的,可是我卻怎麼樣都該不了口,因為這該死的自尊。

 

 

「如果那債務真的壓得妳喘不過氣,就把這房子賣了吧。我知道妳辛苦,只是我不知道……」

媽媽說到哽咽,我則是滿懷的愧疚。

 

 

明明是句體諒的話、妥協的話,我卻聽出話裡的責備、及失望。

 

 

 

我緊握著拳頭想忍住眼淚、更想一把抱住媽媽老老實實地說聲對不起,可我,卻什麼都沒做。只是兩人站在客廳,任由氣氛一再得變得更加冰冷。

 

 

然後。

然後我們同時聽見我的手機響起,恰到好處得打破這場沉默,打破這是也不是的無言。

 

是柱現姐姐打來的電話,來的正是時候的電話,在這個最對的時間點上。

 

 

「要不要一起喝個酒?」這是我開口的第一句話,在柱現姐姐表明身分之後。

 

 

是詢問柱現姐姐,也是故意說給媽媽聽。

柱現姐姐的反應有些為難,對於我突兀的邀約,不怪她、畢竟是這個時間點了。不過她終究說了好,於是我聽見自己鬆了口氣的聲音。

 

 

 

角落的一張方桌,我的whisky跟她的whisky sour。當酒入喉,終於我繃緊的神經才得以放鬆並且脆弱。

 

 

「謝謝妳,姊姊。」

 

「嗯?」她笑,微微上揚的嘴角和挑起的眉,很美。

 

「姐姐打來的時候我正好跟我媽媽吵架,氣氛很僵。謝謝妳打了那通電話,讓我有台階下。」

 

「呵。」

 

 

呵。這是她的回應,僅此一個音節沒有更多的話語,不是嘲諷的笑聲更不是看輕,僅僅是一個不刻意深入了解的答覆。

只是一個淺淺的笑容,而不是追問前後經過又或者藉關心之名評論幾句,我發現這點柱現姐姐跟瑟琪很不一樣。

 

 

「不過這麼晚把姐姐叫出來,家人不會擔心嗎?」

 

「我一個人住,而且我失眠,睡不著所以也剛好。」

 

 

直到此時此刻,方才她嘴角的笑才入了她的眼中,她的眼裡流露出平時不曾有的溫柔。

 

我喜歡柱現姐姐的笑。

 

 

「我沒有把對方當成工具人、更沒想玩什麼仙人跳。」我不知道為什麼我要這樣說,說的像解釋,解釋的像強辯。

可是我,真的有種被看輕的傷心,尤其那話從這段時間我最依賴的姜瑟琪嘴裡說出。

 

 

「我想我多少能夠理解吧…瑟琪今天說的話有多麼傷人。所以我才打了妳的電話,而我們現在坐在這裡。」

 

「能夠理解?」說起來好笑,但我從不相信什麼感同身受這種話。有過同樣經歷的人才可能理解這樣的心情,而望著盯著酒杯的她,我卻是相信她能夠理解。

 

 

柱現姐姐搖了搖頭,抿了一口酒。

她不肯提。是不肯,也是不想。

 

 

 

直到這一刻,我才發現我對眼前這女孩一無所知。

我知道她叫裴柱現,大我三歲,是瑟琪的學姊兼青梅竹馬。在建設公司上班,職位是什麼不清楚,但感覺的出來是非常有教養的女孩。

我知道她叫裴柱現,不喜歡喝咖啡,喜歡吃布朗尼。在三個人的聚會中通常只聽不問,不問我為什麼每次總要約她一起。

 

如果她真的問起,那我也會誠實回答:

我喜歡有她在的畫面。為什麼?不知道。

 

 

但柱現姐姐終究沒問,不論是今晚之前或是在這之後。

眼底有溫柔卻沒有感情的裴柱現,我所知道的裴柱現,在今晚過後所知道的裴柱現。

 

而我只是在想,柱現姐姐都把感情藏到哪去了?

 

 

 

在一陣看似閒聊實則是我向她提起了這幾年我所經歷過的事情。連我自己都意外的是,每當瑟琪問起總被我輕描淡寫帶過的這段日子,我竟然簡單的向柱現姐姐說出口:

爸爸經商失敗跑路、被迫結束國外留學回到韓國、經濟上的困頓,以及劈腿的前男友。

 

 

我想是因為,我發現柱現姐姐是一個可以讓人放鬆面對自己脆弱的人吧,我想。

 

 

 

「還是可以一邊接case一邊為成立工作室做準備,妳的外文實力也很好。」而這是聽完我的經歷後柱現姐姐的第一句話,並不是『原來妳過得這麼辛苦啊…』等等同情的話語。

 

 

我很感激她,因為我並不想要被同情,於是我放心地繼續脆弱:

「怎麼可能,剛起步的工作室接案都很不穩定,我現在沒辦法承受那樣的風險。」

 

「如果有穩定的案子呢?」

 

 

我一楞一楞的望著她,柱現姐姐翻了翻手機後繼續說道:

「我這邊有認識幾個做音樂的朋友,我們公司的建案廣告偶爾也會需要簡單的配樂,雖然酬勞不多但至少案源穩定。」

 

「原來今晚是面試啊?」如果是平常的我一定會不正經的這樣說,可我沒有。

 

 

今晚的我、很不孫承歡。

 

 

「為什麼要這樣幫我?」我說的是這句。當柱現姐姐看向我眼底深處時,彷彿內心某處被溫暖的觸碰著。

 

「因為我們都是住在傷心國的人啊。」她笑語。

 

 

 

在凌晨四點的這個深夜,我們做在角落的方桌聊天直到店家打烊。

 

 

「真的對姐姐很抱歉,硬是拖妳陪我到現在。」走出酒吧的時候,雖然聽起來有些客套,但我確實是抱著歉意地說。

 

「沒關係,不是什麼需要道歉的事。」

 

「找時間我請姐姐喝個咖啡吧。」

 

 

柱現姐姐看了看天空又看了看時間,笑著說:

「不如現在吧?順便醒醒酒。」她指了指前方不遠處的便利商店,笑裡帶點孩子氣。

 

又是我沒見過的另一面,裴柱現的另一面。

 

 

 

熱咖啡,加兩包奶球不加糖。她的陪伴直到天亮,離去前她說:

「買份早餐回家給媽媽吧。」

 

「嗯?」

 

「我跟我爸也吵過架,將近有兩年的時間沒有連絡我也不回家,後來是他找到我,從那時打工的店裡走出來就看見我爸提著早餐站在路口。」她的嘴角勾起一抹笑,難得興致很好的不斷說著:「那時我爸看到我第一句話竟然是『早餐冷掉了。』真搞不懂明明那麼多話可以講他為什麼偏偏挑了這句。」

 

「然後妳就笑了?」

 

「然後我就笑了。但也是在那份涼掉的早餐裡,我決定回家。」那溫柔的笑此時在她的嘴角而非眼裡。

 

 

好希望那份溫柔只為了自己而存在。

算了吧,孫承歡,別想了———

 

 

 

我照著柱現姐姐的建議在清晨提著媽媽喜歡的早餐回到家,一進門發現媽媽披著薄外套在沙發上睡著。我不曉得她是已經醒來了然後在沙發上休息?又或者是從我昨晚負氣出門之後就一直在沙發上等門直到睡著?

 

我希望是前者。

 

 

 

「媽,吃早餐吧。」而,這是我開口的第一句話。在媽媽紅了的眼眶哩,我抱著這熟悉的溫度和不知何時開始衰老的她的身軀。

 

「房子不賣了。」我說。

 

「可是…」

 

「沒有可是,這是我們的家。就是不賣了。」

 

 

溫熱的眼淚打溼彼此的衣領,我相信母親懂我話裡沒說出口的:妳有個女兒可以依靠。

 

依靠。

 

 

 

接下來的日子…

或許可以說是我迷信吧,但我選擇相信柱現姐姐會是我人生中的幸運符,並且以一種固執且執拗的姿態堅持三個人的夜晚聊天誰也不能缺席。

 

 

 

這晚之後,我重新振作人生;一陣子之後,我的工作室開始成形;再過了一陣子,後來的我們………

 

 

 

 

 

 

-to be continued

 

 

 

 

 

 

 


晚上好,這裡這KL。(鞠躬

對我拖到現在才跑來更新(還敢說

因為種種原因我現在還待在學校,還要一陣子後才能回家

但我絕對!沒有!耍廢!(超沒說服力

最近在趕之前答應大家的十萬活動的本本

十萬點閱活動KL很努力地準備中(吐血

 

因此站裡還是更新得比較慢

但想寫的、要寫的、該寫的東西是滿滿滿

白話文就是:KL現在一屁股債(自體發光

 

我要宣傳一件事

就是我們粉藍俠粉藍鋼鐵人粉藍國隊長行星也在為出本而努力著!

相信大家都很期待,我也是每天晃著她的肩膀叫她振作不然我就掐死....不是,不然我會很失望(掌嘴

愛貝貝的樂比夥伴們一定都是很有禮貌大家團結一條心的!

不管是給予鼓勵還是希望行星的本本盡快問世,都要有禮貌而且溫暖的傳達給她喔!

這樣才能給她動力啊!(散播大愛

 

今天後記有想跟大家聊聊的事情

人跟人之間的距離該如何拿捏呢?

舉例我來說吧,很多時候我對於別人的好感其實是滿敏感的

也許是我太過敏感,但以往的經驗大部分都還滿準確的

不管對方有沒有想要更進一步,在我察覺那份心意的同時其實我會選擇迴避

畢竟、以現階段來說,我個人不太可能會對任何人動心

 

選擇迴避是為了自己好,當然我不是對方所以對方好不好我不清楚

可是,如果今天我們的關係建立在一個原本是還不錯的友情之上

那選擇迴避的同時的確多少覺得有些可惜。

 

每當發生這種事情的同時,總會覺得人跟人之間的距離很難拿捏

依賴、陪伴、溫柔...等等的舉動往往出於善意卻是最容易造成誤解。

 

講到這裡就想起我朋友之前分手,有一陣子很低落很寂寞的時候是我常常在深夜陪著她

結果她突然爆出一句:「如果今天我真的哭著求妳跟我睡一晚(開夜車)、安慰我,妳會同意嗎?」

 

((((((((嚇死)))))))))

 

我當下真的傻掉,大概是我的表情太智障了於是我朋友大爆笑

但現在想想我還是覺得那句話好震撼(((((((嚇死))))))))

 

啊,順帶一提,我朋友現在有男友了啦(沒人想知道

 

廢話說完了,至於下次是什麼時候更新...

我會盡快的QQ

我現在在寫文跟趕活動之間拉扯

目前還是想專心先結束一個部分,兩邊同時顧我怕顧不來...

 

如果真的很想我的話,就去推特找我玩吧!

右邊資訊欄有連結(指指

雖然裡面都是廢話推喵(喵屁喵

 

以上!

 

最後還是要來一下KL的感謝語

謝謝一直以來支持著我的你們

謝謝默默陪伴我或者願意陪我說說話的夥伴們

雖然一直都讓你們等著,但謝謝你們願意等我

當你們看著我的文字時,我也會感到很幸福。

 

(頭頂愛心)

 

-K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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