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聲川對話柴靜 告誡年輕人莫被物質遮蔽內心

2012年05月03日 09:43來源：京華時報 作者：葉之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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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搞戲劇的賴聲川與做新聞的柴靜擱在一塊，在一個音樂節上談人生，顯得十分新穎有趣，尤其是這場討論又是由歌手海泉來主持！當上述3人以《時代的結繩者與觀察者》為題，就有關日常生活、個體與社會、理想與熱愛與觀眾展開討論時，任誰都禁不住要瞄上兩眼。

這些年，正兒八經地探討人生意義，追求生命價值，似乎已經是一件公知、學者能談的小範圍的事了。人們更多關心的是物價、交通和環境。可當心靈、理想、藝術，這些看起來似乎務虛的玩意兒，被各種物質的、也是「實在」的東西，擠兌得在很多人心中幾乎已經不得不放棄時，人要想活得不累也難！

賴聲川說，快樂並不是來自車子、房子等什麼物質類的東西。他告誡如今的年輕人：不要靠名牌來定義自己的人生，理想至大。柴靜則希望如今的年輕人在成長過程中，不要著急而要等待。她那種有書有音樂就快樂的置身世外的狀態，不僅彌足珍貴，而且頗有些時間哲學的味道。

當然，物質豐富並無多麼不好，只是它要有限於人而不是任人無限期待。很多人的苦悶、不安和沮喪是一種人格困境，即太容易把精力拘泥在既有的城市、工作和虛擬世界裡，而害怕敞開自己的內心，正像那麼多人張口就說我愛旅遊，卻沒想過那和旅行的巨大差別。天高任鳥飛，如果不去冒險探索邊界，當然路越走越窄。在很多時候，物質與錢都令人誤解，讓我們忘記身處的安全與滿足也許就是皇帝的新衣。

幾天前和幾個朋友喝酒，被問及這輩子最自豪的是什麼。我幾乎是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貧窮。當我的手頭並不寬裕時，我有了更多時間花在讀書上，而不是應酬上；當我的賬戶僅夠生活時，我有更多的時間專註於愛好，而不是聊天。

「瑪克思大爬梯音樂生活節」有些偏門，但我喜歡這樣的討論。因為在人的一生之中，感受忘我的存在並加以珍視，才是每個人生命的意義。柴靜說得好：「生命在一瞬間，可以感受到它的存在。」我覺得正是無數個「瞬間」，才構成了生命的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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