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1127 (16)

 

最近交了一個朋友,阿凱,跟他的故事下次再說吧,先說說他的食物論。

阿凱說,他也是最近才發現到的,

如果一個人對自己好不好,從吃飯這點就看得出來,當然,這也只限於那些心靈有破損的人,這種事也是下次再說。

 

當他在說的時候,我瞬間回想到國高中的時候,國中可能還沒這麼明顯,但只要我媽不在就是以便利商店為家這點到高中還是沒變。

打從高一開始,我的早餐是早餐店的,午餐是麵包,晚餐則隨便吃,到了高一下學期,進入升學班,課業上的壓力瞬間就壓下來了,對於上高中的人來說,我們高職的升學班真的不能比,但是對於我這麼笨也不打算真的認真唸書的人,倒是第一次見識到這種無形的壓力。

憂鬱、悲傷、憤怒也隨之找上我,但我無法跟任何人說,因為我覺得這樣的自己是無能的,被一般人視為不算壓力的壓力壓垮,是丟臉的、可笑的,也是沒能力的,所以回家的路程從捷運換到公車,從本來只要四十幾分鐘的車程到一個多小時,沒人知道我為什麼這麼做,就連老媽也不懂,無可否認的是,那段搭乘公車的日子是我最放鬆的時期。

 

交通工具換了,當晚自習開始實施的時候,我的晚餐習慣就改變了。

剛開始還懂得去吃點飯、麵,到了高三,是旁人最不理解也是我覺得最可怕的時期,現在回想起來也不明白當時的自己為何這麼做。那個時候,我們那棟樓的一樓,便利商店進駐並開幕了,當晚餐時間一到,我便悠閒地走下樓到便利商店,拿了不能喝的咖啡牛奶解決一餐,有時可能是一包餅乾、一根巧克力或是一支冰,就算季節轉變成冬天,我仍然是照吃,而最常成為晚餐的就是冰品,最嚴重的時期是,仗著自己不常經痛的緣故,就連在月經來的時候,還是把冰品當作晚餐,就這樣糊里糊塗的度過高三。

 

上了大學、開始在外工作後,發現身體變得非常非常差,頭痛、經痛、心絞痛等等看似微不足道的病痛找上我,那段時間是我最常跑醫院的日子,一下看心臟科、一下看神經科,然後就是拿了一堆根本不會乖乖吃的藥,被診斷為偏頭痛、心臟數值沒有到要開刀的程度但仍然需要持續追蹤,這樣的日子還是持續了很長很長一段時間。休學後也換了工作,到了安親班工作後,卻開始暴飲暴食,明明不餓但就是很想吃東西,這樣的狀況應該會被人稱為嘴饞,而我是無時無刻都想要把東西放進嘴巴,任何有味道的都想塞進嘴裡,儘管我不餓。

 

直到現在,我的食量因為藥物的關係而降低,吃的不多,體重也下降了點,但是阿凱跟我說,以前他不覺得,現在他覺得好好吃一頓飯很重要。讓我也突然意識到,原來好好吃一頓飯比起任何事情都重要,這是對自己好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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