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说说以前幼儿园、四五岁时，

发生的，

算是改变了我一生的

非常重要的

一件事。

 

我幼儿园时，读的是那种各种种族一起上课的幼儿园。

幼儿园老师都是友族同胞，

不会说中文，也听不懂中文，

上课都是用英文和马来文。

 

记得发生这件事时，

我也在那儿待了有一年了。

虽然还不会说马来语和英语，

但却都能听得懂。

然而，这恰恰正是导致这件事发生的重要原因。

 

那一天，班上的同学都非常兴奋，

导致了班上非常吵闹。

这时，老师们（有两个老师在我们班上）

便很凶地大声喝斥，

要我们不要吵了。

还说，

谁要是再开口说话，就要受罚了！

 

当然，老师们用的还是马来语和英语。

坐在我隔壁的男同学听不懂，

便转头问我，老师在说什么。

我用中文翻译给他听时，

正好被老师看到了。

 

其实，我们说话的声音也不大，

属于窃窃私语的那种。

但是，老师还是很生气地冲了过来，

二话不说，就给了我一个耳光子。

 

没错，直接就打了我一个大耳光。

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也是到今天为止唯一一次被人赏耳光。

 

全班都被吓坏了。

其实，那种麻辣麻辣的疼还不至于会让我哭出来。

所以，我先是呆了一下，

随即，开始觉得有些冤。

但，因为语言不通的问题，我又无法和老师解释清楚。

 

然后，像是脑神经全被打通了一样，

我人生中第一次思索。

真的，是第一次。

在这之前，我一直是懵懵懂懂地生活。

那是第一次头脑变得清晰起来。

 

我想的是

靠语言是不能的了。

所以，只能通过父母来和老师说明。

但，如果就这样直接和妈妈说，

她会以为其实老师并没有用力打，只是轻轻拍了我一下。

而且，老师也会撒谎。

因此，为了让妈妈知道严重性，

我必须大哭。

 

这思考过程其实很快，不过几秒。

所以，在外人眼中，

我几乎是在被打后，

就“即刻”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那时离放学还有一段时间。

我在心底告诉自己一定要哭到妈妈来接我为止。

不管老师们如何哄我，我都还是继续哭。

哭到最后，我心里一直急着希望时间快过、妈妈快来接我，

因为我都快哭不出来了。

 

妈妈来接我时，

打我的那个老师还很慌张地撒谎说，

她不知道我为什么一直哭，

还闹脾气不肯好好排队。

 

回家，在知道所有来龙去脉后，

隔天，妈妈就直接替我办了转校。

 

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真正地思索，

因此这也成了我人生中第一个明晰的记忆。

可以说，我人生的记忆是从那天开始的。

 

我不讳言自己从小便是个心机重的人。

但，我的心机从来没用在害人上。

相反地，我只在保护自己和我所珍视的人时，

才会耍心机。

其他时候？

我才懒得去浪费精力。

 

也许，有很多人会因此而怕我，甚至不喜欢我。

但，我也没办法。

因为这是我保护我自己的唯一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