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師道陵的四象木甲術,竟然是能夠在兩個回合,將數萬士兵全部剿殺的巨型武器!

雖然羣臣在聖上的眼光中看到了必勝的信心,卻沒有想到聖上依仗木甲術的威力,竟然超出了所有人的想像,這種兵器,絕不應該屬於人間。

現在聖上和羣臣已經登上了南門的樓閣,看著南門之外的戰場。

齊軍大敗之後,剩下的齊軍不到五萬,潰敗到了龍門關內。

支益生在頭頂上方的銅臺上,將龍淵寶劍橫在胸口,三十六根龍柱上的鎖鏈收縮,每一根鎖鏈盡頭的銅龍凌空退回到了龍柱,盤旋在龍柱上,靜止不動。如果不是看到了剛才銅龍掃蕩虐殺齊軍的慘烈場景,誰也想不到這些雕龍竟然是殺人的利器。

地面上的巨大輪輻慢慢的轉動,三十六根龍柱緩緩地縮回地面之下,最後支益生所在的朱雀銅臺,也慢慢的回到地下。

地面恢復到了之前的面貌,完全看不出來有巨大的木甲曾經升起過。

聖上和羣臣看著血肉模糊的戰場,到處是殘肢斷臂,聖上臉上不忍,「這都是大景的子民,卻被籛鏗這個魔王連累。」

周授和張雀本欲勸慰聖上,但是想到齊王謀反,的確是聖上行刺姬缶所逼,也就無話可說。

聖上的眼光看過戰場之後,看向了玄水,玄水水面上漂浮的屍體,順水漂浮,跟隨玄水漂入了洛河,龍門關籠罩的黑霧中,冒出一股龍捲一般的黑霧,將地面上的屍骨全部捲入到空中。無數的殘肢斷臂被黑色的龍捲拉起,堆放到了玄水的南岸。

聖上和羣臣看到了這些如山一般的屍骸,堆積成了無數個小山丘一樣。

「一百二十二堆。」周授提醒聖上,「這是籛鏗收攏齊軍屍體的墳墓嗎?」

沒有人回答周授,天空下起了小雨,周授示意幾個士兵,找來了華蓋,給聖上擋雨,聖上揮揮手,讓士兵擡著華蓋退下。

支益生慢慢的走向了城牆,羣臣都朝著支益生拱手,聖上也點頭對支益生說:「這一站的第一功,支先生當之無愧。」

支益生並不喜悅,「張天師道陵的木甲術,太過於殺伐嚴酷,不是道家追崇的好生之德。」

「支先生驅使的朱雀神臺,並沒有帶動四象木甲術全部機括,」聖上冷冷的說,「並且朱雀應南方,屬天下萬物繁茂的的蕃秀之時刻,在四象木甲術裏,應對天下蒼生懷柔。」

「如此看來,四象木甲術裏,其他的三個神臺,都有更加兇狠的手段了?」支益生沉聲說。

「四象木甲術裏,最兇狠殘酷的神臺,是西方白虎,應對的榮平收割,白虎神臺升起的時候,籛鏗必定灰飛煙滅,神魂具散。」聖上嘆口氣,「洛陽守備之戰,才剛剛開始,而白虎神臺的鎮守,中曲山鳳雛的徐無鬼,遲遲不能歸位,實在是讓朕放不下心來。」

「徐無鬼一定會來的。」任囂城說,「只是不知道當他到來的時候,不知道會是一番什麼慘狀。」

這是一場讓人無法欣喜的勝仗,無數的齊軍戰死,籛鏗的鬼兵,仍舊沒有任何的損傷,羣臣都沒有恭賀。

聖上看了看支益生和少都符,又看了看支任囂城,對任囂城說:「洛陽暫時安全了,任先生到洛陽來,是另有目的,今天就了了任先生的心願。」

任囂城如果是在剛剛見到了聖上,聽見這句話,一定會喜悅異常,但是他已經知道了小甑與聖上極有淵源,知道此事絕對不會如自己的預料。

聖上帶著三位仙山門人回到了皇宮內,到了陽泉湖畔。聖上指著湖面上連綿一片的蓮葉,任囂城看見蓮葉上蓮花開放,燦爛鮮艷。

「金蓮子,」聖上說,「這就是任先生到洛陽來的目的吧?」

「是的。」任囂城說:「聽說金蓮子能夠恢復血肉,讓小甑的身軀長回來。」

「可是任先生知不知道,」聖上說,「陪著你身邊的這位姑娘,當初就是在這裡,化去了身體,只留下了頭顱,用甕瓶替代身軀呢?」

任囂城看向了小甑。小甑輕輕點頭,「我就是聖上的女兒,從小在這個湖邊長大,謝謝你,我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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