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利时吕贝克市(Lubbeek)一名90岁婆婆 Suzanne Hoylaerts 两周前因呼吸困难入院,后来确诊肺炎要隔离治疗。Suzanne 的病情日渐恶化,医生表示要为她接驳呼吸机但遭她拒绝,并称:「我不想人工协助呼吸,留来帮助年轻病人,我已有过一段美好的人生了(Save it for younger patients, I already had a good life)。」最终Suzanne 留医两天后、3月22日离世。

义大利为第二个疫情最为严重的国家,医疗人员们24小时轮番上阵,不论是急诊还是重症监护室都是满床情况,更有复苏麻醉师克里斯蒂安·萨拉罗利(Christian Salaroli)痛苦表示,现在像战争时期一样,医生被迫根据年龄和健康状况来选择性治疗病人。

而义大利北部贝加莫省的72岁牧师贝拉德利(Giuseppe Berardelli)确诊新冠肺炎却牺牲自己,将仅剩的呼吸器让给另一名年轻病患,因此不幸去世……。

如果疫情在台湾爆发,台湾的呼吸器足够使用吗?对此,卫福部医事司司长石崇良表示,经过盘点,全台的呼吸器在216家医院中共有1 万台,不加责任任医院的话有 1 万 4 千台,如果泽和人口密录,每 10 万人口达 61 台,相较于德国的话是每 10 万人口 24 台,义大利是每 10 万人口有 5 人。

紧急调用的呼吸器,每日都有进行监测,维持 1 千 3 百多台,可以提供 1 万到 2 万的病人使用。

然而,台湾呼吸治疗学会理事长朱家成指出,台湾的呼吸器只有针对加护病房(ICU)、亚急性呼吸照护病房(RCC)及慢性呼吸照护病房(RCW),并不像美国有买一些战备呼吸器备用。

朱家成表示,虽然就目前来说,呼吸器是足够的,但是就超前部署的角度来说,还是需要更严谨的预备措施。台湾在防疫一战打得漂亮,千万不能因为后续没有相关预备,与其他国家面临相同窘境。

「我们提出来(这个问题),只是单纯提醒,如果真的到义大利、西班牙或美国的情况时,怎么办?所以疫情中心应更加严格管控居家隔离病人,不要让疫情失控。」朱家成指出。

而台湾能负担的呼吸器量能数字,还取决于呼吸治疗师的数量。而呼吸治疗师的问题,恐怕比呼吸器本身还要紧急。朱家成表示,台湾的医院呼吸治疗师配置不足。应该要尽快辅导未就业的呼吸治疗师就位,才能为未来接下来的硬仗做好准备。

「目前,一个加护病房每 15 床配置 1 位呼吸治疗师,亚急性呼吸照护病房每 10 床配置 1 位呼吸治疗师,慢性呼吸照护病房每 30 床配置 1 位呼吸治疗师。」朱家成解释,虽然有说使用呼吸器的病人要有24小时的呼吸照护,但是目前状况是白班符合上述要求,小夜班、大夜班及假日白班就减缩人力,有些医院可能甚至只有 1 人,只要达到 24 小时都有提供呼吸照护的要求就够了,这是平常一般的运作。

这些人力配置,并没有考虑到负压隔离病床如需使用呼吸器时要有呼吸治疗师前往照护的需求。尤其是负压隔离病床如有一个新冠病毒重症使用呼吸器病人住院时,就要有额外一组人力去照护,不然呼吸治疗师如有一人需要隔离,其他同单位呼吸治疗师都差不多全部需要被隔离了,那全院得呼吸治疗工作就停摆了。

「我们提出来的目的,是台湾好不容易替自己买到超前布署的好时间,对于呼吸治疗师这一领域没有思维,到使急就章就不从容了。」朱家成表示,台湾目前呼吸治疗师人力配置,可以说是「院内的呼吸治疗师苦哈哈,刚毕业领有证照的呼吸治疗师却进不来。」

因为编制员额满了,所以还有 1000 多位呼吸治疗师尚未就业。对此,指挥中心指挥官陈时中表示,政府会选一个时间,把所有医疗病床、病房都公开了解;呼吸治疗师的召回,还要再讨论一下才能确定。截至目前为止,还没有相关进度消息释出。

文/林以璇 图/林以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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